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村姑有靈泉,重生權臣嗜寵如命 >第2章 循着記憶歸家
    循着記憶約莫走了一個多時辰才走到家門口。

    此時已是下午,看太陽大概三點多鐘左右的樣子。

    看着眼前長着青苔的青磚院牆,牆頭上的夾縫中還長了幾株毛穀草,青黃色長橢圓形的葉子中抽出幾根毛穀草的穗子,隨着微風徐徐擺動着。

    門樓緊挨着東廂的南山牆邊,兩扇老舊的木門虛掩着。

    無雙用肩膀輕輕推開木門,現出一道縫,悄無聲息地擠進,進來後又用肩膀輕輕的合上一些,木門也很給面子的沒有發出聲音。

    擡眼望向正屋,正屋大門敞開着,堂內無人。

    主屋有四間,其中三間是青磚瓦房,她知道東間是林老頭和林老太的臥房,西間是林老大兩口子的臥房。靠西頭那個單間是半截磚基半截土牆,茅草頂,留有一個單扇門,是林老大兩個兒子的臥房。

    三間東廂也是青磚瓦房,最北一間是竈房,南邊兩間是林大河及其妻兒的臥房。

    西邊有四間土坯房,她記得她家住靠南的三間,最北的一間是盛放糧食的倉庫。

    她聽娘說過,以前阿孃是阿爹從河裏救回來的,落水裏撞傷了腦袋,沒了記憶又無處可去,就和阿爹成親了。沒住處,就在西側搭了兩間窩棚,後來有了孩子,棚子經常漏雨,她阿爹就自己拖土坯建造了四間西廂,茅草和房梁木都是阿爹一個人從山上砍好扛回來的,建好後必須要讓出了一間做倉房,阿奶才善罷甘休,不然就鬧的爹孃不得安生。

    主屋的西側有個向後院通的巷子通道,茅廁,雞舍,豬圈及菜園子都在屋後的後院裏。

    無雙貓着腰正欲往西廂走去,忽聽到東廂傳來竊竊說話聲,“阿孃,我去小解偷聽到大伯和阿奶的談話了,阿奶不願出錢找郎中給二伯治傷,大伯就出主意要給茹茹姐說婆家,說茹茹姐有幾份姿色,定會被相中,是陳家窪陳圓外家的大兒子,說若相中了能給二十兩銀子呢!

    聽說陳圓外的大兒子都二十三了,家裏有錢有地爲何到現在才相看親事呢?聽說陳大公子長的還挺好看的。”

    “小聲點,反正不是啥好事!被你奶發現了,又得挨一頓好罵。你爹都三十歲的人了,一點也不管顧家裏,只管一人喫飽全家不餓。得虧你弟是個爭氣的,被你爺看重,否則我們娘倆也會如西廂那一家子一樣沒好日過!

    你大伯一肚子壞水,你大堂哥林貴不也二十二了嗎?在鎮上福來酒樓跑堂,當小二都幾年了,也沒見拿一個子回來。肯定是想弄倆錢給林貴說親的。

    打着給你二伯治傷的旗號,到時錢還不是都進你大伯的腰包。你奶只是落兩個小錢。

    沒咱啥事,別管!”林大河的老婆王氏小聲的說道。

    搜索原主的記憶,林無雙知道三叔家有一兒一女,女兒十三歲,叫林玲璫。兒子十一歲,叫林誠,在十里外的鎮上學館裏讀書,聽說成績不錯,每次考試都能拿到甲,很得林老爺子喜歡,打算大力扶持,聽說明年夫子準備讓林誠參加縣試,看看可能考個童生回來,若能考上,那就是整個桃花鎮上年齡最小的童生。

    林老大的小兒子林福十歲也在鎮上學館讀書,每次只能考個丙,但嘴巴甜,能說會講,很得林老太喜歡,堅持讓小孫子也去讀書,自持書香門第,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臉。

    只有他們二房一家人,目不識丁,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計,就連她這個憨傻的也被林老太使喚去割豬草撿柴禾,若不幹就不給飯喫。

    每天都是林三,帶着她去打豬草,兄妹倆一人背一個筐,每天都要去打豬草,春天挖野菜,秋冬撿柴禾,反正不能在家等着吃閒飯。

    孃親和二姐在家做飯,本來共三房,應輪流做飯,但大伯孃要繡花賣錢要供林福讀書,做飯會傷手,手粗了會傷絲線,做不了細緻的繡活。

    三房也有樣學樣,也關起門來做着繡花的活計供林誠讀書,繡花賣得了錢都不用上交,因爲讀書,筆墨紙硯都很費錢,誰家兒子誰自己買。公中只出學費。

    想到這,林無雙不再多想,嘆息一聲,人善被人欺,軟弱被人踩。

    也不知這副身體的爹,傷的怎樣了,趕緊去西廂看看去。

    輕輕地推開西廂的門,入眼是一張破木桌子,幾個木凳子。轉臉掃視左右內間,北間沒人,看到南邊那間屋子裏,通過牆上的小窗透進來的光亮看到幾人都圍坐在炕邊的木凳子上,都愁眉苦臉的。

    “阿孃,喫果子。二姐,喫果子。三哥,喫果子。”林無雙走近照着原主的樣子喊道。

    “雙兒,你跑哪去了?大半日都沒見到你身影,咦?你頭流血了?是誰把你的頭打傷的?啊?是哪個殺千刀乾的?我的雙兒啊!老天爺呀,你是不想讓我們一家人活喲!嗚嗚嗚…”秦氏看着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丈夫,又看看被白布包紮着頭部滲出血的小女兒,心如刀絞般地捶着炕沿大哭起來。

    林茹和林三也都站起身來,圍在林無雙身邊,姐弟二人相互把無雙給擁在懷中。

    林無雙陡然間被陌生的氣息環抱,有些不適應,掙扎着用肩膀來回抵抗二人的懷抱,“你們放開我。”

    湊到秦氏跟前“阿孃,別哭,給,喫,甜!”說着從衣裙前襟兜着的沙果裏撿了一個紅紅的,在袖子上擦了擦塞入秦氏手中,又分別遞給哥哥姐姐,剩下的全都倒在炕上。

    林茹看到妹妹那身髒兮兮的衣裙上還能依稀可見的斑斑點點的血跡,蒼白臉上及鬢角處也有,如雞爪似的細長小手,泛着青白的皮膚下,青筋暴起。

    看那滲血的扎頭白布,心中有疑問,妹妹是被誰給騙走又給打爛了頭,又是誰給包紮的?

    又看着躺在牀上的爹爹轉臉看向秦氏,“阿孃,今天怎麼這麼巧?爹爹會被野豬攻擊,這麼多年,爹爹一個人經常上山打柴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妹妹又被騙出去給打爛了頭,你們不覺得可疑嗎?”

    秦氏聽罷也覺得事有蹊蹺,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娘三個跪了一中午也沒求來一錢銀子,就連午飯也沒喫上。看到可以喫的東西頓覺飢腸轆轆,每人吃了三四個,才覺得肚子好受些。

    無雙趁着他們喫水果的空檔,爬上了炕,坐在林大川的身邊,先伸出一根手指探探林大川的鼻息,感覺有微弱氣息呼出。

    掀開他的上衣,看到身上有多處皮肉擦傷和瘀青,應該是被野豬拱起摔的,又往雙腿摸去,左腿大腿骨折,小腿有擦傷。右側大腿後面有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被一塊布給綁住,應該是那幾個獵戶看流血太過匆忙之間給包紮的。

    又摸了摸兩個胳膊,發現左胳膊有傷,立馬把袖子往上推推,看到一道深可見骨皮肉外翻的傷口。

    把右胳膊上的袖子也往上推推,看到只有擦傷。應該是雙手護頭才傷的。

    前世自己不僅是跆拳道教練,還是古武世家的後人,從小就和哥哥被爺爺傳授祖傳武功。同時也傳授醫理,對中醫診脈摸骨等也是通門的。

    偶然間到農村,發現大量土地被荒廢,農民都去城裏打工,沒時間種地。

    於是就在農村承包了上千畝土地,建蓋了養殖場,僱傭當地剩餘勞動力,養了幾千頭的豬,還有幾百頭牛。種植了牧草飼料,以地養殖。

    雷雨之夜一位養殖工人的母親身患重病,急等簽字動手術,正巧她在,那工人接到電話心急如焚且哭哭啼啼找到她,二話沒說她就準了那位工人的假,並指派養殖場的一名保安開車送他去了醫院。

    於是她就頂替了那名工人所管轄區域內巡查,正巧看到一頭初產母豬難產,她正欲幫母豬接生,忽然間停電了,她掏出手機打電話讓電工師傅來察看,不巧的是養殖場內的電工回家了。

    無奈之下,自己用手機內的手電筒照亮腳下之路,去查看到底哪裏出了狀況,一路摸到總閘室,看到斷電保護器開關跳閘了,她伸手去推開關,正巧外面一道閃電把室內外照的亮如白晝,接着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就把她送到這貧窮落後的古代來。

    她剛有起色的養殖場,花費了她多少心血,投入多少精力,她的阿斯頓紅色跑車…

    唉!這娘幾個只管哭哭啼啼,也不給處理一下傷口,如今雖是秋日,偶爾還是有點熱度,這樣捂個兩日,傷口定會感染髮炎的。

    在這缺醫少藥的古代,就算是治療了也擋不住被傷口感染引起破傷風奪取生命。

    喫過沙果的三人一直愁眉不展的坐着,見到林無雙將林大川渾身上下摸了個遍,也沒多想,只當她是和爹爹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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