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劍。”
“一柄劍?”
齊崢卻是愣了。
前世的他,號稱劍神,最爲擅長的武器,當然便是劍了。
不過,若是普通的劍,齊崢當然不可能有多大的興趣。
要知道,之前在仙界,他手中之劍,可是蒼梧神劍。
那可是一柄神器!
至於折刀,能拿的出來什麼劍?
“不錯,那是一柄不同尋常的劍。”
折刀自信滿滿,他相信,齊崢肯定會對這柄劍有着濃厚的興趣。
像他們這種人,其實從氣質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喜歡什麼樣的武器。
譬如折刀,果決霸氣,一往無前,如同一柄大刀,他所喜歡的兵器,也果然是刀。
而有的人氣質非凡,有着一種王者之氣,就像是趙子龍,用的兵器便是百兵之王的槍。
至於齊崢,從其身上那種鋒銳無匹,張揚凌厲的氣質上看,折刀便知道,他所喜歡的兵器,非劍莫屬。
當然,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那我倒是想要看看了,這究竟是一柄什麼樣的劍了。”
齊崢饒有興趣。
折刀當然不是什麼搞笑的傢伙,所以他明知齊崢的這柄唐刀,不是什麼尋常的刀,卻還敢說要拿一柄劍來換,那麼這柄劍,當然不應該是什麼普通的劍纔對。
只是。
“這柄劍,有點特殊,我現在還拿不出來。”
折刀接下來的話語,卻是令得齊崢以手撫額。
拿不出來,那還想要換他的這柄法器唐刀?
這是在搞笑嗎?
彷彿也知道,他現在的這般話語,有些可笑。
所以折刀很快又是道:“你不用擔心,那柄劍,絕對夠資格換你的這柄唐刀。”
“算了,實話告訴你吧,這柄劍是在江夏,我們軍區的一處湖泊之中,我曾經坐潛艇下去,但是沒有將那柄劍帶出來。”
急切的想要得到齊崢的這柄唐刀,折刀也是不再有隱瞞,索性和盤托出。
只是齊崢的眉頭卻是皺的更深了。
折刀的這句話的意思是,這柄劍,根本就不是他的?
那他丫的還好意思說要拿劍來換他的刀?
“爲什麼會拿不出來?”
不過齊崢更加疑惑的,還是折刀的這般話語透露出來的意思。
一柄劍罷了,縱然落在湖底,怎麼可能會坐潛艇下去都是拿不上來呢?
所以只能是說,這不是一柄普通的劍。
事實也的確如此。
“那柄劍非常詭異,我好幾次明明接近它了,想要去撈,卻發現身體一動,人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然後游回去,卻又回到了原地。”
折刀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用一種有着掩飾不住的驚疑的話語,緩緩說道。
這件事情,其實駐紮在那個水潭湖泊旁的不少軍人戰士,都是知道的。
而這樣的透着一絲詭異的事情,也被一些人,解釋成,像是海市蜃樓那樣的,其實是另外一個地方的景象,卻由於某些原因,例如光線折射那樣,投影到了這裏。
所以,那柄所謂的劍,實際上只是一個投影,虛的東西罷了,而非真正的有着實體的劍。
一開始,折刀也相信了這樣的解釋。
只是,有一次,他再次下水。
這一次他沒有坐潛艇,只是帶了一些潛入深水的設備,譬如氧氣面罩,腳蹼,游泳鏡之類的東西,再次嘗試着靠近那柄劍。
這一次與往常,沒有例外,他還是無法觸碰到那柄劍,整個人就在那裏穿梭着,就像是在不同的時空中穿梭。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折刀當然不可能拿這些東西,來對齊崢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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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至於現在他拿出來說,那是因爲,這一次潛入水裏,接近那柄劍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種劍氣。
有了這樣的經歷,折刀哪裏還可能相信,這只是所謂的投影。
這絕對是一柄真正的劍,而且還是非比尋常的劍。
“有點意思。”
果然,與折刀一樣想法的,還有齊崢。
“你相信我了?”
折刀有些激動。
軍區裏面,雖然不少人礙於他的身份,而對於他的這般猜想,嘴裏附和着,但是折刀當然知道,實際上這些人,都不相信這柄劍真正存在着。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跟他的想法,不謀而合的人,折刀的激動,也是情理之中。
齊崢也沒有賣什麼關子,淡淡道:“所有能稱之爲法器的物品身上,都會攜帶着一種特殊的能量,這種能量能夠改變磁場,尤其是像在水中那樣的環境之下,所以出現你所說的那種情況,其實也並不稀奇。”
“這是最常見的情況,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件法器蘊含着特殊的屬性,這種屬性,具備着轉換空間的能力。”
齊崢輕淡的話語,卻說的十分清楚了。
只是這對於折刀來說,好像還有些聽不懂,“法器?我只聽說過道器。還有,你說的改變磁場,我大約能夠理解得了,可是特殊屬性又是什麼鬼?”
法器,是仙界的說法,地球上的修煉者,稱呼那些有着特殊效果的物品,叫做道器。
這兩者之間,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性質基本相同。
只是法器往往較之道器,要強大不少。
至於特殊屬性的話,這就有些遠了,因爲縱然是法器,那也是上好的法器,纔有可能附帶着如同“黑暗”“吞噬”“爆炎”“移位”之類的屬性。
所以齊崢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道:“這柄唐刀,當然還是在我手裏比較好,至少,在你帶我見到那柄劍之前。”
“好,反正我們早就說好了去江夏,到了江夏,我馬上帶你去找那柄劍。”
折刀顯然已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至於齊崢倒是並不着急,本身他就已經打算好了,跟折刀他們一起去江夏。
他的姐姐齊嫣,他的那個便宜父親齊江文,還有穆雁的妹妹,他的紅顏知已蘇落芸,都在江夏。
所以齊崢這一趟江夏之行,當然是免不了的。
穆雁這個時候,也已經買好早點回來了,聽到他們的談論,穆雁美豔的俏臉之上,倒是並沒有任何的不滿與幽怨,反而巧笑倩兮,道:“去江夏也挺好,落芸也在那兒呢。”
雖然,穆雁與蘇落芸實際上乃是姐妹,但畢竟當了蘇落芸名義上的十多年的母親,穆雁對於蘇落芸,早已是亦姊亦母了。
所以齊崢去江夏找蘇落芸,她當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再者說,在穆雁看來,她只要能夠跟齊崢好,能夠在齊崢心裏的地位,跟其他的女人,有着那麼一絲不一樣,那就夠了。
她清楚的知道,像齊崢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是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栓得住的。
包括她,當然也包括蘇落芸。
“嗯,那麼這段時間,你自己多保重。”
齊崢也站起了身,伸出了手,在半空停頓了數秒,最後也終究是落了下來,輕輕揉了揉穆雁烏黑的秀髮。
就是這淡淡的動作,卻讓穆雁欣喜不已。
她第一次有着一種,被人當成小女孩一般,捧在手心裏的感覺。
當然,在齊崢看來,她也的確,就是一個小女孩。
“放心吧,我會吩咐下去,一定不會讓穆小姐,受到任何傷害的。”
唐寅這個時候,非常適時候的說了一聲。
齊崢點了點頭,唐寅的這份情,他承了下來。
畢竟,以唐寅的身份,他既然說了這樣的話,那麼他還的確,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齊崢去了江夏,濱海還有他掛念的,也就是戴曉雲、穆雁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