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鄭德立的心情突然變得好了起來。
這個張根爲,平常的時候,對他沒少找過茬,只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鄭德立雖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也只能一直忍着這一口氣。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齊崢的囂張蠻橫,他可是親身體驗過的,張根爲縱然是濱海市的市長又怎麼樣?
這身份對於鄭德立來說,乃是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但對齊崢來說,自然沒有任何的作用。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齊崢要對張根爲下手,鄭德立當然是喜聞樂見。
“不用。”
齊崢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便要起身離去。
鄭德立臉色一變,連忙出聲:“那我身上的毒……”
齊崢腳步一頓,停留不到一秒,淡然道:“給我紙筆。”
鄭德立雖然不知道齊崢想要幹什麼,但還是將紙筆拿了出來。
齊崢也沒解釋什麼,“唰唰”的便是寫了一行字。
最後。
“按照我寫的方法去做,毒就解了。”
丟下這句話,齊崢便離開了包廂。
他沒有騙鄭德立,按照他寫的方法去做,鄭德立的毒的確可以解。
至於解毒之後的鄭德立,是否會沒有了顧忌,對齊崢使什麼絆子,齊崢就沒什麼興趣去管了。
因爲他相信,經過了之前,以及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這個鄭德立,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最爲明智。
再者說,一個區區的副市長罷了,齊崢還沒到一定要用毒,才能震懾的地步。
從包廂離開之後,齊崢準備直接帶上徐雅離開酒吧。
可沒想到的是。
“小妹,剛纔那個是你男朋友吧?我看他都走了,不如哥幾個來陪你喝幾杯好了。”
“大哥說的不錯,一個人喝酒多沒勁?”
“滿上,試試小妹的酒量如何。”
剛纔齊崢所坐的位置,幾個男子站在那裏,對徐雅笑着,言語輕佻,笑容滿面。
徐雅臉色有些發白,她只是好奇,想來酒吧夜店見識見識,什麼時候,真正碰到過這樣的場面?
這幾個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這可不是學校的那些刺頭混混,所能相提並論的。
就在徐雅不知所措的時候。
“想要喝酒,我來陪你們喝,就是不知道,我的酒,你們敢不敢喝。”
黑衣年輕人走了上來,面容冷峻,一雙黑眸,看不出絲毫感情。
“嗯?回來了?”
“回來了又怎麼樣?”
這幾個人有些意外,但看上去,也並沒有太過在意。
在他們看來,齊崢也就與這個妹子一樣,都不過只是學生罷了。
一個學生而已,能翻得起多大的浪?
“在這夜色酒吧,沒什麼酒,是我山哥不敢喝的。”
其中一位身形最爲彪悍,留着莫西幹髮型的男子,大笑着道。
“是麼?”
齊崢笑了,但是心底,卻是冰冷至極。
就在不久前,他方纔在郊外,將一位來自美國的王牌殺手,在一分鐘之內幹掉。
現在,來到了這麼個酒吧,還被這種酒吧裏的混子給招惹。
這種貨色,齊崢現在甚至連出手的興趣都沒有了。
但他既然要找死。
“嘭!”
齊崢手一伸,直接抓住這個山哥的頭髮往下一拉,腦袋便順勢朝下一低,齊崢再用膝蓋一頂,這個叫做什麼山哥的傢伙,鼻樑便是塌了下去,血流不止,發出悽慘嚎叫。
“嘶!”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齊崢的動作,一氣呵成,下手也十分果決,不帶絲毫猶豫,這可不像是一位學生所能擁有的心性與手段啊。
跟這個山哥一起的其他幾人,也是驚了一驚,不過這幾個傢伙,也是狠角色,見到這
一幕,竟然還不跑,抄起酒瓶就朝齊崢砸了下來。
尤其是齊崢,徐雅無法想象,如果齊崢被這麼多個啤酒瓶砸中腦袋,會是什麼模樣。
不過徐雅顯然想多了。
被啤酒瓶砸中腦袋?
估計她永遠都不可能看到這樣的一幕。
堂堂的劍神,堂堂的修仙者,如果被啤酒瓶砸中腦袋,齊崢乾脆直接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不知死活!”
齊崢只是淡淡吐下一句話,雙手一握,肉眼看不見的扇形氣浪,從他周身涌盪開來,朝着這幾個傢伙籠罩而去。
“嘭嘭嘭!”
啤酒瓶炸裂,玻璃渣飛濺,弄得滿地都是。
酒店已經開始有些混亂,更有不少的女子,發出尖叫聲,神色驚恐。
不少人還以爲這是齊崢的腦袋被啤酒瓶砸中了,搖了搖頭,發出嘆息。
可是,隨後映入他們眼簾的一幕,便是令得他們知道,他們錯的究竟有多離譜。
啤酒瓶根本沒有砸落在齊崢的身上,他毫髮無損。
反倒那幾個混子,身上臉上扎滿了玻璃渣,鮮血淋漓,好不悽慘。
“走。”
齊崢可沒什麼在這裏浪費時間的心思,一把拉着徐雅的手,便是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酒吧。
“老闆,要不要攔住他們?”
侍應生知道酒吧的老闆,與山哥關係不錯,見到這幕,也不由問道。
“你想死就去死,別拖着我一起。”
那老闆淡淡掃了他一眼,便是離開了吧檯。
笑話,別人不認識齊崢,難道他還會不認識嗎?
上一次,刀哥被廢他就在現場,他親眼見到,齊崢打電話把鄭德立叫過來,然後鄭德立爲了不得罪這個年輕人,讓刀哥自廢了一臂。
鄭德立都不敢得罪的人,他難道還敢得罪嗎?
這個三哥要怪就怪他自己,眼睛不擦亮一點,得罪了他所得罪不起的人,那就必然是要付出慘重代價了。
來到酒吧外面,呼吸着明顯新鮮許多的空氣,徐雅方纔回過神來。
她也這個時候,方纔注意到,她那被齊崢緊緊抓着,都快勒出紅印的素手,臉龐不由就有些紅了。
齊崢也注意到了,但他並沒有太在意,鬆開了手。
“好了,沒什麼事了。”
齊崢沒什麼與徐雅閒談的功夫,說完這句話,便要走。
“齊崢,剛纔,多謝你了。”
徐雅到這個時候,豈會不知道,剛纔的兇險程度。
早就在電視上看過,一些女學生在酒吧,被人灌醉侮辱的事情,只是徐雅一直不太相信,直到剛纔,親身經歷過了一遍,她方纔知道,這些都是真的。
所以,如果剛纔不是多虧了齊崢在旁邊,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徐雅甚至有些不敢想像。
“小事,我走了。”
齊崢擺了擺手,他正要離去,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對了,你替我轉告姜晴珊,展雨夢,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說完,齊崢再不有任何停留,直接離開了這裏。
望着齊崢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徐雅卻是有些愕然。
齊崢剛纔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說,他不會放過姜晴珊的母親展阿姨嗎?
只是,展阿姨與齊崢之間,又有什麼恩怨?
徐雅當然不知道,不過她也沒有想太多,剛纔的事情,令得她到現在,還沒有怎麼將心情平復下來呢。
不過至少有一點,徐雅能夠確定。
齊崢可不是像姜晴珊所說的,那種喫軟飯,胸無大志的男人。
一個膽小懦弱的人,出手會那麼果決狠辣,甚至那麼多人一起拿啤酒瓶砸下來,還眼都不眨嗎?
雖然,齊崢剛纔的動作,未免殘忍了一點。
不過,徐雅還是忍不住說了一聲。
“可他剛纔真的好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