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看上去像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但有一說一，六公主無論從樣貌還是身材，都是上上選……
可她的動機呢？理由呢？
詫異之餘，靈玉公主有些俏皮的吐了下舌頭，說道：“時間到！沒有機會咯~”
江無疾敷衍笑了一下，並沒有爲此而感到什麼惋惜。
接下來沒有發什麼特殊的事情，靈玉公主雖又一次拋出了橄欖枝，但也僅是如此而已。
離開玉聖宮，老太監利用縮地成尺的術法將江無疾送了出去。
“江公子，那我這邊就先幫你去看看宅子了。”
“有勞柳公。”
“無妨無妨，呵呵呵……江公子可以去奉天司了。”
“嗯。”
等於老太監離開之後，江無疾心中壓着的大石總算落下。
這趟皇宮之旅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大黎皇帝，太子，二皇子，三人演了一出“父慈子孝”。
五皇子和六公主應該是對立的，同時代表雨閣和風門也是對立的。
柳公公這個陰陽人反而看不透，雖然知道他加入了六公主的風門，但這老太監的立場究竟是什麼卻還是未知。
甩了甩腦袋，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暫時壓下去。
然而望着人頭攢動的大街，江無疾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去哪。
“哥！”
“江兄！”
“小道爺！”
李長風等人匆匆趕來，當看到雙眼紅腫的小魚時，江無疾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少女的腦袋。
“不就是進宮面聖嘛，怎麼哭的眼睛都腫了。”
江知魚抱着哥哥的胳膊，還是有些哽咽，不過很快江無疾也知道了其中緣由。
“按聖上的意思，應該是讓江兄加入我奉天司。”李長風分析道。
江無疾點點頭，問道：“你還好吧？那老太監什麼修爲。”
李長風摸了摸鼻樑，笑呵呵道：“我無礙，至於柳公……怎麼說呢，在這京城之內，他是二品。”
“京城之內是二品？那京城之外呢？”江無疾不明白。
李長風：“京城之外十個柳公都不是我的對手，但在京城，他受大黎氣運庇佑，實力相當二品武夫，並且還會一些奇門異術。”
氣運……
聽到這個詞，江無疾不由想到五鬼搬運術。
第一層搬死，第二層搬活，第三層搬魂，第四層搬運，第五層搬壽。
如果能修煉到第四層話，那是不是就能搬運大黎的氣運？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
想到這，江無疾莫名有些期待。
不多時，奉天司到了。
奉天司的位置比較偏角，靠着南邊城牆建造，無論是大門還是建築風格，都透着一股令人壓抑的森然。
但掛在大門上方的牌匾，卻又有幾分皇宮那種莊重威嚴的味道。
其上刻有四字。
——奉天承運！
這會就江無疾，李長風兩人，曹立他們被安排在李長風的宅子休息。
畢竟奉天司，不是一個想進就能進的地方，因此他們跟着也沒啥用。
至於祝瑤，完全是懶得跟過來。
“跟我進來吧。”
跟着李長風走進奉天司，江無疾發現這奉天司的管理很奇怪。
來來往往是有不少人，但並沒有統一的服裝，有時候會有幾個對李長風行禮，喊一聲“李監察”，但大部分人都沒有交集，彷彿相互之間壓根不認識一樣。
走在前面的李長風忽然問道：“江兄，你知道氣運丹麼？”
“氣運丹？”江無疾搖搖頭。
李長風又問：“那江兄可知對人來說，什麼東西最重要？”
江無疾：“你想說氣運是吧？”
李長風點頭道：“是，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無法左右自己的天賦，但我們能選擇該怎麼活。”
“就拿修煉來說，有的人明明天賦平庸，卻奇遇不斷，有的人天賦縱橫，卻半途夭折。”
“終皆嘆，命運如此。”
“所以這氣運丹，是增加氣運的？”江無疾詫異道。
李長風：“是的，氣運丹可以增加一個人的氣運，甚至改變一個人命格。”
“不對啊……”江無疾皺眉道：“你之前不是說大黎皇室不允許其他人掠奪氣運麼？”
“是啊，但這兩者之間並不衝突。”
李長風解釋道：“皇室掌控大黎氣運，再由術士將一部分氣運煉化成氣運丹，通過氣運丹獲得的氣運屬於個人，與皇室再無瓜葛。”
“奉天司做的都是玩命的任務，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而錢財對於修士來說並沒有多少吸引力，因此想要撐起奉天司的運轉，就得靠氣運丹。”
“那個戴着斗笠的人看到了麼？”江無疾指向不遠處的一個人。
“他在五品已經停留了數年，若衝擊四品失敗，實力倒退不說，還很有可能會付出生命代價，因此他一直在奉天司賺取氣運丹，想要以此來提高入四品的機率。”
“還有那個，一直找不到媳婦，吃了十多枚氣運丹後，桃花不斷，現在已經是五個兒子的爹了！”
“還有……”
李長風舉了不少例子，但在江無疾看來，這跟傳銷差不多……或者說，奉天司就是一個大型的傳銷窩。
大黎皇室那麼看中氣運，會捨得分出一部分氣運來送給別人？
江無疾認爲：不會。
但很可惜，李長風的“洗腦”很成功。
現在江無疾很想試試這所謂的氣運丹，如果真的有效，說不定能幫助自己找到張啓良他們要的證據。
畢竟現在他毫無頭緒，所謂的證據跟大海撈針沒有什麼區別，所以……
在江無疾思索的時間，李長風已經拿着一塊玉簡回來了。
他將玉簡塞給江無疾，並說道：“這裏面記錄了一個案子，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想要加入奉天司就要先完成一個案子。”
“放心，有酬勞的，我記得是一枚氣運丹，外加五十兩銀子。”
江無疾看了一眼手裏刻着“亥”字的玉簡，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哦，這是案子的難度劃分，你這個是十二地支的亥，屬於最簡單的案子，最麻煩的案子是十天干裏的甲，不過那玩意我都沒見過。”李長風說道。
江無疾：“那你當時接樂平的事件是什麼級別？”
李長風：“地支未。”
“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倒數第五？”江無疾很是詫異，畢竟樂平大疫直接影響到了數十萬百姓，甚至動搖大黎國運。
結果那麼嚴重的事情，纔是地支未？難度系別倒數第五？
看到江無疾的神情，李長風笑着解釋道：“影響級別的因素有很多，司內大多任務都以地支申和地支酉爲主，地支未已經算少見的了。”
“十年前與北莽的國戰也沒列入天干，以後你就知道了。”
江無疾點點頭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改口問道：“那我之前的酬勞呢？我記得你說過要到奉天司領。”
“哦，你說這事啊。”李長風訕笑道：“有的有的，不過中間出現了一些小插曲，司內的大人幫你代領了。”
“……”江無疾一副吃了屎表情，直勾勾的盯着李長風。
李長風：“江兄你別這麼看着我……這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你現在還是先完成考覈任務吧，等大人回來，一定會給你的。”
無奈之下，江無疾也只能作罷。
當將一絲炁元注入玉簡後，玉簡裏記錄的信息猶如洪流般涌入腦海。
“八月廿二，亥時，青城河畔有一紅衣女子懸於樹下，翌日官府尋之，無。”
“八月廿七，亥時，青城河浮屍十二，雙目皆失。”
“九月初二，亥時，青城河浮屍十二，雙目皆失。”
“九月初七，亥時，青城河浮屍十二，雙目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