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韻也跟着下車。
不過,令她有些愕然的卻是:“不是第一次?”
“上一次那個葉瀾,你以爲我那樣對他,他就會放過我?”
齊崢冷笑道:“前不久,他找了一位燕京的國術大師,在齊家的家宴上,想要讓我出醜,讓我難堪。”
“還有這樣的事情?”
秦韻有些驚訝。
心中的愧疚,也更深了幾分。
因爲救她,齊崢惹了這麼多麻煩,最重要的是,自己最開始還誤解他,秦韻完全能夠想象的出來,齊崢當時是什麼心情。
僅僅只是沒去上課,說些那樣子的話,這已經很難得了,如果是秦韻自己,被人這般誤解,反應一定會比齊崢激烈百倍。
“那最後你怎麼樣了?”
秦韻當然知道,能夠稱之爲國術大師的,在燕京的地位,有多重。
而葉瀾,也正好有這樣的能量,請動這樣的國術大師。
“沒怎麼樣,就是被碾壓了一番。”
齊崢一臉的平淡。
秦韻紅脣微張:“你被碾壓了?”
“我碾壓他!”
齊崢特意加重了幾分語氣。
秦韻吃了一驚。
她十分清楚,國術大師的手段有多厲害。
在燕京,就算以秦家的力量,也絕對不敢說能夠隨意請動國術大師。
這樣的存在,其手段之強,已經超過了正常人的想象,就像是電視電影,或者小說裏的武俠宗師了。
但是齊崢現在卻說,葉瀾請來的國術大師,被他給碾壓了?
秦韻先是吃了一驚,不過反應過來之後,心中自然不太相信。
她認爲,這是齊崢爲了保存面子,而故意這樣子說的。
至於秦韻,當然也不會去拆穿他。
畢竟,她知道,齊崢是因爲她,才惹上這些麻煩的。
她此刻對齊崢,只有感激,以及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覺。
“好了,不說這些了,先進去喫個飯吧。”
齊崢並不知道秦韻心中的想法,他也沒有多大的興趣理會。
至於葉木,正如他之前對燕子真所說的。
這個傢伙如果真的要在作死的路上漸行漸遠,那麼齊崢,隨時恭候。
相較於齊崢與秦韻之間,這點小小的波動來說,濱海一中,則自然有些像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齊崢,一位高二的學生,竟然比那位來自燕京的富二代更加拉風的,當着全校這麼多師生的面,將秦老師約走了。
這讓一中的衆多師生,只感覺無比的難以置信。
尤其是姜晴珊與徐雅。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徐雅發出感嘆。
姜晴珊沒有說話,但也可以看得出來,她同樣對於,前段時間想扇齊崢巴掌,現在卻又跟着齊崢走的秦韻的這般行爲,完全摸不着頭腦。
難道,以秦韻老師的資本與眼光,也真的看上了齊崢?
師生戀,在當今社會,已經不算十分驚世駭俗的事情了。
但在姜晴珊看來,齊崢,無論如何也不應該能夠配得上徐雅纔對啊。
難道,就憑着會彈古琴,與星藝簽約的這麼一點資本嗎?
“關我們什麼事,走吧。”
姜晴珊扭頭就走。
但是因爲這一系列的事情,而慢慢引發的那一絲火星,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熄滅。
畢竟,星星之火,可是能夠燎原啊。
姜晴珊很快走了,徐雅也跟了上去。
至於在場的其餘學生們,卻是忍不住的議論紛紛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啊,齊崢竟然還有這麼一手。”
“確實令人喫驚,不過,玫瑰花雖然漂亮,但可是帶着刺的。”
“說的不錯,沒有看到,剛纔那個叫做葉木的傢伙打了好幾個電話嗎?估計,這是要找人對付他了。”
“是啊,畢竟是燕京的大少,那可不是鄭五那種貨色可以相提並論的。”
一些學生,這個時候也是戲謔的道。
可以從他們的眸中,清晰看到一絲忍不住的羨慕,當然,還有嫉妒。
畢竟,像秦韻這樣的女神老師,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夠碰到的。
他們雖然不敢惦記,但是過一過眼癮還是可以的,可誰知道,這纔多久,就與齊崢的關係,發展到這樣的程度了。
所以他們這個時候,也是希望能看到,齊崢喫點虧,最好知難而退。
當然,那也只是他們在心裏這樣想想罷了,至於最後到底什麼情況,那就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至於葉木,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他也沒什麼臉繼續在濱海一中的校門口待下去了。
連續兩次。
第一次被秦韻無視。
第二次,卻被這麼一個突然殺出來的學生將秦韻帶走。
作爲葉家的少爺,晨娛集團的董事長,葉木的臉,差不多丟光了。
他現在,將車開到了他在濱海買的一套別墅裏,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怎麼樣?山貓,知道那個叫做齊崢的傢伙,將秦韻帶到了哪裏嗎?”
葉木臉色陰冷,對着電話說道。
“葉少,我們已經得到消息了,齊崢跟秦韻,現在在市中心,一家叫做‘榕園’的餐廳裏喫飯。”
電話裏頭,傳來一道怪笑聲。
“好,我知道了。”
葉木臉色一冷,掛斷了電話。
他此刻的心情,差到了極致。
這個秦韻,在他面前,表現的十分高冷聖潔,可這纔來到濱海多久,卻與自己的學生搞到了一起。
難道她之前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嗎?
還是說,在秦韻看來,他就連這麼一個小癟三,都是比不上?
葉木點了根菸,拉出十幾分鍾前的通話記錄,按下了“黃師”的號碼。
“你好,黃師。”
葉木話音十分的恭敬。
他清楚,電話另一頭的那位,可是就連他們葉家的老爺子,都是不願意得罪的存在。
他能夠請動這樣的存在,也都是動用了極大的代價。
“怎麼樣了?”
一道有些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話音,隨之從電話裏傳了過來。
“黃師,我已經打聽到了,那個齊崢,現在就在濱海市中心的‘榕園’餐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