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瞪了他一眼:“昨天晚上不是你安排的女人跟我回家的?”
“沒有啊,我什麼時候安排女人了?”許連山突然意識到什麼,瞪大了雙眼看他:“不是吧,哥你失身啦?而且,你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他低聲喃喃:“完了完了,這萬一是某個覬覦你的女人爬上了牀,等到一年後再給你生個私生子,你和周蕁豈不是再也沒可能了?”
他這話一說完,江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唉,怪我昨天晚上就不該讓你喝這麼多的酒。”許連山道:“你打算怎麼辦?”
“查!”江宴皺眉道。
他潔身自好了20多年,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不知名的女人給奪了清白身。
越想他心裏就越不是滋味,勢必要將這個女人給抓出來。
…
周蕁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着眼前熟悉的環境,忍不住揉了揉眼。
這是在…江宴家?
昨晚發生了什麼?她爲什麼會在這裏?
周蕁揉了揉腦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腦海裏只零零散散的有一些片段,拼湊不起來。
打開手機,突然被一系列的信息狂轟亂炸。
“周蕁對不起呀,昨天晚上抱歉了!”
“周蕁,我就知道你纔是我們班最有出息的那一個,李雲夢那個女人算什麼呀?真讓人鄙視!”
“你可要好好休息,不要和李雲夢那種人生氣,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再約呀!”
“你也太低調了,居然把我們瞞的嚴嚴實實的,如果不是世奇的話,我們都還不知道呢!”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和我們計較,大家都還是好同學,平時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多聊聊天呀!”
“都怪李雲夢,如果不是被她矇蔽的話,我們應該關係很好纔對,周蕁你不會怪我的吧?”
看着這一連串的消息,周蕁卻有些摸不着頭腦。
昨晚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他們爲什麼都在給自己道歉呢?
還有李雲夢,他們又爲什麼清一色都在說李雲夢的不是了呢?昨天晚上不還是挺巴結她的嗎?
“醒了?”
突然見到江宴,周蕁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面目去面對他。
“昨晚我喝醉了,後來沒發生什麼吧?”她試探的問。
“沒什麼,昨晚你喝醉了,我又不知道你住的酒店在哪裏,所以就把你帶回來了。”江宴淡淡道。
“哦,那謝謝你了。”
周蕁有些尷尬:“那我就不繼續麻煩你了。”
她收拾起自己的包包就要往外走。
看着她的背影,江宴的神色有些不明。
“你準備去哪裏?”
周蕁腳步一頓,回頭看他:“我在海城盤了一家小店,回去看一下裝修,等到一個月之後我再回來辦手續。”
遲疑了一下,她又繼續道:“你放心,我不會再繼續麻煩你了。”
江宴的臉瞬間一沉。
果然,她巴不得離自己遠遠的,昨天晚上對他的撩撥,也不過是她醉酒之後不清醒所爲。
胸口一口氣堵着,江宴說不清楚自己心裏面的情緒,乾脆背過身不再管她。
見他這副樣子,周蕁有些失落的回過頭,擡腿走了出去。
…
回到海城之後,周蕁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祁夫人時不時的就要拉她出來喫飯,偶爾被記者拍到之後,網絡上談及周蕁的身份和祁家意圖的熱搜便能霸榜數天。
後來,祁家去安家退了親,祁安終於恢復了自由身。
爲此,周蕁方曉恩和祁安三個人還一起約着吃了頓飯慶賀。
卻被無良媒體偷拍,特意將方曉恩p掉,只留下周蕁和祁安各種角度的親密照。
一時間周蕁即將嫁入祁家的消息,又被傳的沸沸揚揚。
周蕁和祁安有些無奈,但祁夫人和祁天洪卻仔仔細細的思索了這件事的可能性。
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流露出他們主動撮合的意思。
這一日,周蕁從店裏結束後回到家中,突然在家門口看到了正在等候自己的安然。
她的神色不太好,眼眶微紅,臉頰憔悴。
一看到自己便主動上前走了過來。
“有什麼事嗎?”周蕁淡淡道。
她確實對安然沒什麼好感,也不和她虛與委蛇。
“你把祁安還給我好不好?”安然一開口便讓周蕁忍不住皺了眉。
“你找錯人了,祁安是屬於他自己的,我沒有資格選擇把他還給誰。”
“你說謊!”安然嘶吼道:“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可能和我退婚。
周蕁,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但我真的不能沒有祁安,就當我求求你了,你把它還給我好嗎?
我,我,我給你跪下,或者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說着安然便要下跪,卻被周蕁及時攔住。
“我和祁安真的只是朋友關係,並沒有其他,如果你想要挽回,你可以去找他,找我真的沒有任何作用。”周蕁無奈道。
“看來你是真的不願將他還給我了。”
安然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低着頭,她的神色有些看不清楚,語氣卻深沉的有些危險。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吧!”
她出手的突然,周蕁也沒注意到她什麼時候手裏多了把刀。
直到藉着月色,刀身上的光亮反射到她的臉上時,周蕁連忙往後退去。
但即便如此,她的手臂也捱了一刀。
“你是不是瘋了?”
周蕁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我都說過了,我和祁安沒有任何男女上的關係,你爲什麼就是不信呢?
而且你以爲你這麼做祁安就會接受你了嗎?”
安然臉上突然出現一抹瘋狂和狠毒。
“就算他不接受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周蕁,這是你欠我的!”
說着她再次持刀撲了過來。
周蕁趕緊躲閃呼救,但此時快到凌晨,街上根本沒多少行人。
眼見着她再次撲過來,周蕁的眼睛下意識的閉上。
但幾秒鐘過去了,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反而是耳畔響起了一道屬於安然的痛呼聲。
周蕁睜開眼睛,
月光下,男人的背影寬厚而又具有安全感。
“江宴…”
周蕁愣愣的看着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
江宴推開安然,轉身看向發愣的周蕁,神色滿是複雜。
如果不是讓人去查,他怎麼也沒想到那一晚上陪着自己的人居然是周蕁。
既然決定要離開他,又爲什麼要和他發生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