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不缺老婆,你不清楚?”
“呃…”周蕁打了個嗝,睜着醉登登的眼睛,一臉無辜。
突然,她貼近江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臉,上下打量着。
“我覺得你沒有。”
說完她又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不過你馬上就有了。”
掙脫他的手,她擡起一根手指挑起了江宴的下巴。
“嘿,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跟我回家吧!”
說完她突然在他脣上印了一下。
“唔…蓋個章,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醉人的馨香縈繞鼻尖,江宴被這個吻打的措不及防,一時間愣在原地。
“唔…味道不錯。”
周蕁砸吧着嘴,滿意的點點頭。
江宴的眸色驟然轉深,裏面氤氳着看不清的情緒。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欺負你呀!”周蕁癡癡的笑:“你放心,姐姐會對你負責的。”
她雙手搭在他的雙肩,正要再次湊近的時候,突然眼神一個迷離,腦袋頓時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不動了。
江宴深吸了一口氣,攬住了懷中的人,不動聲色的從熱鬧的人羣中走出去。
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服務員突然跑了出來。
“這…你們誰結賬啊!”
這句話如同一個炸雷,直接扔到了人羣中,所有人都不吭聲了。
連正在發瘋的李雲夢都突然變成了啞巴一般。
如果劉劉世奇不給她錢的話,她還真的請不起這頓飯。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擡手指向江宴:“不是說好了你付賬的嗎?”
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劉世奇順着她的手勢看向了江宴,猛然瞪大了雙眼。
“你,你,宴,宴哥?您怎麼在這兒?”
他的反應搞得一衆人有些摸不着頭腦,李雲夢更是皺着眉看着他。
“你又發什麼瘋?”
“你才發瘋!你知道他是誰嗎?”劉世奇斥責道。
“誰?他不就周蕁她老公,一個普通的小職員嗎?”
“呵呵,他要是小職員,那我就是農民工了!”
劉世奇忍不住對李雲夢翻了個白眼:“你這個女人果然一點眼色都沒有,我宴哥這通身的氣派,是個小職員就能擁有的嗎?”
“行了,別拍馬屁了。”江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服務員道:“這頓飯記在我賬上。”
“您是…?”服務員小心翼翼的詢問。
“你新來的吧,連我宴哥都不知道!”劉世奇道:“宴哥,有我在,怎麼能讓您花錢呢?我來結賬。”
劉世奇的身份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的,見他對江宴的態度這麼恭敬,一時間互相對視了一眼,竊竊私語起來。
本來以爲有錢的李雲夢突然被劉世奇給踹了,而沒錢的周蕁的老公卻身份神祕起來。
李雲夢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裏去。
她以後肯定和劉世奇也搞不到一塊去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哪怕是要死,也想要把周蕁給拉下水來當墊背的。
便倨傲的問道:“劉世奇就算你想搞我,你也不要隨便拉個人陪你演戲吧?
他是誰呀?憑什麼你對他這麼恭恭敬敬的!”
“他是誰?”劉世奇冷笑:“這南城老大是誰,他就是誰!
平時連我都沒這機會。真是便宜了你們了!”
這話如同一個炸雷,炸的在場的所有人外焦裏嫩。
南城的老大是誰?
那個名字來到了嘴邊卻沒有人敢說出來。
這個時候纔有人想到,剛剛周蕁喊了他一聲阿宴。
南城老大江宴,可不是名字裏面帶個宴字嗎?
他們以爲的窮小子居然是南城的老大,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可思議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恐慌和後怕,他們剛剛是怎麼對待周蕁和江宴的,所有人心中有數,萬一江宴要是和他們計較的話…
沒人敢繼續想下去,這個時候他們便想到自己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被李雲夢給誤導了。
原本還對李雲夢客客氣氣的衆人頓時都是一副怒目而視的模樣。
“李雲夢,你可害慘了我們!”
“大家同學一場,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周蕁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又白蓮又綠茶,就是個碧池!”
“就你這種人,我們真是羞於與你爲伍!”
“周蕁不聲不吭,找了一個這麼厲害的老公,也從來沒對我們這麼頤指氣使過,李雲夢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那會兒上學的時候她就經常和周蕁不對付,當時我還覺得她挺可憐的,現在想想,一切不過是她裝的罷了!
虧她還一直把周蕁當做對手,李雲夢,你自己說說你配嗎?”
“你,你們…”李雲夢氣的說不出話來,胸腔更是要炸的感覺,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昏過去。
江宴卻沒有功夫繼續聽他們在這裏互相指責,直接抱着周蕁回到了許連山這裏。
“喲,這怎麼出去了一趟,還抱了個美人回來呢?”
許連山調笑道,視線從他懷裏的女人一掃而過,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湊近看了一眼。
“這不是周蕁嗎?什麼情況?你們又複合啦?”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他們的包廂是套房,江宴將周蕁放在裏側的沙發上,這才又走到許連山旁邊坐下。
“她喝醉了,我便把她帶過來了而已。”
“哦…”許連山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回想他剛剛吩咐自己做的事情,挑了挑眉。
“你讓我把劉世奇叫過來,不會就是因爲周蕁吧?
不過他們倆什麼時候又牽扯到一起了?”
“他們倆沒關係,劉世奇的女朋友和周蕁是同學。”江宴解釋道。
但話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
自己現在和周蕁已經沒有關係了,他這麼爲她解釋又算什麼呢?
但一想到剛剛周蕁喝醉之後對自己的撩撥之態,又恨得牙癢癢。
這個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麼?
許連山掃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有些好笑道:“你若真放不下,反正現在人在你這兒,放不放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江宴卻沒搭理他,反而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反而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後我不希望再發生。”
許連山有些摸不着頭腦:“昨天晚上什麼事情?”
江宴冷眼盯着他:“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