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飯喫菜,老喫這些小零嘴沒營養,在長身體呢!”
南晚驚愕地瞪着韓颺。
這是真把她當孩子了?
有塊頭這麼大的孩子?
“不認識了?快喫,不夠再點。”韓颺好笑的看着南晚說道。
這好像是爸爸對女兒的口氣吧?難道是聽錯了?
看着南晚傻愣愣的樣子韓颺覺得很是好笑,手癢的又想去擼南晚的頭,小胖子憨憨的樣子太好玩了。
韓颺又夾了一筷子地三鮮給南晚。
“我我自己喫,你不用給我夾菜。”
“嗯!好好喫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南晚腦門一頭的黑線,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人了。
南晚怕韓颺又有什麼驚人之舉,所以就着他夾的菜三兩口的把碗裏的飯菜都喫完了。
“再添點?”
“不了,我在減肥。”
“減什麼肥,只要加強鍛鍊,不要過於肥胖就可以,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南晚低頭看了看自己龐大的身軀,這叫很好?
太違心了,要是他對象長這麼胖他能喜歡?站着說話不腰疼。
南晚翻了個白眼。
韓颺看到南晚不屑的翻白眼,笑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你現在這樣白白胖胖的,挺不錯的,看着就有福氣。”
“你們男人真虛僞,嘴巴說着這樣白白胖胖有福氣,但眼睛卻總喜歡偷瞄前凸後翹身材苗條的大長腿美女。”
聽了這話韓颺皺了皺眉,他從來沒有注意過其他女人啊!他怎麼知道別人長什麼樣?
“我沒看過其他女人。”鋼鐵直男實話實說道。
南晚看到韓颺一本正經的樣子,鼻孔不自覺的“哼”了一聲。
信你就有鬼了!
沒有看過女人,兒子是自己繁殖出來的?
南晚一直不知道韓棟跟韓颺的真實關係,除了韓家人,人人都以爲韓棟就是韓颺在外面生的兒子。
就因爲這種先入爲主的想法,所以誰都沒有注意韓棟的年齡問題。
韓颺還真沒有說謊,他本身性子比較冷,除了家人和戰友就沒跟其他人有過接觸,再說身邊本身也沒有其他女人(韓颺自己覺得),也就南晚入了他的眼。
韓颺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南晚這麼說他挺不喜歡的,他覺得如果真有南晚說的那種男人,都應該以流氓罪抓起來。
南晚看韓颺又變得嚴肅,就不說話了,只想安靜地等韓颺喫完,她想去購物了,冷麪煞神哪有購物來的有意思?
韓颺喫飯很快,沒多久就光盤了。
南晚跟着韓颺從國營飯店出來,本來想去公安局推自行車的,可不知道韓颺怎麼想的,走的並不是回公安局的路。
“你不回公安局嗎?”南晚忍不住問道。
“帶你去供銷社買東西。”
“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韓颺瞟了南晚一眼,也不說話,自管自的往供銷社方向走去。
這人哪根筋搭錯了,剛纔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又變成那麼可怕了。
這幾天韓颺經常跟南晚有說有笑的,她都忘了他那冷麪的樣子了,現在突然變回來,還真有點不適應。
韓颺一直處於主導地位,直接就去了賣糖果和糕點的櫃檯,也不問南晚,買了半斤水果糖半斤大白兔,一斤的雞蛋糕,然後利索的拿出錢和票交給營業員。
不是說他沒錢沒票嗎?怎麼出手那麼闊綽,又是國營飯店,又是供銷社的。
韓颺穿着一身白色的警服,條子好,很是養眼,南晚都注意到那些營業員都偷偷地在看韓颺。
南晚縮了縮身子,很不想自己也被人給注意了,以她現在的德行,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詞來形容她的。
韓颺看到了南晚的小動作,把她拉到了身邊站着,就知道在他面前張牙舞爪,一到外面就慫,看樣子還是得好好訓訓。
櫃檯裏的營業員看了看韓颺又看了看南晚,笑道,“哥哥對妹妹真好!”
“她不是我妹妹。”韓颺冷着臉回道。
營業員一陣尷尬,但很快就調整了表情,只是內心很爲韓颺可惜,那麼帥氣的小夥子怎麼就找了個這麼胖的對象呢?
看到營業員那一言難盡的表情,南晚嘴角抽了抽,她好像除了胖點也沒那麼差吧?
營業員包好韓颺買的東西遞給韓颺,韓颺拎了東西拉着南晚往外走。
“我還沒買東西呢!”南晚着急的說道。
“你要買什麼?”
“縫紉機!”
韓颺愣了一下,這縫紉機票可不是那麼好弄的。
“家裏給票了?”
“嗯!還有自行車票,我過幾天再來買自行車。”
韓颺真的挺好奇南晚他們家的,一個女孩子下個鄉,怎麼能給那麼多錢和票呢?又不是嫁人。
嫁人?
小胖子離嫁人應該還早吧?
想到南晚可能會嫁人,韓颺心裏怪怪的,或許怕南晚嫁人了就沒人給他帶來快樂了吧?
“有個自行車要出門就方便多了,這兩天都是借村裏的,挺不好意思的,那畢竟是公家的東西。還有縫紉機,做衣服什麼的離不了,光靠手縫太費勁,伯母眼睛不好,我看你的領子都破了。”
買縫紉機是爲了給他補衣服?小胖子還挺爲他着想的,韓颺心裏甜絲絲的,除了父母這個世界上還是第一次接受到另一個人的關心,這種感覺好奇妙啊!
“那縫紉機的錢我來出。”
“你出?”南晚奇怪,爲什麼要他出啊?
“我出,你現在住在我們家,肯定是我們家用的比較多,我出是應該的。”
“不用了,是我想買的。”
“聽話。”
“你有錢嗎?”南晚一不小心禿嚕了嘴。
韓颺挑了挑眉,他看上去很窮?不過他現在身上確實沒那麼多錢。
“沒帶身上,明天我帶你一起來買吧。”
南晚拗不過韓颺,也只能這樣了。
南晚一直在想着事情,所以也沒注意韓颺一直像牽着巨嬰一樣的牽着她,生怕她丟了似的,樣子很是別緻。
而此時南晚心裏想着明天又上縣城是不是太勤快了一點,她有點糾結要不要晚幾天坐牛車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