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德立是實實在在吃了一驚,他根本沒想到齊崢會打電話給他。
事實上,鄭德立這段時間的確寢食不安,齊崢那天的話語,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齊崢說他在他的身上下了毒,這個毒,只有齊崢才能解!
這讓鄭德立這幾天,一直處於精神緊張的狀態中。
雖然,並沒有察覺到什麼明顯不適,但他還是去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可檢查出來的結果卻是,他身上沒有任何問題。
這讓鄭德立瞬間陷入沉思中。
他在思考,齊崢話語中的真實性。
這個年輕人,是故意用這樣的話語來嚇他,還是齊崢下的毒,現代的醫學儀器,檢查不出來?
鄭德立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確定。
而就在這個時候,齊崢的電話打了過來。
“怎麼,很意外嗎?”
齊崢笑着,只是笑聲有些冷。
“的確意外,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
鄭德立皮笑肉不笑。
齊崢如何不知道這個傢伙心裏在想什麼,當即也是冷笑:“你不用跟我玩這些心眼,我齊崢從來不說什麼假話,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
“毒?呵呵。”
鄭德立表示呵呵。
齊崢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再次從電話傳來:“看來,你是認爲你身上沒有毒了。那好,我問你,你是不是每天在子時,午時,申時,感覺胸口疼痛?”
齊崢的聲音很平靜,但是鄭德立卻是心頭一震。
他的確,每天到了這三個時候,就會感覺胸口堵得慌,還伴隨着通感,只是持續的聲音不長,過不久又恢復如初了,所以他纔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啊。
“這正是你中毒的體現。只是由於中毒還不深,所以發作時間短,間隔時間長,等你拖得越來越久,疼痛感就會越來越長,越來越強,到時候,哼!”
齊崢冷哼一聲。
鄭德立卻嚇得渾身冷汗都下來了:“那你什麼時候幫我解毒?”
“想要解毒,當然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助。”
齊崢緩緩開口,眸中透着一種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深邃成熟。
“你想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就好了。”
得知自己真的中毒了,而且毒性還會越來越深,鄭德立哪裏會不怕?
至於齊崢的要求,他也忙不迭的連忙答應,甚至都沒問齊崢要他做什麼。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就來夜色酒吧,我在酒吧等你。”
齊崢現在,只想找到那個張根爲,只想讓那個傢伙,付出他該付出的代價,所以他也沒有絲毫停頓,就讓鄭德立趕往夜色酒吧。
齊崢找鄭德立,自然不是沒有原因。
這個傢伙乃是濱海市的副市長,他對張根爲應該最爲了解,要找到張根爲,從鄭德立身上下手,可謂再合適不過。
夜色酒吧,一如既往的熱鬧。
齊崢進入酒吧,還是那麼不引人注意。
雖然,上一次與白月在夜色酒吧,齊崢可以說是大出了一把風頭,但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天,再加上酒吧這種地方流動性太強,每天都有生面孔,哪還有什麼人認得他?
齊崢也不在意,他要了兩瓶啤酒,自顧自的喝着。
“嗨!”
就在這時,齊崢的肩膀突然被一隻玉手拍了一下,一道倩影隨之來到他的跟前。
“有事?”
齊崢頭都沒擡,搖晃着酒杯中清亮的酒水,淡淡道。
“怎麼一個人來酒吧喝酒?沒人陪,要不我陪你喝兩杯好了。”
聲音中透着青春的氣息,但那種大大咧咧,也掩飾不住。
“不用。”
齊崢搖了搖頭,眸子隨之一擡:“你不跟姜晴珊一起,來這裏做什麼?”
徐雅!
不錯,這道突然來到齊崢身旁的身影的主人,正是徐雅,姜晴
她剛剛靠近齊崢,齊崢便是知道了,所以自始至終沒有太大的反應。
“珊珊回家了,我一個人無聊,就來這裏放鬆放鬆咯。”
徐雅笑着。
齊崢看她穿着一身牛仔熱褲,白嫩的玉臂與修長的大腿,完全暴露在空氣,胸前濤浪已經能夠與那些成熟女人,比一比誰的規模更加雄偉,也是搖了搖頭。
他看得出來,這個徐雅並非那種很隨便的女生,她之所以穿成這樣來到這裏,更多的恐怕還是好奇。
她又怎麼會知道?像她這樣的女生,來這種地方,那就跟羊入虎穴沒有多少區別。
這不,齊崢此刻已經察覺到,從四周掃射而來,閃爍着綠光的雄性動物的目光。
這些傢伙,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涉世未深的學生妹,別看徐雅一身打扮頗爲性感嫵媚,但對於他們這些老道的獵頭來說,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徐雅其實是個雛兒呢!
這種女孩,尤其還這麼漂亮性感,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遇到的啊。
“坐到我對面來。”
齊崢掃了四周的那些雄性幾眼,最後視線落在徐雅身上。
徐雅雖然還不知道齊崢什麼意思,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的坐到了齊崢對面。
“喝酒吧。”
齊崢也沒多說什麼,直接給徐雅倒了杯酒。
“喝酒?不太好吧?”
徐雅一愣,有些猶豫。
“你來酒吧不喝酒,那是來幹什麼的?”
齊崢看了她一眼,自己先喝了一口。
“好吧。”
徐雅皺了皺眉,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竟然不想抗拒齊崢,也倒了杯酒,喝了一小口。
“好了,以後不要來這種地方了,我還有事,你先到這裏坐一會兒。”
見到這幕,齊崢點了點頭,然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着酒吧的一間包廂走了去。
“齊崢。”
包廂裏坐着的,正是鄭德立。
見到齊崢,鄭德立站了起來,眼神複雜。
想他堂堂濱海市的副市長,在濱海官場沉浮這麼多年,可誰知道,最後竟是栽在了一個毛頭小子手裏,現在更是任由其擺佈!
可他,毫無辦法!
這對鄭德立,一位堂堂的副市長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你想要我做什麼?”
鄭德立這個時候,已經慢慢恢復了平靜。
齊崢找他有事,這是意料之中的,他知道,以齊崢的性格,不可能主動給他打個電話,就是告訴他他哪裏不舒服。
齊崢也懶得多說什麼廢話,開門見山:“張根爲你認識吧?”
“張根爲?”
鄭德立一愣,張根爲他當然認識,這可是他的頂頭上司。
只是,齊崢怎麼沒事突然提起張根爲?
“你就把你知道的,有關於張根爲的消息告訴我就可以了。”
齊崢直接道。
“所有消息?”
鄭德立的心裏,已經開始有些不平靜。
他知道,齊崢不是一個閒得無聊的人,他突然打聽張根爲的消息,這絕對是要搞事的節奏啊。
再加上,鄭德立其實對張根爲也頗爲的瞭解,這個傢伙可不是省油的燈,比他更加的陰狠。
看來,這個傢伙也跟他一樣,眼瞎了,惹到了齊崢頭上。
甚至讓齊崢,大晚上的都要把他叫出來,打聽消息。
鄭德立與張根爲,本就不太對付,這個時候自然沒有絲毫隱瞞,將張根爲的電話,家庭住址,家庭成員,甚至有多少豪車房產,都告訴給了齊崢。
“最後,容我冒昧問一句,你要張根爲的這些消息,要幹什麼?”
鄭德立最終還是忍不住的道。
齊崢看了鄭德立一眼,黑眸沒有任何波動:“他,該死,而且比你更該死!”
齊崢黑眸中閃爍的冷冽,令得鄭德立渾身都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