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口氣之後,秦韻扭頭,對齊崢道。
她還以爲,齊崢這是故意替她解圍。
“真是個笨女人,同樣的蠢事,難道你想要做第二遍嗎?”
齊崢卻沒有接受秦韻謝意的意思,撇了撇嘴,譏諷的道。
“笨女人?”
秦韻臉色一凝,腦門冒出了幾條黑線。
雖然,齊崢之前替她解了圍,另外,她也無論如何都無法將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與他的實際年齡聯繫到一起。
但這顯然也無法改變,他終歸乃是自己的學生的事實啊。
所以聽到這樣的稱呼,她又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反應?
“怎麼?我這樣子說,你不認可?”
彷彿看出了秦韻的想法,齊崢也是再次一笑。
秦韻沒有說話,但是心中自然已是在暗暗的咬牙切齒。
她又不是自虐狂,齊崢罵她是笨女人,難道她還要欣然承認?
齊崢轉過了頭,目光直視着前方,恢復淡然。
“上一次跟那個葉瀾,你們也是去喫東西吧,後面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還記得吧。”
齊崢淡漠的話語,卻讓秦韻渾身一震。
她當然沒有忘記那件事,那一次,葉瀾也是假借約她出來喫東西爲由,後面在飲料裏下了藥,幸虧齊崢發現,並救了她,要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當然,秦韻也當然沒有忘記,因爲那件事情,她還冤枉了齊崢,直到警察局的警察,給她看了那晚的錄像之後,她才知道事情的真實經過。
也正是因爲那件事情,所以秦韻纔對齊崢又感激又愧疚,這一次齊崢又沒來上課,她也忍着沒有上報學校,沒有通知齊崢的家長。
“你的意思是,葉木也想像葉瀾那樣子做?”
秦韻當然不是笨女人,只是她很少與異性接觸,這方面的防備與警惕,比較少一點,所以才上了葉瀾的當。
只是這一次。
想到這裏,秦韻的俏臉也有些微紅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葉木與葉瀾一樣,不僅都是葉家的子弟,性子也差不多,葉瀾都敢在她的飲料裏下藥,葉木以喫飯爲由,暗地裏動一下手腳,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這樣說起來,齊崢剛纔,又一次救了她?
秦韻耳根發紅,兩隻素手扭在一起,又後怕,又有些慶幸。
齊崢卻是瞥了她一眼,道:“你難道真的以爲,每一次,我都能夠及時出現?上一次,我只是正好遇上了,還有這一次,如果我遲來一點的話,後果你自己想吧。”
齊崢本來不想管秦韻的事情,只是上一次,秦韻已經跟他道了歉,甚至還主動獻上香吻,賠禮道歉,那麼齊崢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所以這一次也罷了,順手幫她一把。
秦韻的俏臉卻是更紅了,兩次都被齊崢所救,她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就在這個時候。
齊崢的手機響了起來。
“幫我看一下,是誰的電話?”
齊崢看了一眼一旁的手機,對秦韻道。
“是燕子真。”
秦韻說着的同時,微微有些訝異。
她是知道燕子真。
據說此人在濱海,黑白兩道都喫的非常開,這樣的大佬,怎麼會認識齊崢這樣一位中學生?
“燕子真?”
齊崢也目光動了動,有些沒想到,燕子真會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
不過對於燕子真,他印象還是不錯的,所以。
“接吧。”
齊崢淡淡道。
秦韻按下了接聽,並打開了免提。
“喂,是齊先生嗎?”
秦韻一聽,便是知道,這果然乃是濱海的那位燕子真。
秦韻曾經在燕京,有一次蘇家的老爺子蘇長庚與她爺爺,秦老爺子一起喝茶的時候,秦韻見到過站在蘇長庚旁邊的燕子真。
所以她知道,燕子真在濱海的能量。
可是現在,秦韻竟然聽出了,燕子真稱呼齊崢的時候,那一絲掩飾不住的恭敬。
而對此,齊崢竟然十分的淡然,就好像理應如此似的。
“是我,有什麼事?”
齊崢當然不認爲,燕子真會沒事打個電話給他。
“是這樣的,剛纔葉家的葉木打個了個電話給我……”
燕子真深吸了口氣,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訴了齊崢。
燕子真當然知道,齊崢與葉木之間,孰輕孰重,他也知道,別說一個葉木,就算是他,齊崢彈指都可直接碾壓。
所以,掛斷了葉木的電話之後,燕子真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打了個電話給齊崢。
“那個葉木,找你對付我?”
齊崢嘴角掠過一道戲謔。
說實話,那麼個東西,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可誰知道,齊崢的確沒有將葉木當回事,但是葉木卻因此記恨上了齊崢,甚至還覺得就這樣殺了他都太便宜他了,要燕子真將齊崢抓住,然後親自對付齊崢。
“是的,我直接拒絕了,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就這樣放棄。”
燕子真也苦笑起來。
他也沒想到,這個葉木這麼能作,得罪誰不好,竟然去得罪齊崢。
甚至,還想讓他出手。
這怎麼可能?
“不會放棄?那我就恭候他大駕了。”
齊崢冷笑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外一頭,燕子真慢慢放下了手機。
他雖然不知道,齊崢最後的那句話,乃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知道,如果那個葉木,繼續作,下場一定不會好到哪裏去。
當然,燕子真自然也沒有什麼提醒葉木的意思,從他知道,葉木要與齊崢作對的那一刻起,這位葉家的公子哥,就被燕子真直接拉入了黑名單。
至於另外一邊,掛斷電話之後的齊崢,卻不僅不怒,反而嘴角的笑容,愈發的深邃濃郁起來。
“有意思。”
淡淡的話語,從他的嘴角落了下來。
秦韻卻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這一次連累你了。”
秦韻當然知道,如果不是因爲她,葉木也不會遷怒到齊崢身上,甚至都已經找上燕子真這樣的人物,來對付齊崢了。
“沒關係,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有人這麼想作死,那就盡情的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