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她之前只是被齊崢身上的氣質與魅力吸引,喜歡上了這個鋒芒畢露的年輕人。
那麼現在,便是被齊崢的這般話語,所徹底的折服,不可自拔的淪陷了。
有夫如此,妾有何求?
這般想着,穆雁抱着齊崢後背的素手,也是緩緩放了下來。
齊崢都什麼都不怕,那她,又有什麼可懼怕的呢?
大不了就是得罪,江北展家,但只要有齊崢在身邊,那便夠了,足夠了。
彷彿看出了穆雁的心情,齊崢也是扭頭,揉了揉穆雁秀美的長髮,淡笑:“傻丫頭,有我在,你怕什麼呢?”
傻丫頭?
穆雁嬌軀再次顫了顫,哪裏想得到,齊崢會這樣稱呼她。
雖然,以她與齊崢的年齡,怎麼都不應該用這樣的稱呼,但穆雁的小女人心,卻不由自主的得到了一種極大的滿足,心中彷彿吃了蜜一般。
她哪裏知道,齊崢表面的年齡,雖然只有二十歲不到,但是在仙界活了幾百年的他,心境早已無比成熟,所以穆雁在齊崢眼裏,還真跟小丫頭一般。
“嗯。”
穆雁不知道,她也不必知道,她低着頭,輕輕道。
見此,齊崢也是灑笑了一聲,目光一轉,又落在了那個郝建身上。
只是,就在目光轉動的瞬間,齊崢棱角分明的臉龐,便又是恢復了之前的那般冷冽。
郝建這個時候,已經回過了神,渾身上下所傳來的劇痛,也讓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心中充斥着怒火的同時,還有着一種說不出的駭然。
作爲展家老三手下的頭號馬仔,郝建雖然不是修煉者,但是憑藉着高大的身材,下手極黑的作風,他在濱海,乃至江北,的確是有着一些威名。
或者說是,惡名。
但是這次,竟然被這麼一個年輕人,一拳差點將整個人都給廢了,郝建心裏要說不怕,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你,你想怎麼樣?”
畢竟給展家老三出生入死了這麼多年,郝建遇到過的硬點子,踢到過的鐵板當然也有不少。
所以他很清楚,越是危機關頭,就越不能慫。
就算裝,都要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只有這樣,才能震懾住對手。
只可惜,郝建當然不知道,他這次遇到的對手,可不是他之前遇到的那些慫包軟蛋可以相比的。
所以虛張聲勢這種手段,不僅不會對齊崢,起到任何的作用。
反而還會讓他,死的更快!
“想幹什麼?沒聽小爺剛纔說嗎?我要的,是你的命啊!”
齊崢的黑眸,所涌蕩的,乃是一種瘋狂的殺機。
尤其,當見到穆雁身上,被撕扯的破碎的衣裙,雪白香肩,半隱半現。
齊崢不敢想象,如果他遲一點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所以,正如齊崢之前所說,這一次,別說這個傢伙只是那個展家老三的人,就算背後是天王老子,他也會要了這個傢伙的性命。
“砰!”
齊崢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他一腳,直接踩在了這個郝建的臉上。
“咯咯!”
這個郝建正想爬起來,想要說着什麼,可哪裏知道,齊崢會突然一腳踐踏下來。
他反應不及,被這一腳直接踩在了地上,“嘭”的埋在了廢墟中,一口氣卡在喉嚨裏,咯咯作響。
郝建整個腦袋都懵了,哪裏想得到,這個齊崢的手段,如此凌厲而果決。
沒有什麼多餘的廢話,一腳就直接踐踏了下來。
腦袋砸落在廢墟中,不僅灰塵嗆進口鼻中,整個腦袋都籠罩上了一層泥土,顯得無比狼狽。
當然,這點疼痛,跟那種被人踩在腳下,濃濃的羞辱相比,當然不值一提。
畢竟,這個郝建雖然是展老三的馬仔,但手底下還是有着一票小弟的。
齊崢此舉,讓他日後,還如何能在道上擡得起頭來?
sp;當然,事實證明,這個郝建,興許是想的有點太多了。
因爲以後,沒有以後了。
隨着這一腳之後,齊崢彎腰,直接伸出一隻手,便是又將這個灰頭土臉,頭破血流的郝建,一隻手一把提了起來。
一米八九,人高馬大的郝建,落在齊崢的手中,竟好似只是提着一隻小雞。
這一幕,也令得穆雁,有些驚異起來。
她雖然看過,齊崢那次踢館,韓國的一家跆拳道館的視頻,但那也只是從網上看。
而此刻,從如此近距離的現場觀看,他才能夠體會到,一個身材相對瘦小,提起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的那種震撼。
當然,這還不算。
“咻!”
一道尖銳刺耳的破空聲,穆雁隨後還看到了,一抹耀目的冷芒,一閃而過。
緊跟着,齊崢的手上,便是出現了一柄森寒的刀。
刀光如同水銀泄地,冷霜凝結在半空中。
這樣冷冽的刀芒,也一下子,讓郝建渾身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
“別,別殺我……”
郝建終於怕了,他感覺到了,齊崢身上的那種殺氣,絕對不是像他這樣的,虛張聲勢故意假裝出來的。
而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什麼羞辱,什麼擡不起頭,在性命面前,顯然都顯得無比的渺小,無比的不值一提。
所以,他渾身發抖着,開始求饒。
但是。
“別殺你?你的意思,你這是在求饒嗎?”
齊崢提刀,刀刃在他的臉上,輕輕划動着。
齊崢手上的這柄唐刀,何其之鋒利,縱然只是輕輕劃過,也足以將這個郝建的臉,直接撕出幾條血口。
鮮血“嘀嗒”“嘀嗒”的落下。
郝建的整張臉龐,都開始微微的有些扭曲顫抖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爲臉上傳來的這種刺痛,還是心中的害怕,所引起的。
“對對對,我求饒,我認輸,我不是你的對手。”
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提在手裏,郝建竟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螻蟻,隨手,便是能被人碾死。
這種感覺,顯然不好,但是郝建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他現在,只想活命,只想遠離,這個在他看來,較之死神,似乎還要可怕一些的年輕人。
所以,這個時候,郝建當然只能服軟,他口中大喊着服輸了,就差給齊崢跪下了。
可是,跪下,又有什麼用?
“求饒,就有用的話?那還要實力做什麼?打不過就認輸,打得過就囂張的停不下來?玩的還真溜啊。”
齊崢卻是笑了起來。
這也讓郝建面色一滯,隨即瞬間變得難看了下來。
這個齊崢,這是在玩他嗎?
當然,現在的他,就被齊崢拿捏在手,刀抵在脖子上,也大約,只有被玩的資格。
“好了,臨死之前的遺言,你也不必說了,現在,就去見閻王吧。”
說着,齊崢的唐刀,就要往前一送。
“慢着!”
可就在這時,一道暴喝。
“鐺!”
一道清脆的聲音,一枚三角形的飛鏢,飛了過來,竟是在半空中,打着旋,饒了一個半圈,隨後擊中了唐刀的刀刃。
也讓這原本該刺入郝建脖子的刀刃,往旁邊一偏,一股血線,飆射而起。
“啊!”
郝建的臉龐,瞬間一變,無比的猙獰而可怖,淒厲的叫聲,也隨之響徹。
原來,這一刀,沒能要了郝建的命,但是卻由於偏了偏,直接從郝建的右耳,一劃而過,一整隻耳朵,也從根部斷裂,飛了出去。
郝建捂住自己的耳朵,整個身體都在發抖,根本難以置信,此刻所發生在他身上的這一幕。
他明明,就要得到夢寐以求的夢中女神了,可是現在所發生的這般狀況,顯然,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