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達半個月的努力,南知秋等人破除了遺蹟內的各種陣法機關,並將整個遺蹟內所有的財寶都收刮一空。
遺蹟中心的石室內,財寶堆成了小山。
“這些資源,應該足夠讓我突破到天武境後期了。”南知秋笑着說道。
“中期地仙不愧是中期地仙,富有程度令人髮指啊。”沙浩感嘆道。
霍霸鳴則扭頭看了看南知秋手中的古樸長槍:“如果老大連這把長槍也一起吸收掉的話,沒準能突破到真武境呢。”
此言一出,一旁的柳殘鶯立刻緊張了起來。
南知秋手裏的那把長槍,是本次最大的收穫,其名爲七星碧泉槍,等級是……中品仙器。
中品仙器啊,比下品仙器都要珍貴十倍不止,而且還是槍類的,對柳殘鶯有着致命的誘惑力。
自從突破到地仙境界以來,柳殘鶯一直苦於沒有趁手的兵器,現在見了七星碧泉槍,她是非常非常想要的。
在進入這座遺蹟之前,柳殘鶯的期望就是能得到一把仙器,哪怕只是下品仙劍,她都心滿意足了,如果是下品仙器長槍,那就更滿意了,如果是中品仙劍,滿意度還會更高,而現在,眼前的兵器不但是中品仙器,而且還是她最擅長的長槍,最最重要的是,這把七星碧泉槍,還跟水道力量非常的契合。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把長槍超出了柳殘鶯預期值的數倍不止,假如要用條件去換取的話,只要南知秋開口,柳殘鶯可以答應任何條件。
但不管怎麼說,五人中的老大始終都是南知秋,他擁有着所有收穫的使用權,而柳殘鶯現在最擔心的,其實就是南知秋把七星碧泉槍當成資源煉化掉。
“這把中品仙器裏,的確蘊含着海量的仙靈力,吸收的話,對我幫助很大,但仙器這東西,吸收煉化就太可惜了,它應該發揮出更大的價值。”說着,南知秋扭頭看向了柳殘鶯,“你想要嗎?”
柳殘鶯連連點頭:“想。”
嗖……
南知秋將七星碧泉槍扔了過去:“它是你的了。”
一把接過長槍,柳殘鶯稍微有點懵:“這……這就給我了?堂堂中品仙器,您送的也太輕鬆了吧?”
“你若不想要的話,那就算了。”
“想要,當然想要。”柳殘鶯緊緊地抱住了槍身,“謝謝主人。”
南知秋淡淡一笑,手中出現了一顆珠子,也丟了過去:“這個也給你吧,努力感悟,儘快提升實力。”
柳殘鶯連忙接住了珠子,略微感應了一番之後,她驚訝的說道:“下品仙術,這裏面記錄着下品仙術……”
這一刻的柳殘鶯,可謂是高冷形象全無。
其實這也正常,被人連送一件仙器一份仙術,只怕大部分人都會變成受寵若驚的小姑娘。
眼看着柳殘鶯收起長槍和珠子,沙浩和霍霸鳴臉上寫滿了羨慕和嫉妒。
可以說,那中品仙器和下品仙術,就是此行最大的收穫了,比前方堆積成山的海量
資源更珍貴。
“仙府開放十年,越到後期,競爭就越激烈,我需要更強大的團隊實力,這樣分配是爲了效益最大化,如果你們也想要仙寶,那就先給我突破到仙人境界。”南知秋隨口說着,並直接盤膝而坐,“我要修煉了,預計會耗時一整天,你們做好警戒。”
言罷,南知秋打出一道道金光,開始煉化那大量的資源寶物,其中不乏一些好東西,但只要不是仙器仙丹類的,那麼,在南知秋眼裏,就都是消耗品。
沙浩和霍霸鳴悻悻的走到石室入口處,很自覺地負責起了警戒工作。
或許,唯有沙凝香是不怎麼嫉妒柳殘鶯的吧。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年來,柳殘鶯救過沙凝香幾次,兩人的感情變得緩和了很多。
柳殘鶯默默地注視着南知秋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可能南知秋給她仙寶,真的只是爲了擴大後期收益,但她還是感動的不得了,畢竟仙器真不是一般物品,很多仙人爲了獲得一把趁手的仙器,有時候甚至會豁出性命。
細細想來,自從被南知秋俘虜後,柳殘鶯不但沒有喫虧,反而賺了很多便宜,成仙人,得仙器,這些原本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曾經,她越看南知秋,就覺得越噁心,現在,已經是越看越順眼了。
只可惜,對方心中,已有佳人。
這樣想着,柳殘鶯徐徐轉身,走到石室角落處,背靠石壁,細細打量起了手中的珠子。
仙術法術之類的傳承,都很少用到紙張,因爲文字記錄的內容有限,表達能力也有限,而且,紙張也不便於長久的保存。
所以,很多仙人會把自己對仙術的感悟刻錄在便於保存的珍貴玉石上,而這些刻錄下來的文字,不但可以表達字面上的意思,其一筆一劃之上也都帶有仙力,那些殘留下來的仙力可以配合文字,傳達更玄妙的信息。
研習仙術非一日之功,柳殘鶯現在並沒有深入感悟,她只是簡單看看,先了解一下而已。
片刻之後,她就收起了珠子,百無聊賴的觀望了一番四周。
只見,沙浩和霍霸鳴負責着警戒工作,沙凝香則呆呆的站在不遠處,似乎進入了修煉狀態。
“那丫頭怎麼站着就修煉起來了?也不知道擺個好看點的姿勢,看起來傻乎乎的。”柳殘鶯失笑。
猛然間,一縷意識降臨到了柳殘鶯的腦海中。
她連忙擡頭望向了上方:“祖……祖師爺……”
雖然早已決心要脫離長生殿了,但現在天仙老祖柳萬宗的意識降臨,柳殘鶯心中還是出現了濃濃的敬畏之心。
這是血脈的壓迫,是刻進骨子裏的尊敬,是源自靈魂深處的畏懼。
柳萬宗只是靜悄悄的送了一縷意識過來,他的力量並沒有真正降臨,所以,南知秋等人都察覺不到異樣。
唯有柳殘鶯滿臉疑惑和深沉,祖師爺說要找她談談,可她無法想到,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