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麪條,盛家父母的心裏都不是滋味,怎麼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呢?
本來以爲她要面子,還能要腠理一下她,結果呢,卻是一點都沒有不說,竟然還只得到了這樣一碗麪。
這一趟來得可真不划算,早知道這樣,早知這樣還不如不來了,白白花了那麼多的車費和時間,真是虧大發了。
想到這,盛母覺得她回去後得要更多才行,不然這一趟虧的都找補不回來,自己就真的太冤了。
所以,再不爽,也端起面前的碗把面吃了,總不能來一趟什麼都沒撈着,還餓着肚子離開吧。
按她們之前看到的,就算是去大女兒那裏也撈不到好處。
不如想想辦法,給她支個招,然後把大女兒弄回城去,讓她去找那個男人,爲家裏扒拉一些好處回來纔是正事。
在這裏打如意算盤的盛母可不知道,那邊那個男人被人舉報亂搞男女關係,已經被人擼了他的位置,把他放到農場接受改造了。
而他那妻子也和他離婚了,帶着女兒離開了。
等盛夏回去後才發現,她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生生氣病了。
“總算是離開了,真是難纏。”盛夏不是怵他們,只是覺得太麻煩了,看着他們,腦海中就涌現原主受過的一切,太難受了,她不樂意陪他們演戲,就只想快點把人打發走。
哪知道說了那麼多,都不如一碗麪來得有用,早知道這樣,她費那麼口舌幹嘛,早煮麪去了。
“媳婦,你以前在他們家裏是不是過得很不好?”陸北辰把人抱進懷裏,悶悶的問道。
“其實也不算,就是每天做的事情有點多,睡得比較晚,早上起得比較早罷了。”盛夏想了想,斟酌着說道。
她其實沒說錯,但是要加一點,有好東西喫的時候,他們會偷偷藏着喫,不會留給她,就算是她在家裏,也會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就是不給她喫就是了。
後來原主也察覺到了他們的意思,在他們喫的時候,甚至會自動走開,離得遠遠的,不看他們喫,那樣她內心也就沒什麼波瀾了。
然後她就習慣了那種家庭氛圍,一開始她會難過,經歷得多了,見得多後她就麻木了,也就不在意了。
從那之後,她就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計較得失什麼的,只默默告訴自己努力讀書,以後離這個家遠遠的,不讓他們再拿捏她就好。
而她也是按計劃做的,本以爲自己可以逃離那個家的時候,盛春毀了她的一切計劃,怒急攻心病了,然後她來了。
而這一切都是盛父盛母和其他三個兒女的手筆造成的,盛夏又豈會如他們的意,她不反擊回去就是對他們最好的恩賜了。
現在他們還想來這裏薅她的羊毛,怎麼可能呢。
可是陸北辰現在好像不高興了,她感動他對她的關心和細心,但同時她又無奈,那些都過去了,她都不糾結於過去了,所以這些也就沒有必要跟他說了,免得他跟着不開心。
等回去京都後,還不知道要面臨什麼樣的腥風血雨呢。
但是這個男人明顯心情不好了,她得先安撫這個男人的情緒再去想其他的。
所以,盛夏想了想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把臉貼在他的胸口,靜靜聽着他的心跳聲,強勁有力的心跳讓她安心不已。
聽着聽着,她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陸北辰一開始還挺享受她的親近,可是久久沒有聽到她說話,也沒有別的動作,反而是傳出了綿長的呼吸聲,低頭一看,就看到睡得一臉紅撲撲的小可愛砸吧着嘴巴,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喫的。
看着那粉嫩的脣瓣,他沒忍住低頭去擒住了它,慢慢吸吮着。
.......
迷糊間,盛夏清醒了一會,想着還好已經晚上了,不然又白天宣銀了。
而盛家父母從盛夏這裏離開後,去找了盛春,不知道和她單獨說了什麼,反正盛春也沒有再鬧騰,而是安靜了下來。
等盛夏聽到這些的時候,只是笑得一臉意味深長,也不知道盛春會給她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而這個驚喜其實也沒有多久,隔壁生產大隊就發生了件大事。
盛春把家裏的錢都偷拿了,還把她男人的命根子給切了,手筋腳筋都給挑了,丟在大門口外,一把火把房子燒了,把偷拿到的證明拿上就離開了。
村裏雖然很快就派人去找了,也在車站的各個路口攔截,但都沒有找到盛春。
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人找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這事從一開始那家人的破口大罵,到後來的認命,家裏所有人都恨死了盛春,還要去報警抓她,可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竟然沒一點把柄能做爲治她罪的證據。
盛夏聽到這裏,感嘆了一句,真不愧是前世跟着女主混的重要女配啊,這運氣真好。
而此時的盛夏卻一手撫着肚子,一手拿着陸爺爺寄來的信。
旁邊還有一封還沒拆封過的信件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老婆,爺爺說了我們可以回去了,你有哪些要帶的,我去收拾。”陸北辰看到盛夏看得認真,出聲問道。
眼神落在她微凸的肚子,心中滿滿的成就感。
通過他幾個不辭辛苦的播種,總算是有種子以芽了。
他第一次聽到自己要當爸爸了時,他都說不出自己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高興的是他有孩子了,還是和盛夏的孩子。
不高興的是,他的福利還沒喫多少呢,又要一年多的時間喫素了。
想想真是心酸,特別是想到和盛夏在空間裏爲所欲爲的時候,他內心一顫,某個地方隱隱有擡頭的跡象,不敢再想了,忙轉移話題。
“大件的東西不好帶着走的,能賣的就賣了,不能賣而又用的就收拾起來放空間裏吧,小的東西就帶走,我們這個新家有些東西別人也不知道都有什麼,也方便我們作弊。”盛夏擡頭看了他一眼,柔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