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種訓練，要持續到登上宇宙飛船的那一刻，也許是四五年，也許需要十年，長期封閉在基地訓練，對於他這種希望自由的人，幾個月的封閉執勤已經是他的忍耐極限，要讓他幾年都是這種狀態，他受不了。
林金東這時候倒反過來感謝李樹，說這個事情雖給他造成一些前途上的障礙，不過這倒讓他解脫了。
他說這頓飯的實際目的是感謝李樹的，搞得李樹受寵若驚。
林金東隨即聊到他老爸對李樹的印象很好很深刻，還說李樹是個技術型飛行員的好苗子。
他直言他很嫉妒他的少將老爸如此評價李樹，原因在於他從小品學兼優，而且承了他的衣鉢當了優秀的空軍飛行員。
不過，林金東幾乎沒被父親誇獎過，更多的是“還行”、“別驕傲”這樣冷冰冰的認可。
李樹心裏感嘆，將門虎子雖然養尊處優，不過不是這麼好當的，心裏有說不出的苦。
林金東父親的期望值，讓林金東感覺到苦惱，他說這是第一次向外人吐露，心情舒暢了不少。
喫喝到高興的時候，林金東拍李樹的肩膀道：“有空我帶你去民航飛行員訓練學校，我是那兒的特約教官，一切免費，螺旋槳飛機，帶你飛一把。”
“好啊，我最想學開飛機了。”李樹高興道。
說起來，開飛機這種高級技能，需要長時間訓練，自己雖有飛行技術的精通卡，不過這不是使用工具這麼簡單，能否真正開復雜的飛機，有待檢驗。
……
回家後，已經是晚九點，李樹在跑步機上進行十公里長跑訓練之後，並沒有歇着，而是開始趁熱打鐵，進行骨骼鍛打訓練。
骨骼鍛打訓練說起來很牛逼，其實是就是擊打硬物，跟自殘一樣。
就在浴室外，李樹就是用從武術學校買了一個練詠春用的木樁，開始骨骼鍛打訓練的，起初疼的死去活來，身上青一處紫一處，不過他還是堅持了下來。
未來估計他要把木樁換成牆，隨後升級爲鋼鐵，繼續自殘。
幸好李樹把樓下和樓下都買了，否則鄰居估計要抱怨李樹的瘋狂行爲。
在木樁上，李樹施展了各種格鬥術，散打、傳統表演武術、殺人格鬥術，反正他學會的東西都練了，手臂、手指、大腿、小腿……看起來毫無章法，亂七八糟。
一番訓練下來，李樹觀察了剛纔鍛打的各處，竟發現不像之前青一塊紫一塊，說明有進步。
就像鋼鐵一樣，鍛打之後需要淬火，骨骼鍛打之後需要淬骨。
李樹隨即鑽進了浴室。
別人冬天是泡熱水澡，李樹則開始自己的淬骨計劃，雖說這樣的科學依據很玄幻，不過系統既然沒有對這樣的非人道訓練方法提出異議。
他還想起了國內外特種兵挑戰身體極限的，在天寒地凍的雪地裏用雪抹在身上的訓練方法，還是選擇堅持了下來。
在李樹改造出來的特製“淬骨浴缸”的製冷均勻程度雖不及液氮療法裏液氮療養那樣均勻，不過已經是目前條件所達到的最優解。
五臺冰箱的壓縮機，加上一些舞臺乾冰，外加一些防凍傷的裝置，在李樹的浴室裏看起來很奇怪。
實際上，李樹也不知道自己再練什麼，更像是身體達到極限之後想要再突破想出來的歪招。
這也是李樹堅持還要再買一套房的緣故，這裏看起來不像是正常人住的，倒像神經病的練功房。
未來馬瑤要來，肯定不能住這裏。
李樹做了個深呼吸，鑽進了浴缸。
有些神奇的是，這一次李樹沒發抖了，上一次剛鑽進這個奇怪裝置的時候，李樹還抖得不成樣。
爲了堅持更久，李樹開啓了禪定模式。
神奇的是，李樹無意中開啓了意識之海，意識之海現在化作一個冰封的海面！那座永遠通天佇立的試煉塔，竟然覆蓋了冰面！
霧草，感官的觸覺在儀式中竟然有了投影，這不是夢，而是在清新狀態下的投影。
李樹直呼牛逼的同時，系統發出了身體承受極限警告：“警告宿主，如果再持續淬骨訓練，將對身體造成不可逆傷害！”
當李樹從浴缸鑽出來的那一刻，系統獎勵提示來了。
“恭喜宿主完成自主訓練，骨骼強度增加3%！，肌肉強度增加3%！”
獎勵終於特麼的來了，雖然如同雞肋，不過李樹卻很高興，自己按照想象設計出來的訓練項目，竟然有效，這是一件讓李樹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如果這麼長年累月的訓練下去，不說變成什麼鋼鐵俠，至少能讓自己的骨骼和肌肉的強度達到超乎常人的水平，相關的體力測驗才能不斷取得突破。
這個事情意味着李樹可以對系統進行某種程度的“編程”，自己有了很多自主選擇權。
沒有浴霸和空調的浴室之內，第一次這麼溫暖。
淬骨訓練就當洗了個澡，李樹躺在了牀上，進入了深度睡眠。
意識之海里，冰封消失了，海面在微風的帶動下，溫柔的拍打着試煉塔，何須的陽光讓海面波光粼粼，反射在光滑的試煉塔上，整個畫面讓李樹感覺到溫暖。
這是身體舒適的時候，意識之海就是這個樣子。
看到試煉塔的時候，李樹並沒有選擇進去，而是讓視角圍着轉了一圈。隨後以最高速度直衝上天，可他依舊無法到達貫穿天際的尖端。
在試煉塔之內，一切都不遵循物理法則，可在試煉塔之外卻是遵循物理法則的，很奇怪和突兀。
在視角從控制急速下降的某個時間節點，李樹突然感覺有一道靈光閃過。
他突然想到了讓他焦頭爛額的十三個聯立的黎曼空間曲面方程的解法！
特麼的，靈感來的時候總是這麼突然，絞盡腦汁也不如無心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