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他從棺材中來 >第74章 枚鴿太監
    南榮夜鶯要把朱玉的銀錢給王崇善?

    “這不太好吧……你一個婦道人家,若是沒有一些銀錢………”王崇善猶豫道。

    怎料南榮夜鶯打斷道:“王公子,你就別推辭了,正如你所說,我一個婦道人家,身懷如此多的財富,定然也是守不住的,不如全部孝敬給王公子。”

    “孝敬?”王崇善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兩個詞。

    噗通。

    南榮夜鶯忽的給王崇善跪了下去,連磕三個頭,說道:“王公子,還請收我爲徒,傳我仙法,我要修行。”

    王崇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些懵,不禁失神了片刻。

    “收你爲徒?可是我尚且才踏入修行之路,對於修行一事,諸多不解,恐怕是根本無法教導你啊。”王崇善說道。

    他現在對於修行之道也還是一知半解,如何能夠做到收徒傳道。

    那不是誤人子弟嘛。

    “王公子,請你收我爲徒吧,哪怕整日跟在你身邊端茶送水也行,我南榮夜鶯絕對任勞任怨,絕無怨言。”南榮夜鶯不停的磕頭道。

    這讓王崇善有些爲難。

    怪不得南榮夜鶯要把朱玉的那些銀錢都給他,敢情是用來做拜師禮的。

    收徒對於王崇善來說,是一個比較慎重的選擇,他不是那種沒有責任心的人,可以做到對自己的徒弟不聞不問。

    既然收了徒,那肯定是要傳些真本事給徒弟的。

    可是王崇善感覺他現在根本教不了南榮夜鶯。

    但朱玉的銀錢挺讓王崇善心動的,朱玉雖然只是一個駐鎮吏,但是這些年搜刮民脂民膏,肯定也有不少的錢財。

    所以他問道:“朱玉的錢財大概有多少?”

    南榮夜鶯擡頭道:“大概有四輛馬車。”

    “這麼多?”王崇善徹底驚訝了。

    比尤畢方的還多。

    這尤畢方怎麼混的,作爲駐鎮司的司長,他貪墨到的銀錢竟然還沒有自己屬下的多。

    “好了,你起來吧。”王崇善說道。

    南榮夜鶯並未立刻起來,而是問道:“王公子這可算是收我爲徒了?”

    王崇善微微點頭:“既然你如此嚮往修行,那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助力每一個人實現願望是我一直以來的堅持,而且你頭都磕了,我自然也不能再還給你,所以我也只有答應收你爲徒了。”

    南榮夜鶯的臉上瞬間露出狂喜,修行是她的願望,是她的執念,是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如今願望就快要實現了,她的眼裏流出了淚水。

    喜極而泣。

    十年爲奴爲婢,吃盡苦頭,受盡屈辱欺壓,終於是要得償所願了嗎?

    “謝謝師父,謝謝師父。”她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地板上都留下了血跡。

    “爹孃,女兒很快就能替你們報仇雪恨了。”她在心中想道。

    “起來吧,起來吧。還跪着幹什麼,快帶我去看看朱玉的銀錢。”王崇善雙手扶起南榮夜鶯。

    他現在只想去看看朱玉的錢財到底有多少。

    南榮夜鶯從地上起來,說道:“師父請跟我來。”

    隨後,南榮夜鶯就帶着王崇善回到了自己家中,也是朱玉的家中。

    一座開門四進的院落。

    院落中還有一棵小桂花樹,細葉青青,雖然還未到開花時節,但王崇善隱約已經聞到了一股花香味。

    最中間還有一個小池子,裏面有着幾條顏色鮮豔的魚兒,正在無憂無慮的遊動着,南榮夜鶯隨後從池子邊的一個陶瓷容器裏掏出一把不知道什麼東西做成的魚餌,撒進了池子中。

    瞬間,那些還安靜遊動的魚兒,便竄了過來,爭相搶食。

    南榮夜鶯露出一抹微笑,說道:“這是我養的魚兒,它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在這裏生活了,好幾次都差點被朱玉給抓來吃了,是我護着它們的。”

    說着,南榮夜鶯不禁感到身上似乎又疼痛了起來,每次當朱玉不高興,或是南榮夜鶯不順從他時,他便會對南榮夜鶯拳打腳踢,甚至用鞭子抽打。

    王崇善察覺到了南榮夜鶯神色中的哀傷,催促道:“天快黑了,等下我還要去見花大人,快些帶我去看朱玉的銀錢。”

    南榮夜鶯連忙點頭,帶着王崇善就去了一間寬大的房間中。

    這是主臥室。

    平時,朱玉與南榮夜鶯就在這裏睡覺。

    一張大牀橫放在靠牆的位置,上面的被褥極爲整潔,只是隱隱能看見一些血紅色的痕跡。

    在牀頭處,王崇善還看見了一根帶血的鞭子,很粗,很長,似乎也很硬。

    南榮夜鶯徑直走向牀鋪,然後掀開了牀單,露出了下面的木板,接着又把木板掀開,露出了一個三尺左右寬的入口。

    “師父,朱玉的銀錢全部都藏在這下面。”南榮夜鶯回頭說道。

    “走,我們進去看看。”王崇善說道。

    依舊是南榮夜鶯帶頭。

    她從房間中取下一盞油燈,點燃以後,便舉着走了進去。

    王崇善立刻跟上。

    朱玉藏銀錢的這個密室要比尤畢方的小的多,但是裏面的金銀財寶卻要比尤畢方的多的多。

    看完了朱玉的金銀財寶後,王崇善問道:“這個密室,除了你之外,還有人知道嗎?”

    南榮夜鶯搖頭:“就我和朱玉知道,現在朱玉死了,就我一個人知道。”

    王崇善點點頭,說道:“那這些金銀財寶就先存放在這裏吧,等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再過來搬走。”

    隨後,兩人從密室中出來。

    南榮夜鶯把牀單重新鋪回牀上,她佝僂身軀,伸手去牽扯牀單。

    妙曼的身軀顯露無遺。

    若是曹賊在此,怕是會狂喜。

    王崇善的目光落在她妙曼的身軀上,隨後又轉移到那根帶血的鞭子上,可想而知,南榮夜鶯自從嫁給朱玉後,捱了多少的打。

    南榮夜鶯整理好牀鋪後,回頭看見王崇善正看着鞭子,便伸手將其取下。

    她說道:“這根鞭子是朱玉打我用的,我嫁過來的第二天他就弄了這麼一根鞭子來打我,幾乎每晚都打。”

    “真是畜牲行徑。”王崇善說道:“在外欺壓百姓,橫行霸道,回到家竟然還打媳婦,這種畜牲真是死有餘辜。”

    南榮夜鶯說道:“朱玉先天不舉,所以性格便變得很是怪異,可能這也是他命中的報應吧。”

    “什麼?朱玉是枚鴿太監?”王崇善一臉好奇。

    這朱玉不是天天去青樓的嗎?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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