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善不禁懷疑的問道:“只有這麼一些?”
花娘子點頭說道:“只有這些了。”
隨後見王崇善似是不信,便解釋道:“尤畢方雖然貪墨搜刮過多,但是大部分都孝敬給了縣令以及郡守,他能夠得到的只是少部分,而且近些年來,他一直沉迷於修行,但幾番尋求都無果,便花了大價錢去購買所謂的能夠通體開脈,引靈入境的丹藥,他幾乎所有的錢都花在了買丹藥上。”
“他買的丹藥都是假的吧。”王崇善說道。
若是尤畢方買的丹藥真能通體開脈,引靈入境,那麼他應該早就成爲修行者,也不可能會死在王崇善手中了。
花娘子搖頭:“不知真假,但是這麼多年了,尤畢方似乎也沒能成爲修行者。”
“真是愚蠢。”王崇善忍不住罵道。
那麼多白花花的銀子,竟然拿去買了假藥,而且還不知悔改,按理說第一次上當之後,便不會再上當了,可是這尤畢方,似乎是對修行陷入了一種癡迷的狀態中,哪怕被騙,也依然要花錢去買那些假丹藥。
王崇善感覺心有些痛,若是尤畢方不亂買那些丹藥,那麼他現在至少還能再獲得兩輛馬車的銀錢。
“確實是愚蠢。”
花娘子也是說道:“想要成爲修行者可不是隻靠丹藥就可以的,丹藥一般就是起到提升一個修行者體內精華靈氣的作用。若是本身就沒有精根靈骨,那麼喫再多丹藥也是白搭。”
王崇善好奇的看了花娘子一眼,關於修行,爲何這個花娘子知道這麼多?甚至比他知道的都還多。
對於修行,王崇善現在也還是一知半解,花娘子所說的精根靈骨是怎麼回事,王崇善也不知道。
《龍水神鳳》上面並沒有‘精根靈骨’的記載與介紹,孤米道人也不曾與王崇善說過,莫非這個‘精根靈骨’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王崇善本想問花娘子爲何知道這麼多。可是一個飛奔而來的駐鎮司護衛卻打斷了他。
那駐鎮司護衛在花娘子耳邊說了幾句王崇善聽不到的話。只見花娘子的神色變得凝重了一些,然後朝着王崇善點頭微微示意,便帶着一衆駐鎮司護衛急匆匆的向着青煙鎮入口而去。
去之前,還留下了四個護衛幫助王崇善運送兩輛馬車的銀錢。
“我們走。”王崇善帶着駐鎮司的四個護衛拉着銀錢前往李府。
半道上,南榮夜鶯好奇問道:“王公子,你是修行者嗎?”
王崇善微微點頭:“是。”
“真的嗎?”南榮夜鶯突然一臉喜色,有些忘乎所以的拉住王崇善的手臂。
此時正在大街之上,王崇善瞬間就感受到無數道異樣的目光傳來,然後耳邊就又響起了密集的竊竊私語。
不知羞恥……
狗男女……
道德敗壞………
大概就是這樣的一些詞彙,王崇善微微皺眉,這世道,就沒有不說閒話的地方與人,哪裏都一樣。
王崇善倒是滿不在乎的搖搖頭:“沒事,許多人對修行都有一種嚮往崇拜的心,所以見到修行者,確實會很激動,我想你應該也是嚮往修行的人吧。”
南榮夜鶯使勁的點頭:“是的,是的,王公子,我一直以來的心願,都是希望能夠有機會修行,我之所以願意全心全意的替李金元做事,也是因爲他答應我,會送我入修行宗門。”
“那現在李金元死了,你豈不是進不了修行宗門了?”王崇善說道。
南榮夜鶯的神情有些失落,說道:“進不了便進不了唄,反正我想李金元可能也根本無法送我入什麼修行宗門,他應該是騙我的。”
“他就是騙你的”王崇善說道:“若是他真有這個能力,他就不止是青煙鎮首富了,而是整個玄明國的首富。”
一個能夠引薦凡人進修行宗門的人,身份絕對是尊貴的,令人畏懼與敬畏的,這樣的人肯定會極具權勢與金錢。
而很顯然,李金元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他曾經替斗笠男子做過事兒,但是在斗笠男子眼中,他不過是一條狗罷了,根本就沒拿他當人看。
“是啊,我真傻。”南榮夜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就到了李府。
王崇善指揮着四個駐鎮司護衛把銀錢從馬車上搬下來,搬到了李府正堂中。
他自然不可能讓這些護衛直接幫他把銀錢搬進密室中,那樣會帶來很大的安全隱患。
不一會兒,兩馬車的銀錢就搬完了。
“多謝各位大人了。”王崇善笑着塞給了四人不少銀錢,絲毫不吝嗇。
四個護衛笑着接過銀錢,客氣的與王崇善道別:“多謝王公子了,那我等就先回府做事了。”
駐鎮司的護衛離開後。
王崇善又給守在李府門前的幾個護衛塞了不少銀子,這些護衛是林賢文留下來替王崇善看宅院的。
王崇善自然不可能虧待他們。
隨後,王崇善就開始搬運那些放在正堂中的銀錢,統統搬進密室中。
他讓南榮夜鶯負責放哨,自己則親自上手搬運。
銀錢這種東西,王崇善是越搬越有勁兒,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覺得身心愉悅。
不一會兒,他就把所有銀錢都搬運進了密室中。
轟隆隆…
看着緩緩關上的密室之門,王崇善心道:“要是我也會佈陣法就好了,把這個密室給遮掩起來……”
陣法是地靈師的手段,想必孤米道人極爲擅長,王崇善想着,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孤米道人,看能不能教給自己一些陣術。
“王公子,這些年朱玉也藏了不少銀錢,我帶你去搬過來吧。”這時,南榮夜鶯突然說道。
“啥?”
王崇善有些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