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的腦袋擡起,大大的眼仁白了崔漁一眼,目光中充滿了修狗的不屑。
探尋情報的事情,是心猿的專長。
現如今心猿耳目正在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快速暴增。
現在心猿能脫離肉體限制,寄託於衆生心頭,只要修爲足夠,有足夠的力量支撐,就能寄託天下。
崔漁覺得,要是論搞情報,心猿尚且在唐周之上。
沒讓崔漁等多久,地上的心猿開口:“高大升已經離開大梁城,下落不知所蹤。”
“他跑的倒是快。”崔漁聞言眉頭皺起。
“但是我卻無意間聽到了那公羊書院幾個弟子的謀劃,那公羊書院的應雄打算半夜燒你的屋子。而且,你暗害公羊羽的事情,已經被對方給知道了。”心猿一雙眼睛看着崔漁。
“燒鋪子嗎?果然是符合大勢力的做派,強勢而又霸道。”崔漁嗤笑一聲:“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他們不是好奇我怎麼弄死公羊羽的嗎?你直接帶着炸藥包,送他們去見公羊羽。”
崔漁從袖裏乾坤內掏出乾坤袋。
心猿聞言遲疑:“不好吧。那幾個公羊書院的弟子,都已經練就神通,想要炸死他們怕是不知需要多少炸藥。到時候必定會波及周邊羣衆!”
“你倒是好心。”崔漁覺得心猿說的有道理:“那我就親自出手打死他們。”
對方既然已經找上門來,他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俗話說得好,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既然已經遇見仇敵,當然不會留手。
“我覺得他們幾個還是留下的好。”心猿看着崔漁。
崔漁不解,不曉得心猿是怎麼想的。
“他們幾個活着,公羊書院的高手要是到來,必然會登門詢問,到時候瞞不過我的感知。你要是將那幾個弟子弄死了,到時候公羊書院的高手悄悄趕來,抽冷子給你下,你怕不怕?”心猿一雙眼睛看着崔漁。
說的很有道理,崔漁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崔漁吸了一口氣:“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只要熬過老儒生成道,日子就應該會好過許多。”
高手來了他也不怕,因爲有宮南北在。
就是宮南北面對實力和他相差不多的對手時,貌似有些拉胯。
宮南北的天賦神通平衡,只能對付比他強的對手,一旦對付比他弱的對手,到時候可就麻煩了,不但不會壓制對方的實力,就連自己的實力也會被壓制下去。
但是面對實力不如自己的對手,宮南北通常都是秒殺,很少有人能接他一劍。
是夜
三位公羊書院的士子,悄悄摸摸的來到了崔漁的米鋪前,手中拿着火油等物件,可是還不等對方動手,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就已經暈了過去。
酒樓內
崔漁撫摸着袖裏乾坤,看着袖裏乾坤暈厥過去的人影,一縷陰陽二氣流轉,剎那間將幾個公羊書院的弟子煉成了灰灰。
然後崔漁合攏衣衫,直接倒在牀榻上呼呼大睡。
大梁城某一間豪華宏大的宅院內,一盞燈火通明,應雄坐在燈火前,面色不安的來回走動:“該回來了?應該回來了吧?怎麼不見黑夜中有動靜?”
伴隨着時間的推移,應雄心中越來越緊張,越來越不安,不斷在庭院內來回走動。
應雄從天黑走到了天亮,待到天邊那一縷陽光泛白之時,方纔勐然頓住腳步,轉過頭去看向遠方,目光中充滿了嚴肅。
“師兄!”
其餘幾位公羊書院的弟子也察覺到了不妙,憂心忡忡的站起身,一雙眼睛看着遠方天空。
“隨我來。”應雄勐的一甩衣袖,快步的走出大門,一路穿過擁擠的人羣,快步來到了崔漁的米鋪前。
看着人來人往的米鋪,應雄勐然一步上前,將攤位掀翻在地。
“這位公子……。”有小二上前阻止,卻見應雄擡起手,頓時抽了對方一個眼冒金星,身軀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的跌倒一旁。
“崔漁,你給我滾出來。”應雄一邊大喊大叫,一邊打砸着米鋪。
“喲,這不是那個誰嗎?這一大早怎麼如此大的火氣?”崔漁掀開簾子走出,面帶笑意的看着一羣人。
“我師弟呢?”應雄怒視着崔漁。
“你師弟的下落我怎麼清楚?我怎麼會知道你師弟在哪裏?”崔漁笑盈盈的道:“我又不認識你的師弟。你找你的師弟,應該去大街上找纔對,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麼?”
“你敢做不敢承認?”應雄怒視着崔漁。
“我承認什麼?”崔漁問了句。
應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漁,見到對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後,才勐然一甩衣袖快步離去。
他想到了師尊的死,想到了崔漁坑死公羊羽的實力,他的心中充滿了忌憚。
怒火平復下來後,應雄心中充滿了冷靜:“他既然能殺死師傅,還不着痕跡的殺了幾位師弟,就能殺死我。”
然後就是一陣後怕:“對方必然知道是我師弟動的手,只怕正等着我呢。”
“咱們現在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候學院中的高手降臨纔對。”應雄身軀發冷,只覺得自己鬼迷心竅,不想着躲起來倒也罷了,竟然主動找上門來送死?
“師兄,咱們現在怎麼辦啊?”那師弟面色迷茫的問了句。
“躲起來,藏好了。”應雄回了句。
“我去求見禮聖人一脈的高手,公羊一脈的高手忙着爭奪寶物,但是這種事情禮聖人一脈不可能不管不顧。”應雄心中無數念頭閃爍:“去請顏渠大儒。此事理應請顏渠大儒爲我等做主。”
兩界山外
顏渠正在山中閒逛,尋找着山中寶物,看着遠處在羣山之中噴着口水的諸位聖人,不由得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卻見應雄一行人從山中闖了過來。
應雄是怕了,自己動用不光彩的手段被崔漁發現,他怕自己的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對方也一併取了去。
所以此時的應雄驚悚到極點,着急忙慌的來到兩界山中搬靠山。
身爲儒家弟子,多是以師兄相稱。
此時遙遙見到顏渠,一行人猶如看到救星,着急忙慌直接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