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主要的是,穆雁的遭遇,以及那惹人憐惜的神情,徹底的觸碰到了齊崢內心中柔軟。
與唐寅這樣的人精比起來,折刀感興趣的當然不會是這樣的事情,他心急火燎推着齊崢,“走走走,先跟我說說你這柄刀到底怎麼回事才。”
這般說着,一行三人也是來到了別墅之內。
“怎麼了?”
望着折刀急切而懷疑的樣子,齊崢卻明知故問。
“你丫的這柄刀,有點問題啊。”
折刀摸了摸腦袋,將用布包着的刀拿了出來。
刀一露出鋒芒,立刻便是有着一抹寒光閃過。
“有什麼問題?”
齊崢笑道。
“我試過了各種方法,都無法激發這柄刀裏面,所隱藏的力量。”
折刀看了齊崢一眼,緩緩說道。
作爲一位玩刀高手,再加上本身的實力,又十分的不凡,折刀哪裏會看不出來,齊崢的這柄刀,那般不同尋常之處。
他完全能夠感覺的出來,齊崢的這柄刀裏面,有着一種特殊的力量。
只是這股力量,彷彿被封印了一樣。
折刀作爲華夏最年輕的兵王,除了冷兵器與熱武器,玩的都很六之外,當然也修煉了內力。
所以,折刀實際上,還是一位修武者。
境界已然達到了內勁大成,即將踏入化境的天才。
說天才,當然並不誇張,畢竟折刀還很年輕,也畢竟,不是誰都能跟齊崢比的。
齊崢已經不能用天才形容了,那完全就是妖孽。
二十歲不到,化境宗師,化道大師都能隨便虐的,整個華夏,整個地球有幾個?
只是縱然如此,折刀也是感覺,齊崢的這柄唐刀之中,彷彿有着一股力量,像是被封印了一樣,他用盡任何手段,都是無法發揮出來。
“這柄刀,的確不是普通的刀,裏面也的確有着一股力量,被我施展的禁制,禁錮了起來。”
齊崢也沒有隱瞞。
這可是法器,法器當然跟普通的刀劍不一樣。
至於地球上的這些修煉者口中的道器,事實上與法器相比,也是有着天壤之別。
所以齊崢並不認爲,折刀能夠控制得了這柄唐刀的力量,故此特意將其中的力量封印了起來。
畢竟,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這樣的法器,不僅會傷人,同樣有可能傷己。
“果然如此。”
折刀一副我早就猜到是這樣的表情,隨即又道:“那你趕緊將這道禁制抹去,讓我好好感受感受這柄刀內所蘊含的真正力量。”
法器中,所蘊含的隱藏力量被封住,那麼與普通的刀劍,也就沒什麼兩樣了,至多也就是鋒利一些,堅固一些。
而折刀所看上的,當然不僅僅只是鋒利。
“那我得提醒你,我這柄刀,沒有足夠的實力,是不能輕易去碰的,如若駕馭不了,被煞氣衝撞,可不是好玩的。”
齊崢沉吟了一會兒,倒並沒有拒絕,而是提醒了一聲。
“放心吧,這世上,還沒有我折刀掌控不了的刀。”
折刀倒是自信滿滿,根本不放在心上。
“那好吧。”
齊崢也沒有堅持,淡淡伸出一隻手,便是在這柄光華逼人,但卻少了一種給人靈魂刺痛之感的劍上,輕輕撫了撫。
“嗡!”
一絲淡淡的輕鳴聲,響徹開來。
本就在朝陽的照耀下,閃爍着奪目光華的刀身,竟隨之與此,再次的微微閃爍了一下。
見狀,折刀卻不驚反喜,眼睛也都是隨之一亮。
“刀來!”
話音落下,折刀那佈滿着厚厚老繭,看上去絲毫不似二十來歲的青年的大手,便是朝着這柄唐刀,抓了下去。
“轟!”
手掌剛一觸碰到刀柄,折刀的大腦,便是“轟”的一聲巨響,他的整張臉龐,也都是隨之,籠罩上了一層陰霾與戾氣。
,那些死在他手下的敵人。
“殺!”
驟然,一道咆哮,宛若驚雷,從折刀的嘴裏爆響而起。
這突然的大喝,以及猙獰的表情,令得頂着少將頭銜的唐寅,都是臉色一變。
“他這是……怎麼回事?”
唐寅聲音有些驚慌。
華夏最年輕的兵王,副首長的警衛員,如果出了點什麼事的話,這個責任他可承擔不了。
齊崢當然不以爲意,只是淡淡道:“這是正常反應,如果不出現這種情況,我才感到奇怪。”
要知道,就算是齊崢,當初在那座古墓,拿到這柄唐刀的時候,都是被其中的煞氣所震驚了一把。
至於折刀,化境都未曾達到,所以這樣的一幕,齊崢絲毫不感到意外。
“會不會出事?”
齊崢雖然一臉淡定,但是唐寅卻依舊有些擔心,忍不住問。
“會,輕則發狂,重則徹底失去理智,變成只知殺戮的機器。”
齊崢依舊那般的風輕雲淡。
唐寅的臉色,卻是變了。
失去理智,變成殺戮的機器?
堂堂一代兵王,如果真的變成這個樣子,這個罪責,縱然是少將的唐寅,也絕對是擔不起的。
所以。
“齊崢,齊先生,還請你出手,救救折刀。”
唐寅連忙道。
不知不覺間,就算是他,好似也認爲齊崢能夠解決任何的事情。
其實不用唐寅出聲,折刀既然是楚鎮南派來的,那麼齊崢當然不會讓他真的任由法器唐刀中的煞氣,造成不可修復的損傷。
所以眼看着差不多得了,齊崢也是在折刀的背上一拍。
“鐺!”
被其握在手上的唐刀,應聲而落,只是還未落地,便是被齊崢準確的抓在了手中。
“呼!”
折刀吐出一口濁氣,一雙隱隱有所變紅的眸子,也隨之恢復了正常。
不過,他顯然還有些,沒有從剛纔的事情中,回過神。
“我,我這是在哪裏?孤狼、鐵梨花他們呢?”
折刀喃喃自語着,說着讓唐寅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話語。
不過齊崢倒是並不意外,他當然知道,折刀剛纔應該是受到了唐刀中煞氣的影響,所以見到了一些記憶深處,印象十分深刻的人。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折刀剛纔所說的孤狼、鐵梨花,實際上乃是折刀曾經在非洲一處部落,執行任務時候的戰友。
只可惜,那次任務,除了折刀之外,所有戰友都戰死了,所以折刀的影響才十分的深刻。
過了好半晌,折刀方纔回過了神,只是這個時候的折刀,卻是沒有之前那般的活躍了,默不作聲了許久,方纔道:“這是一柄好刀,我剛纔見到了我曾經的戰友了。”
“那是你的幻覺。”
齊崢卻依舊淡然。
“或許吧。”
折刀不置可否。
齊崢卻不再說什麼,正如大家所說的,有的人雖然活着,卻如同死了,而有的人雖然死了,卻永遠活在衆人的心中。
折刀的那些戰友,顯然便是一直活在折刀的心中。
“這柄刀,能否送給我?”
只是,折刀接下來的話語,卻是令得齊崢的眉頭,微微挑了挑。
有了剛纔發生的那般事情,折刀,竟然還想要他的這柄刀。
再者說,這可不是普通的刀,這是一柄攻擊性法器,齊崢當初得到的時候,都是欣喜若狂。
現在折刀想要?
齊崢一口便是想要拒絕。
不過。
“你先別急着回絕,我可以用東西來跟你交換。”
折刀突然道。
折刀的這般話語,卻勾起了齊崢的興趣。
同時,他也忍不住的一笑。
要知道,他的這柄可是法器,價值無法估量,折刀拿東西跟他交換,那也得看夠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