用一隻手伸出來,死死的在葉寸心的身上掐了一把。頓時疼的葉寸心直冒冷汗。
“唔……”
幾個人直接將葉寸心給控制住,葉寸心不得動彈,沒有辦法,她一口狠狠的就咬住了盧氏的手掌,這一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毫不客氣。
“啊!”
盧氏立馬就發出了豬一樣的慘叫,聲音格外的難聽。
隔壁,傅千南原本正在溫書,但突然聽見一聲慘叫的呼救。
一開始傅千南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緊緻呼吸豎起耳朵,又聽了一下,卻發現這個聲音好像是葉寸心的聲音。
頓時傅千南就緊張了起來,扔下手裏的書外袍都沒有穿,就要往外跑。
正好這時,傅千南的母親給他打了一盆熱水送過來,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急匆匆出門的傅千南。
傅母眉頭微微一皺,忍不住趕緊開口詢問:“這大晚上的,你穿這麼少是想要去做什麼?”
“有什麼事情這麼着急,連衣服都顧不得穿上。”
傅千南此時此刻根本就顧不上回復自己的母親,一邊跑一邊回頭道,“娘,我好像聽見了寸心的呼救聲,我得去看看,她好像是出事了。”
聽到這話,傅母趕緊將手裏的水盆放到了一旁,替傅千南拿了一件外袍,緊跟着追了出去。
隔壁的鄭奶奶也聽到了一點點的動靜,不過鄭奶奶年紀大了,耳朵有一點背,並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門口,就看見了急匆匆跑過來的傅千南。
“千南,你跑這麼快是去做什麼啊?出什麼事兒了嗎?”
“鄭奶奶,我回來再跟你說,好像是寸心出事兒了,我得去看看。”
一聽是葉寸心那丫頭出事兒了,鄭奶奶心裏也有一些擔心,緊跟在後面也跑了過去。
鄭奶奶一直都稀罕女孩,但卻沒辦法,生的都是兒子,兒子底下又都是孫子。
葉寸心這丫頭長得乖巧又好看,鄭奶奶的心裏是格外稀罕她的。
知道葉寸心在盧家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鄭奶奶邊走邊罵咧着。
“該不會又是盧氏那個婦人在作妖了吧?”
幾個人都沒想到,剛纔葉寸心的幾聲呼叫還真把人給叫來了。
傅千南來到了盧家就直接朝着葉寸心那個破舊的茅草屋走了過去。
透過破舊的窗子,看到裏面恍恍惚惚的人影,傅千南的眉頭緊緊皺着。
破茅草屋裏,盧氏察覺到有人過來了,心跳不由得加快,格外心虛。
連忙催促:“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直接把她打暈了帶走。”
傅千南一聲呵斥,推門而進,正好就看見一羣人團團將葉寸心給圍住了。
見到這樣的一副場面,傅千南的眉頭皺的更緊,臉色更加難看。
“盧嬸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見有外人過來,盧氏臉上的表情有一些僵硬,張嘴就胡謅着:“這是我給寸心介紹的婆家,今天特意過來看她的。”
“千南,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就不要過問了。”
傅千南怎麼可能會相信盧氏胡扯的這些話。
“盧嬸子,如果是相看的話,用得到這大晚上來嗎?”
“明明是寸心不樂意,你們這就是強求。”
傅千南的後面又陸陸續續的來了很多的村民。其中鄭奶奶爲代表,湊到了最前面。
鄭奶奶一看這副樣子,頓時就沉了一張臉。轉頭看向葉寸心。
“丫頭啊,你跟奶奶說,是不是又是你這個姨母欺負你了?”
“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大晚上的怎麼在你一個姑娘家的屋子裏?”
見有人給自己撐腰,葉寸心頓時就委屈的開始控訴了起來,眼淚也啪嗒啪嗒的順着臉頰滑落。
“鄭奶奶他們欺負人。”
“我姨母想要將我賣給柳家,可是我不願意,他們就大晚上的派人要把我給綁走,還好我醒過來了,要不然我現在指定就被他們給賣了。”
“什麼?盧氏竟然是這樣的人!”
湊熱鬧的人羣,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能說賣就賣。
見有人向着自己說話,葉寸心頓時更覺委屈,順便擼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青紫的痕跡。
“鄭奶奶你看,這些就是我不同意,我姨母她就打我,如果不是你們過來了,我感覺我都要被我姨母打死了。”
見葉寸心這一張巧嘴,胡說八道,盧氏立馬就不樂意了,雙手掐腰,擋在了葉寸心的跟前。
“我說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大傢伙可不要聽這個小丫頭片子的話,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爲了她好。”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丫頭也已經到了該成婚的年紀。我這個做姨母的自然要爲她操持這件事情。”
“我怕她嫁過去會受委屈,還特意的選了一戶家境還不錯的人家,沒想到這個小妮子竟然不領情,還反口咬我一口,真沒見過這沒良心的。”
說着說着盧氏也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拍自己的大腿,叫嚷着:“真的是沒良心的白眼狼啊!我照顧了她這麼久,沒想到最後竟還被反咬一口。好心當成驢肝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