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之後,楊偉得知邱海輝混得不錯,死皮賴臉的便是賴上了邱海輝,在他的貨運站做起了事情。
只是,做了不久,楊偉便是嫌工作太累,工資也不高,最後動歪腦筋,打起了貨運站貨物的主意。
當時,除了楊偉之外,還有幾個在貨運站做事的人,也都是邱海輝江湖上認識的一些棍子混混,沒有什麼好鳥。
楊偉牽頭,說出了他的打算之後,這幾個傢伙一拍即合,開始盜取貨運站的貨物。
只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他們盜竊的事情,便是被人發現,報了警。
之前說了,邱海輝身上的江湖氣很重,爲了哥們義氣,當時他腦門一熱,便是將這件事情,全都攬在了自己頭上,所有罪責一個人扛了下來。
這樣的後果就是,邱海輝直接被扔進了監獄,判了三年,至於貨運站,當然也就關門了。
至於楊偉,由於之前盜取的貨物,倒是手上搞了一些存錢,藉着邱海輝判刑,貨運站關門,他竟是直接從邱海輝原來的貨運站拉人,自己幹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這個楊偉還能管住自己的手,賺了一些錢,只是沒多久,他的本性就暴露了,所以也沒什麼人願意將貨物交給他了。
這樣下去,日子肯定不好過。
可就在這時,楊偉又發現了一條財路。
這條財路,又跟邱海輝有關係。
原來,邱海輝三年刑滿,釋放之後居然又是混的風生水起,不僅開了一家保安公司,還開了一家拆遷公司。
這並不意外,以邱海輝的重義氣性格,江湖上肯定能交到不少的朋友,而且龍蛇混雜。
這種人,只要有契機,很容易就能混出頭。
至於楊偉,只要跟他打過一次交道的人,那就絕對不想打第二次。
邱海輝雖然講義氣,將上次的責任一個人扛了下來,但並不代表他是個笨蛋,對於楊偉的性格,已經十分清楚的他,絲毫沒有繼續要跟楊偉打交道的念頭。
只是楊偉不然。
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楊偉立刻找人打聽拆遷公司的門道,當得知,所謂的拆遷公司,要做的原來就是讓人家破人亡之後,眼睛瞬間就亮了。
這暴力拆遷,對於他來說,簡直再簡單不過,是他的拿手好戲,明擺就是爲他量身定做的活兒啊。
所以楊偉死皮賴臉,一次次的上門找上邱海輝。
最後,好死不死的終於讓邱海輝點頭,在城北開了一家分公司。
說是分公司,其實事情都是楊偉說了算,有什麼事,有什麼好處,他也根本不會想到邱海輝。
說到底,就是楊偉從邱海輝那裏拉人拉投資,給自己開的一家公司。
順便,有什麼事情,還能夠打着邱海輝的名義。
楊偉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所謂的分公司,也沒過多久,便是被楊偉獨立了出來。
只是就算獨立了出來,楊偉還什麼事情,都喜歡用邱海輝的名頭,再加上其腹黑,下手又黑的行事作風,在江夏的拆遷公司中,竟然沒有多久便是打出了名號。
雖然這其中,邱海輝的名頭,沒有少佔作用,但邱海輝這個人好面子,急公好義的性格,也在圈子裏人盡皆知了,所有最後,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正是如此,這個楊偉,愈發的囂張放肆起來。
譬如這一次,楊偉讓人帶着傢伙,趁夜色衝入紅魅國際,傷人砸物,便是對外號稱,是與邱海輝的公司一起合作的。
“邱海輝?楊偉?都是三兩隻阿貓阿狗罷了!”
只是,聽到這裏的齊崢,卻是冷笑了一聲。
他這句話,也沒有任何壓低聲音,清晰落在了以紫毛爲首的那幾個小混混耳朵邊上。
紫毛勃然大怒
。
齊崢卻淡淡掃了他一眼。
也就是這樣的一個眼神,竟是令得紫毛渾身一顫,原本想要一拳朝齊崢砸過去的手臂,也是一顫,便是停了下來。
“說吧,你們這次來這裏,是想要做什麼。”
齊崢全然沒有之前畏懼的樣子,神色異常的冷漠,掃了這個紫毛一眼。
他當然不會認爲,這個傢伙只是來這裏告訴他,他們安盛拆遷公司的老闆,與近些年,越來越混的風生水起的邱海輝乃是鐵哥們。
“當然是爲了拆遷的事情,偉哥親自點名,派我們過來的。”
提到楊偉,這個紫毛之前的發顫,也是瞬間消散無蹤了,甚至還有些得意。
彷彿被楊偉親自點將,對於他來說,乃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
事實也的確如此,想到楊偉,想到邱海輝,他的底氣也是足了起來,冷冷道:“我們的老闆偉哥說了,你們紅魅公司的那棟老樓,拆遷勢在必行,至於拆遷費的話,一百萬應該夠了吧?”
雖然是詢問,但是聽得出來,紫毛的語氣中,可是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彷彿已經拍板決定了。
說完之後,以紫毛爲首的一衆小混混,也是雙臂抱胸,囂張的看着齊崢和齊江文。
在他們看來,有着偉哥和邱哥撐腰,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下馬威,這幾個看着十分面生,一看就知道來自外地的傢伙,一定會害怕妥協。
“一百萬?”
齊江文的臉色,難看至極。
之前,安盛拆遷公司給兩百多萬拆遷費他們都沒有同意,至於現在,更是又減了一半,只給一百萬。
要知道,上面給的搬遷費,可是足足有着五百多萬啊。
這也太心黑了吧?
還是楊偉認爲,有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紅魅公司會因此而怕了,所以選擇妥協?
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行事穩重的齊江文,也不由氣得臉色發白起來。
“一百萬,的確不少了啊。”
只是,他還沒說話,齊崢卻是笑了起來,也邁開了腳步,朝着紫毛走了過去。
“你小子想要幹什麼?我跟你說,最好給我老實點,別耍什麼花樣。”
見到齊崢嘴角,玩味的笑容,紫毛心底生起了一種不妙。
他也後退了一步,冷冷看了齊崢一眼,威脅起來。
“大哥,跟他廢話什麼?直接削他就是了!”
一旁,另外一位綠毛,卻是更加張狂,大呼小叫。
說着,這個傢伙還頭一低,從腰間將一柄足有半米長的西瓜刀,給直接抽了出來,橫對着齊崢。
“見過黃毛,也見過紫毛、紅毛什麼的,但是染這麼一個顏色,還真是夠有個性的。”
“不過,你以爲頭上帶着這麼一抹綠,然後拿把西瓜刀,就可以秒天秒地秒空氣了?”
齊崢嘴角的笑容,已然多了一絲戲謔。
只是除了這絲戲謔之外,還有一種掩飾不住的殺機。
一把西瓜刀,就能嚇住他,那麼齊崢這麼多年,倒也真是白混了。
甚至,別說什麼西瓜刀,就算是被人用大狙對着,用沙漠之鷹對着,齊崢可也從來都沒有慫過啊。
沒有人看清,齊崢的動作,這個綠毛手上的西瓜刀,便是突然消失了。
“我的刀呢?”
這個綠毛一臉懵逼,看着自己的手。
而也就在這時。
“咻!”
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刺破了空氣,在空中,劃過一抹冷冽的直線,直朝綠毛刺去。
“咚!”
最後只聽一道沉悶的聲音,西瓜刀便是與綠毛的頭,相差的距離僅以毫米計算,穩穩的扎入了綠毛身後的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