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初第一豪強 >14.第14章 精兵之禍
    從軍多年,張世功當然也算是個有心的人,身邊不但養了一條故意讓生人給的食物毒啞的狗,還隨時有一名剛進軍營不到一年、還算是較聽話的少年。 .只有狗和入伍不到一年一直在身邊的少年新兵,往往還能貼心可靠。因此雖然同張寶、張貴喝的酩酊大醉,不過到了臨近午夜的時候還是被發現不對後暗摸到身邊的狗兒拽動衣服醒了過來。

    “怎麼。。。怎麼回事兒,你們想要造反不成?”張世功很聰明的在察覺動靜之後沒有走出賬外,而是在賬內呵斥道。聽到張世功的話,一名剛剛被凌辱的十幾歲少女在剛剛經歷了一個永遠難以忘記的夜晚之後又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之。只是似乎之前經歷的不少事兒似乎讓女孩兒的心智以前稍稍堅韌了些,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被嚇的喊出聲。

    “你從那兒邊兒!我從這邊兒!還有你到那邊兒去!夜長夢多,今天咱們誰也別手軟,聽到沒有!”一名領頭的亂兵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放心!我不會出賣兄弟們的!”說罷,七個人十分熟練的分成三個雙人小組組成一個三角陣型從外面將營帳包圍起來,還有一人負責機動巡查,七個人接連不斷的展開交叉火力進行放箭,覆蓋所有死角的同時儘可能不誤傷。

    被選入親兵隊的人幾乎都是當年過戰場、也做過不少斥候任務的精銳,在並不算愚笨有所戰術思考的張世功的教導下還領悟過不少戰陣的要領。因此不僅是訓練水平,是戰術意識也遠非尋常的士兵可。

    “不對,你們的功夫還是不到家啊,我知道你們幾個兔崽子是誰了!只有你們七個人還沒有達標對不對?!你們以爲我罰你們練功是懲罰你們?要是想和你們過不去,單純爲了體罰,你們也應該知道有的是辦法。。。我這還不是爲了你們好!你們難道不知道。。。一石力到一石二斗力的區別和變化有多麼的重要?前者也只能威脅只有。。。只有類似像我這樣桌椅牀板做盾牌的無甲賊軍民變軍,後者才能真正威脅到、而且是在六十步外相對安全、機會多點兒的位置乾淨利落的搶到首級。。。次大戰弓箭沒有刻名字。以後箭支都刻名字。。。千畝良田不好說,百畝良田、僅靠收租能豐衣足食,全家幸福的日子你們難道不想有。。。”

    “對不住了!我聽說北明那邊兒的斬首賞賜更多也更公平,雖然百畝水田的北地莊稼並不幾十畝江南的等田地好,可至少不用擔心面的貪墨和講價、更被說在北邊兒憑藉我們的本事,可絕對不只是在區區一個指揮之內做苦功,而且在那邊兒建功立業的機會也更多。。。”其實這個時候領頭的亂兵是不想廢話的,不過還是擔心其餘六個人被張世功的話干擾,纔不能不出口反駁爲其他六個人臨時壓驚。

    黑暗從各個方向射來的箭支幾乎很難靠大帳內的幾張桌子來擋住。何況那足有一石力量的戰弓在近距離已經不是營帳本身加尋常的木桌有效當的住了,除非此時張世功等人的身還有鎧甲才身才能難逃一死。

    接連不斷七八輪累計五十多支戰箭射來之後,不僅僅是透過桌子的戰箭開始讓一些人掛彩,是連趴在地的張寶也被黑暗不遠處射來的戰箭命。透過了營帳的戰箭仍然有不遜色於獵弓近射的威力、無甲的情況下帶來的傷害也完全不亞於交鋒之的長槍直刺了。

    聽到張寶的呻吟聲,還有這麼長的時間似乎其他近衛親兵都似乎沒有什麼反應一般,張世功有些感覺不妙。當機立斷之下迅速做出了決定:直接用身邊的腰刀劈開兩張桌子做爲兩面盾牌衝了出去。桌面製成的臨時盾牌在近距離面對一石戰弓依舊會流血負傷,但至少不會如同被打獵的獵物一般一箭被射倒了:“你們從其他方向分頭走!”張世功也不忘提醒道。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做事不要太過!張營頭平日裏對人是苛刻了點兒,可怎麼說都對我們有提攜之恩,算了吧!”大營外,似乎有更多砸雜的議論聲,也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勇敢的喊道。

    “大家散了吧!散了吧!出了這事兒面要追查下來我們都跑不了。。。”

    其餘趕過來的四五十名親兵精銳沒有去幫張世功的忙,僅僅是避免了張世功本身沒有被亂兵射死而已。可此時張世功卻知道:虎翼右軍五營已經徹底的散了。僅僅是因爲對親兵近衛訓練要求太苛,也沒有給足利益的緣故,臨近新年的時候,大周江北大營虎翼右軍五營這場不大不小的兵變最終以全營包括幾乎全部精銳骨幹在內的二百多人逃亡而告終。張寶和張貴兩人也很不走運的在最後幾輪亂箭之下死於兵變之。

    張世功徹底的沉默了下來,哪怕是經歷過不少苦難、也見多了危機關頭的他,在回到營之後也陡然間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

    不過張世功畢竟是曾經在父親張大牛在軍營帶大的人,神經和心理還是尋常人堅韌許多,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反應了過來,默默的看着那衣服都沒有穿好,還在地面有些發抖的少女、啞巴犬還有兩個兒子的屍體。還有近一年時間以來一直跟着自己的貼身的少年新兵張忠。

    張世功來到大營內的一個地方,取出身邊的腰刀挖了似乎足夠三尺半左右的深度,才從一處沒有絲毫標誌印記的地方挖出了一個用臘封但並沒有完全鎖起來的鐵盒子、鐵盒子內裝着一百多兩銀子。白銀在這年代依舊是硬通貨市場的稀缺物,即便此位面沒有經歷過元朝統治帶來的本來有限的白銀大量外流的大周也是如此。一兩銀子即便是在大周境內的絕大多數地方也都能至少摺合成四千錢以,幾乎不晚清某些時候某些地方的金子便宜太多了。

    “宛兒、張忠、你們每人四十兩銀子,應該還拿的動吧。到了北地或者天下大多數地方,應該可以勉強衣食無憂的過完幾十春秋了吧?”張世功最終對除了自己以外不遠處還活着的一男一女說道。

    “我。。。我願意跟着義父。。。”此時依舊身爲少年的張忠雖然見識到了張世功乃至軍營裏的不少事情,不再是當年那個徹底淳樸少年,可是也知道相其他很多軍官。張世功多少還算是個有些抱負的年軍官,如果到了北地投明,自己也肯定能夠混到更好的差事。

    “我。。。我也願意。。。願意跟着。。。跟着軍爺。。。”這時候那名叫做宛兒的少女也低聲的說道。

    “跟着我幹什麼?賣我立功麼?”

    “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兩個人有些緊張的說道。

    張世功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叮囑道:“我這每人四十兩銀子當然也不是白送你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做爲信使給我遠在湖州府長興縣張莊鄉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捎個話:父親我已經出事、軍兵變。阿寶阿貴也都已經不在了。趕快準備逃亡吧!以後謹記,以後千萬不要再從軍當官、或者幹其他刀口舔血的營生。如果不得不在軍混飯,自己強纔是第一位的,千萬不要企圖練什麼精兵近衛、我們張家天生不是能夠統御人心的將才、你也不可能是什麼將才帥才、永遠不可能讓自己最可靠的身邊人成爲最能打的人。。。。”

    隨後,張世功仔細搜尋片刻,將自己所攜帶的一支張家獨有制式的箭簇送予兩人做爲信物,還認真想了一個北邊明地境內府城城門不遠的地方做爲家人逃亡後的臨時聯絡之地,才安心的護送着兩個人離開了軍營。

    似乎因爲臨近新年的緣故,整個虎翼右軍的大營營羣都算不管理非常嚴格,在兵變的消息還沒有驚動右軍統領親騎的時候,幾人帶着足夠的銀子趁着夜色離開了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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