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鳳凰一生只能種一個。
若是爲心上人種下鳳印，便能時時刻刻知道對方在哪。
無論如何，都能找到。
種完鳳印，堯璃便收回了小手，小手拽着應辰身前的衣服。
“辰哥哥，明天我就看不到你了，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堯璃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期待，像極了漂亮的琉璃，閃着五彩斑斕的碎光。
應辰看着小鳳凰的眼睛，愣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嗯，老實點。”
小孩真難哄。
堯璃興奮地撲到了應辰的懷裏，然後將頭埋在了他的頸窩。
“辰哥哥，你身上薰了香嗎？真好聞。”
應辰將被子給他掖好，柔軟的頭髮拂過堯璃的小臉，頭髮上的味道更香，像是在花裏浸泡過一樣。
“沒有，我自己聞不到。”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絲倦意，聽起來有一種慵懶的溫和。堯璃將自己的頭再貼近了他的脖子，然後閉上了眼睛。
應辰見他很乖，便也躺下睡了。
可就在他陷入睡夢之時，窩在他懷裏的小鳳凰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在應辰的臉上一寸寸遊走，到光潔如玉的喉結，再到白色的中衣之上。
堯璃嚥了咽口水，將小手放在應辰的胸膛之前。
柔軟的觸感，如同翅膀被微風輕輕拂過一般，比宮殿裏最柔軟的絲綢還要軟。
小鳳凰臉變得紅紅的，忽然鬆了手，輕輕揭開中衣，吻了上去。
應辰的皮膚好滑，在窗中透出的一絲月光之中，閃着漂亮的色澤。
只要他變成應辰喜歡的樣子，那應辰的一切，都將會是他的。
最後，小胖手按在如玉一般的皮膚之上，臉貼着應辰的頸窩，然後睡着了。
*
等到應辰醒來的時候，小鳳凰已經不在了。
他身上的中衣有些亂，但他並沒有當回事，也許是睡覺翻身所致的吧。
被子上放着一個精緻的儲物袋，繡着鳳凰花紋，大概是荷包大小，一看就是小鳳凰的東西。
“死小孩真粗心，這都能落下。”
他先將衣服穿整齊，然後拿起了那隻儲物袋，準備找到死小孩然後好好嘲笑一下他的丟三落四。
可誰知，儲物袋之下竟然壓着一張小正方形的紙條，折的整整齊齊。
他將紙條打開，一行稚嫩的字映入眼簾。
‘辰哥哥，這是我的分別禮物，一定要收下哦。’
字體很稚嫩，但是端端正正，像是很用心所以一筆一劃寫上去的。
儲物袋有些沉，他此刻倒有些好奇裏面裝了什麼。
若是不貴重，倒是可以留下。
若是很貴重，還是幫他先留着，等再見之時還給他。
打開儲物袋，用靈識查看，發現裏面裝滿了各種符咒與靈石。
是普通修仙人一輩子都用不完的程度。
應辰笑了下，他也不知自己在笑什麼，但是此情此景，特像被嫖完之後得到了恩客的小費。
先替小鳳凰收着吧。
等到再見的時候再還給他。
*
應辰化回原形之後，便回到了楚眠兒手鍊裏的靈寵空間之中。
靈寵空間如今有五個單間。
白虎哥住他隔壁，有事兒沒事他倆還會聊聊天。
“誒，虎兄，認識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人形啥樣呢。”
應辰：？說廢話是吧？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雌性？好看嗎？溫柔嗎？可愛嗎？”
“你不懂，鳥兄，談戀愛是沒有意義的，活着也是沒有意義的。虎生的意義是什麼？我問天，天也不知道。”
應辰：？
“行行行，那你是怎麼成爲主人的靈寵的？她把你打敗了？”
白虎用爪子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我是被夜無寂送給主人的，嚶嚶。”
應辰這下不說話了，畢竟在天上飛卻突然被人用雷給劈下來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可誰知，這回白虎好奇了，“你是怎麼成爲靈寵的？主人把你打敗了？”
應辰耷拉着腦袋，重瞳之間沒有焦距，“跟你差不多，被送了。”
如果那天，他沒有心血來潮在外面亂飛。如果那天，他飛的時候沒有叫。
是不是如今，他孩子都有三個了？
正胡思亂想着，不知爲何卻想到了昨天窩在自己懷裏睡覺的小鳳凰。
他也不知自己爲什麼突然想起那個死小孩，難道他是想當爹了嗎？
也許吧。
到時候和主人說一聲，帶他去參加修界相親大會，他就不信遇不見心動的雌性！
*
當楚眠兒與夜無寂回到蕩天門之時，清心殿之中已經擺好了接風席。
沐越見了楚眠兒，馬上便撲了上來，給了她一個熊抱。
“你去哪了？怎麼這麼多年？我好想你啊。”
楚眠兒順了順她的背，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平平安安，完完整整。”
沐越鬆開她，秀麗的眉毛微微皺着，看着面前臉蛋瘦了些的楚眠兒，心中酸澀無比。
“你怎麼瘦了啊？”
是不是在外面過得太苦太累？是不是遊歷發生了許多事？又是不是........
交了新朋友把她給忘了？
楚眠兒敏銳地察覺到了沐越的小心思，輕笑了一聲，紅潤的脣微微彎起，好看得令人失神。
“我很好啊，見到你就更好了。最近怎麼樣，過得開心嗎？”
她發現沐越的修爲到了金丹後期，估計馬上就會進一個小境界了。
“就那樣吧，如果有你陪着，我會更開心的。”
楚眠兒與沐越說了一會兒話，就與夜無寂一同拜見師尊去了。
九年未見，也不知師傅他可還和從前一樣？
靈印真人正在寫字，寫一種楚眠兒看不懂的字。又也許是過於連筆，所以纔看不懂。
見他們進來，靈印真人露出個笑來，“來，眠兒，讓爲師看看。”
楚眠兒走近，靈印真人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注入了些許靈力。
溫和的靈力在她體內轉了一圈兒，又輕輕地回到了靈印的掌心。
“嗯，靈脈和骨脈都不錯。暗靈氣不好掌控，還得多加小心，免得走火入魔。”
楚眠兒乖乖應了一聲‘是’，靈印真人又把目光轉向夜無寂。
瞧見他如今靈脈之中混着三種顏色的雷，皺了皺眉。
按理來說，每個人的定製天雷應該只有一種顏色纔對。
除了他本身暗色的雷，剩餘的紅色雷與金色雷估計是來自於天雷。
難道說，他把楚眠兒身上的金雷轉到自己身上了？
靈印真人內心嘆了口氣。
還真是個大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