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慕新生愣神，微微一笑。
好蠢萌的傢伙，每次都經不起語言挑逗。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暴力……
當然，契約不可能真的繼續進行，他只是趁機懲戒一番。
正當慕新生準備結束鬧劇，一聲蒼老的呵斥從後方傳來。
“光天化日，你們在做什麼？”
話音剛落，一股清風拂面，將兩人輕輕分開。
頓感不妙，慕新生戰戰兢兢地回頭。
“真丟老夫的臉。”
一名中年人板着臉出現。
外表看上去四五十歲，劍眉星目，烏黑的山羊鬍最吸引目光，身上青衫一襲，略顯質樸。
“老夫是授業長老莫問。慕新生，鳳谷主已經將情況告知，普通人也敢成爲御靈師，挺大膽。”中年人撫須笑道。
慕新生髮現對方的眼神淡然，完全看不出真實情緒。
隨着莫問到來，弟子們陸陸續續行禮。
看到白髮普通人，演武場內引起不小騷動。
儘管提前流傳過小道消息，但御靈師的第一課沒人會忘記。
緊張氣氛蔓延。
血祭無數人的邪魔居然和他們成爲同門，害怕、好奇皆有之。
“聽說那個普通人契約了幻獸。”
“殺……殺過多少人？”
“不知道，反正小心，大魔頭殺人不眨眼。”
“他剛剛還想非禮水輕語。”
“哇嗚！夠刺激，偶像！”
嘰嘰喳喳聲不斷響起，這一批同門女孩子居多。
唉！
慕新生揉揉腦袋，被吵得發脹。
滿臉耿耿於懷，水輕語死死盯住他，眼神想殺人。
喂！
怎麼同門女孩子的神色更不對勁。
羊入虎口有沒有？
授業長老莫問打了一個響指，彷彿蘊含魔力，嘈雜的演武場瞬間安靜。
“慕新生，這是你第一次和大家見面，自我介紹一下。”
常規流程，莫問表現得中規中矩，沒有故意針對普通人，也沒有特別優待。
在一大堆好奇的目光中，慕新生挺直腰板，緩緩開口。
“我叫慕新生，二十歲，未婚。前一陣子成爲御靈師，希望未來能和各位好好相處。補充一點，我不是邪惡之人。”
不過，越迴避話題，越容易勾起少男少女的好奇心。
“他說他是正經人。”
“邪魔一般懂得僞裝。”
“貌似小帥？”
“蠢貨，他在故意營造和諧的一幕，讓大家放鬆警惕。”
“然後啊嗚嗎？”
喧鬧聲再次打破演武場的安靜。
等等……
啊嗚是什麼鬼？
慕新生露出狐疑之色，略感憂慮。
這羣人腦回路清奇。
敵視程度尚可。
似乎察覺到慕新生的疑惑，莫問平靜地解釋道：“他們從小在谷內長大，無法理解血祭的可怕。”
原來如此，慕新生點點頭表示理解，少拉點仇恨值總沒壞處。
“大魔頭，我有個問題。”
一名同門女弟子炙熱地望着他。
來了，來了。
找事的來了……
慕新生微微嘆息，終究存在一些正義之輩。
血祭，多麼邪惡的一個詞彙。
“你問。”
“嗯，請問你每天喝多少鮮血？”
“喝血？我又不是殭屍，只吃正常的食物。”
少男少女們開始了各種幻想，討論的氣氛越來越濃烈。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平時肯定喜歡喝少女的鮮血。”
“要不，我讓他咬一口吸血，好舒服。”
滿頭烏鴉飛過，慕新生仰天無語，虧他還想強行解釋一波。
爲什麼關注喝血？
某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會發生無數次，後面亂七八糟的提問一大堆。
比如喝血用哪種優雅的禮儀。
比如喝到好血會不會和同夥分享。
正經的同門在哪裏？
慕新生被問得頭皮炸裂，莫問站一旁沉默，撫須負手。
“慕哥哥，你參加資源爭奪戰嗎？”
“參加。”
“要不要一起組隊？”
“優先參加單人，團隊的話，再看看。”
團戰採用五對五模式，畢竟屬於死鬥，隊友找起來不容易。
“慕哥哥，聽說你契約的幻獸差點殺死水輕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