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溫度如同少女此刻的心情上升幾分。
“沒事，大概你算得上好人。”
“我什麼時候做過壞人，給我解釋清楚。”
怒喝一聲，陸火兒又拽住慕新生的衣領，眼神噴出火。
演武場中弟子分佈零散，目光注視兩人喧鬧的不多。
“好啦，別鬧，謝謝你帶我參觀。”
“哼，凡人，希望你別辜負谷主大人的希望。另外，偷看女弟子洗澡會被咔嚓。”
“我從沒想過好嘛！”
臨走前，陸火兒再次警告。
舒出一口氣，慕新生渾身鬆弛下來。
終於擺脫暴力狂，不知道其他弟子能不能好好相處。
正當他準備找地方試試系統，一塊拳頭大的冰塊砸中身體。
起飛、落地、鹹魚躺……
一氣呵成。
誰偷襲？
來不及調息，環視戒備。
“慕新生！”
聽到聲音熟悉，頭大如鬥。
又來一個暴力的小姑娘。
“你是我的追隨者，居然敢瞎跑。”
“呼呼呼……”大口喘息。
“趕緊認錯，虧我去給你找喫的。”
“呼呼……”
給他找喫的？
悶聲不響，慕新生繼續調整呼吸。
砰！
又一塊鈕釦大的冰塊成功命中腦門。
臉黑。
四周空間佈滿冰塊，少女惡狠狠地瞪着地上的人影。
“水輕語，一會兒不見，你變漂亮啦。”慕新生試圖通過語言的藝術搶救一波。
“哪有……不對，你別轉移話題。”
“我實話實說。”
“真的？”
臉紅起來，第一次被一名男子誇，顯得手足無措。
“惡賊，你太不要臉。”
轟！轟！轟！
周邊的冰塊彷彿失控一般砸落地面。
“看我把你變成冰雕。”
“喂，砸死人啦！”
冰塊被控制了輸出強度，砸到最多痛一下。
閃閃閃……
慕新生左右橫移，同時不忘語言反擊。
“暴力狂，我可不敢娶你。”
“惡賊，誰要你娶！”
聞言，水輕語的動作僵硬了一下，臉色通紅。
“混蛋，又調戲我。”
砸砸砸……
暴走模式開啓。
冰塊的速度急劇攀升。
一會兒，就把慕新生追得上竄下跳，惱火不已。
這種程度的冰塊，砸到一下。
呵呵……
小姑娘也太不經刺激了吧！
災難現場再演。
“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雙手猛揮，水輕語滿臉愉快之色，彷彿激活了某種奇怪的屬性。
慕新生邊閃邊貼近，摸頭殺再建功。
暴走少女慢慢平復情緒，停止輸出。
驅散空氣中的冰塊，惡狠狠地瞪大眼睛。
用眼睛殺死你！
“慕新生。”
“嗯？”
“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爲什麼不等我？”語氣平緩，透出一絲怒氣。
慕新生不假思索道：“爲什麼要等你？”
溫度瞬間降低一倍，空氣中覆蓋了一層白茫茫，大量冰霧凝結。
“不聽主人話的追隨者，需要接受懲罰。”
“喂，溫柔點，還有追隨者不是夥伴嗎？”
“不管，現在我是主人。”
從沒聽說過主從關係的追隨者。
“那請主人跳個舞，鼓舞鼓舞麾下的士氣。”
“惡賊，還嘴硬。”
“喂喂，削尖的冰塊，砸中就死啦。”
眼中的冰塊變得危險，慕新生連忙出言提醒。
他可不想莫名被人射成刺蝟。
稍稍懷念和陸火兒的相處模式。
暴力狂和暴力狂差別真大，一個打人，一個要命。
演武場，喫瓜羣衆陸續靠近圍觀，個個笑意盈盈。
“對了……你再解釋一下，陸火兒是怎麼回事？又摟又抱，不正經。”
稍緩攻勢，尖銳的冰塊四處亂飄。
四周某些觀衆吹起口哨。
雙手一攤，慕新生無奈道：“哪裏又摟又抱，她純粹想打我。”
“我記得巡邏護衛弟子行事相對公正，無緣無故幹嘛打你？”
“我要代表百靈仙谷參加資源爭奪戰，她不服。”
水輕語張大嘴巴，懷疑的眼神來回掃視。
“你一個無資質的普通人，僥倖契約特殊幻獸，還不夠資格參加吧。”
“現在不行，半年後，未必。”摸摸額頭，慕新生若有所思，“鳳舞派你來找我，難道沒說明情況？”
“沒。”
聽到這裏，水輕語負手來回走動。
“出席資源爭奪戰的話，那麼……”
嘀嘀咕咕，似乎想作出某些決定。
慕新生側望着少女，眯眼。
喂！
安全第一位。
別失控……
良久，水輕語止住腳步，凝重地看向慕新生。
“惡賊，我們來簽訂契約。”
“啥？契約？”
“追隨者的平等契約。”這話落入耳中，聽起來非常沉重。
“我爲什麼要籤？”
“你不是要賠我一隻幻獸嗎？大男人說話不算話。”
氣鼓鼓，水輕語的眼神中透出一絲鄙視。
慕新生心中不悅，追隨者之類，開開玩笑而已。
當真？
幻獸暴走，當時如果袖手旁觀，藥丸。
嗯……
看來得讓不懂事的小姑娘分清好壞。
“你真想簽訂追隨者契約？平等的那種。”
滿臉無奈，慕新生假裝對契約露出意動。
水輕語狐疑道：“這麼老實？有陰謀？”
這態度讓她一下子不習慣，頭腦暫時卡機。
跨步貼近，臉對臉，慕新生能聞到對方呼吸的芳香。
“你……你想幹嘛？”
“簽訂追隨者的平等契約，難道你忘了儀式？”
“這……”
水輕語一怔，還真沒記起簽訂流程。
平等誓約，追隨者無須單膝跪地宣誓開啓儀式。
“我們精神共振，對吧？”
微微顫抖，水輕語臉上爬滿紅暈。
精神共振需要精神層面彼此共享，等同雙修。
“要……要這麼認真？”
真是誘人的小蘋果……
看到少女略微抗拒，慕新生聳聳肩。
“無所謂，不簽訂，我們就沒有關係。”
“啊！好……好吧。”
水輕語閉上眼睛，伸出雙手，嘴中低聲吟誦咒語。
來真的？
微微一愣，慕新生和少女十指相扣，又貼近一些笑道：“放開彼此心神，讓我們融合。”
“啊呀，等一下。”
滿臉羞紅，令人心神搖曳，紅潤的嘴脣在此刻更具美味。
“惡賊，要不，要不算了？”
“不行，御靈師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