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是你的!你住手!】
【你最好少管我。】
小a:?
日子轉眼就到了五日之期的最後一個夜晚。
楚眠兒把自己給洗的香噴噴的,就連頭髮都用了茉莉香味的洗頭水。
夜無寂看她頭髮半乾着,便用靈力替她蒸乾。等頭髮完全乾了後,又給她一點點梳順。
認真的樣子讓小a都咋舌。
【宿主,我怎麼感覺他好像特別愛你,你對他也就那樣呢。】
楚眠兒兇狠,【胡說!我對他還不夠好哦!這已經是我的最高標準了!】
她自來就是在感情中也會有理智的人。
她一直認爲,在愛情中理性感性交織纔是最好的,既快樂又輕鬆。若太理智便會不快樂,若太感性便太傷身。
楚眠兒的目光突然飄忽起來。
他們肯定會有很好很好的結局的。
“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混合着微微劃過的冷風,無比的悅耳。
楚眠兒回過身,主動去吻他的脣。夜無寂愣了一下,隨後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烏黑的發都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兩顆心也逐漸重合,完成共同頻率的跳動。
夜無寂將額頭與她的額頭貼近,楚眠兒只感覺自己的神魂好像飄了起來,被更強大而有力量的神魂完完全全包裹其中,一同震動。
他們的神魂似乎緊緊擁抱在一起,滲透,融合,然後再分開。
如此反覆,楚眠兒覺得精神恍惚了起來。
又暈又爽,好像飄到雲端,又落向地面。
不知過了多久,夜無寂將頭擡了起來,她眩暈的感覺纔好了很多。
她的臉變得很紅,像是綻放開來的花,脣也鮮紅,似乎待人採擷。
“你剛剛......是在做什麼?”
她氣息都不穩了,坐起來喝了口水,才逐漸平息了下去,彷彿終於落到了地面。
“神交,喜歡嗎?”
他的眼神中似乎有期待,很亮,像是期待她的誇獎一樣。
“從前沒有是怕你受不了。”
如今她的神魂隨着她修爲增進,已經完全能承受他的神魂。只要他溫柔些,便會有很好的感受。
楚眠兒撲到他懷裏,抱住他的腰,貪戀地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氣味。
他平常不怎麼焚香,殿內的冷香也不是薰衣服的,爲什麼就這樣好聞,怎樣都不夠呢?
夜無寂微微牽起了脣角,他怎麼感覺,他的公主越來越黏他了呢?
“眠兒,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
他哪怕是死了,也希望她能開開心心,只要她快樂,好像一切都很值得。
她擡起頭,眼睛亮的好像裝進了天上所有的月光,“夜無寂。”
“嗯。”
他低頭看着她,目光沉沉。
“如果再經歷一次,你還會選擇喜歡我嗎?”
看着她微紅的眼眶,他說,“避無可避,無法選擇。”
對於他來說,愛上她這件事似乎出於一種本能,而不是選擇。因爲選擇有各種各樣的衡量與前提,而愛她,好像是他生來便該會的事。
月光灑向地面,雲朵又遮住月。
晚風吹過殿外的雪,如他們相愛一般小心翼翼。
雪又從天幕下落到屋檐,又重又輕,重的是雪的哀思,輕的是無聲的惦念。
今夜的他格外的溫柔,每一下,似乎都撞在了她心上。
這次他並沒有很過分,只剋制地做..了一次,然後便哄着她睡覺。
朦朦朧朧之間,楚眠兒在口中放了一個葡萄,然後在吻他的時候,送到了他的脣間。
葡萄裏,是忘情蠱。
夜無寂,我允許你忘記我一段時間。
在他蠱蟲發作合上雙眼的那一刻,楚眠兒無聲地吸了吸鼻子,在他眉心留下了一個鄭重的吻。
*
翌日。
楚眠兒昨天凌晨早早地收拾好了東西,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補眠了一下後,靈印便通知她去清心殿。
內殿之中,靈印領她見了一個人。
那人她還真認識,便是那去過無窮之獄的佛修,那人穿着粗布衣裳,頭髮披散着,像個雲遊道人。
一見她,便笑道,“呀,小童養媳,又見面了?”
楚眠兒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位,誰知那位又說,“嗐,叫我師叔吧?我和你師父一輩的。”
靈印瞥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
但楚眠兒從善如流,“師叔好。”
“乖孩子,來來來,過來。”
說着,便去攬楚眠兒肩膀,楚眠兒額角直抽,一個錯身躲開,可誰知那人預判了她的預判,一個回首掏,把她給拉到了一邊去。
“來來來,孩子,叔叔給你講高等數學好不好?”
楚眠兒:?
看着小姑娘無語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孩子不簡單。
“師叔,我,高等數學,97。”
“!”
“啊好好好,冰靈根是吧?我猜那無窮之獄裏的老頭會喜歡你的。”
楚眠兒發現,這人不僅是看起來不靠譜,說出來的話也一樣。但他如今的修爲估計和靈印差不多,所以楚眠兒仍舊十分尊重。
聊了一會兒有的沒的,她發現這人真是跳脫,一會兒現代話,一會兒又我佛慈悲,一會兒又我算命很準的。
靈印打斷他說道,“一會兒你師叔便會帶你去無窮之獄,與你的同門告個別吧。”
“好。”
幾人來到了殿內正中,楚眠兒這才發現,所有人都來了。
大師兄霍飛羽、眸色深深的夜無寂、翩翩君子曲寒洲、她的網友海王姐妹沐越和眼眶紅紅的洛輕凝。
靈印所給出的理由是,楚師妹出門遊歷,要與大家告個別。
楚眠兒將寫的信遞給了每個人,有霍飛羽的,有曲寒洲的,有沐越的,也有洛輕凝的。
唯獨沒有夜無寂的。
她想說的,都在昨夜的吻裏了。
楚眠兒看了他一眼,只留給他一個微笑。
隨後朝着靈印真人跪下,磕了三個頭。
起身後,認真地看了每個人一眼,似乎要把他們刻在心裏纔好。
頂峯相見,定會是更好的感受。
然後,她便頭也不回,隨着不正經的師叔走了。
直到她消失在視線所及,夜無寂仍舊盯着她的背影。
爲什麼別人都有她的信,爲何自己沒有?
眸色幾番變幻,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霍飛羽手中的白色信封。
她明明還給自己送過好喫的烤魚,爲何今日,卻只把他給落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