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得她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忍了又忍纔沒有一巴掌給她呼過去。
現在看到她哭,她只覺得心煩,至於其他的,她都不想管了。
一直覺得她是個聰明的,知道怎麼抉擇,哪裏知道她會因爲一點小便宜而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界裏去。
“媽,你幫幫我吧,只要這事解決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盛春看着母親,她知道母親一定有解決的方法。
“把人家送給你的東西還回去,再給人家賠點錢吧,這事不能你去說,把人約出來,我來跟他說。”盛母心累,但是也得解決了纔行。
對於她來說女兒會有更好的選擇,目前這人真的不算好。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她才願意出面,不然就直接讓她嫁了。
對大女兒這樣子的做法,她不想做什麼,但是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不然她就毀了。
“好,媽,明天我就約他出來,要是他不願意怎麼辦?”盛春心安了不少,但還是擔憂道。
“他可以毀你名聲,你可以告他耍流氓,那樣他的罪更大。”盛母是怕大女兒的名聲受損,以後找不到好人家,不然她都不想賠錢。
正是有想法,纔要愛惜羽毛,不然這樣下來,想要做好太難了。
而對於別人來說,又關她什麼呢。
“媽,謝謝你,以後我一定不會再這樣了。”盛春看到母親有了辦法後,保證道。
低垂着頭,眼裏卻閃過一抹陰翳。
盛父看着母女倆這樣,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罷了,她們有辦法就好。
只要不影響到他的工作就行。
盛秋和盛冬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家裏的氣氛不對,對視一眼,各自回了房。
盛冬關好門,趴在門後頭聽着客廳裏的說話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們回來了,客廳裏的父母和大姐卻不說話了。
盛秋撇了撇嘴,看大姐那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前幾天不還一臉笑,天天顯擺着她手裏的東西嗎,讓給她點都不願意。
而今天回來的時候,看到她那不爽的樣子,要說沒事,鬼都不信。
可現在他們都不說了,她想聽也沒有辦法。
悄悄回到桌子前,拿出她藏的小說出來看。
上面還鋪着一本課本,只要有動靜,把課本一拉就擋住了,不會有人知道她在看小說,進來看到了,也只當她是在做作業複習功課而已。
這種事情在班級上很多同學都是這麼做的。
老師都不管,每天只是上課來了講課,下課就走,也不怎麼和他們交流多的。
而這些書都是有關係的人才能拿得到的,要不是她和那幾位玩得好,她也看不到。
她以前一直不敢看這樣子的書,要是被她媽知道了,肯定會打斷她的腿的,哪裏知道這一看就停不下來了。
然後大家打掩護,不讓老師發現,帶回家看的,也不能讓人發現了,不然被舉報了後,會被逼斗的。
盛母看到三女兒和小兒子回來就進了房間後,也不想再說什麼了,大女兒的事情不想讓兩個孩子知道,免得影響到了他們。
不得不說,盛母對那兩個小的是真的好,跟盛春這個老大都差不多了。
畢竟小的那個是兒子,是最得她心的,最寵的孩子。
給大女兒使了個眼色,把丈夫趕出去,別在家裏礙事後,母女兩個去了廚房。
“媽,我來幫你燒火。”盛春才做了錯事,不敢惹母親不快,內心再不情願,也默默的坐在了竈前。
“嗯。”要是以前,盛母肯定就說不用,讓她出去了,但是今天她真的生氣了。氣她的眼界小,被那麼點利益就迷了眼,太不爭氣了,就想懲罰她,也就應了。
盛夏:按照慣例不是應該說不用的嗎,怎麼今天不按套路出牌了?
但是這個時候她不敢觸母親的黴頭,還是算了吧,竈下火而已。
看着竈堂裏的火苗,盛春越想越氣,要不是盛夏把工作給賣了,她會這樣嗎?
說起來都怪盛夏那死丫頭,生來就是克她的,從小東西要分她一份不說,長大了還要搶工作。
要不是她現在下鄉了,她定不會放過她。
而盛夏卻不知道盛家這邊的事情,她現在把買好的東西都取了出來,準備去糧站找陸北辰和大隊長他們了。
在路過車站不遠的地方,她卻看到了一個意外之人。
“你有看到我的孩子嗎?她才一歲,這麼高,長得白白嫩嫩的,很可愛。”一個披頭散髮,神情憔悴的女人用手比劃着高度,紅着眼眶問着行人。
“沒有。”行人搖頭。
“怎麼會沒有呢,我家囡囡那麼乖巧可愛,她怕黑,到了晚上沒有我陪在她身邊,她會害怕的。”女人聽到沒有,一臉失落的喃喃道。
“肖韻?”盛夏心中酸澀,看着那個女人,想起當時她跟自己說她叫肖韻,帶着女兒要去市裏。
看到她這樣,肯定是沒有找到孩子,盛夏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對方。
看到那麼溫柔的一位知性女人,現在變成這樣,她內心對人販子的憎恨又多了幾分。
閉了閉眼,咬着脣,強迫自己不去看對方,快步走了。
盛夏不是冷血,而是自己的能力有限,時間過了那麼久了,孩子早不知道被賣到哪裏去了。
她即使是想幫也不知道要怎麼幫。
要知道尋親之路是最漫長的,也是最考驗人心的,有多少人窮其一生都沒有辦法找到丟失的孩子。
她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員,是那麼的渺小,又有什麼辦法呢?
盛夏就這幾個問題一直在心中打轉。
對肖韻來說,這是一輩子的痛,對孩子來說,何其不是一輩子。
如果幸運,能遇到好人家,還能幸福的長大,要是遇到那些不好的人家,受到虐待,那纔是毀其一生。
可是人販子那麼多,總是有人丟孩子,而買孩子的人也不少,打擊不完,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