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的質問讓熙魘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意言酌乾的見不得人的事情多着呢,他要是一個個說,能說到明天早晨去。
“他...”熙魘猶豫了,猶豫的這一瞬間,就被青冥拉着轉換了空間。
“回家說!”
下一瞬,兩人出現在寢殿後面的密室裏,青冥將他壓在石臺面上,腳尖踢了一下地上的鎖鏈。
“那些事情先放一邊,就算是你不說,我也知道,先說說這個東西是怎麼回事吧!”
特製的鎖鏈叮噹響,像是敲擊在熙魘的心尖上。
“沒...什麼!”他撇過眼,不敢看青冥。
這要是用來綁別人的,他也就理直氣壯的說了,可那東西是用來困住發狂的自己的。
他說了,她勢必是要刨根問底的。
他不願意她擔心,也不願意讓她心裏難受,有些事情,雖然知道,沒有真正的看見,就沒有那麼心痛了。
青冥見他不說,手掌一揮,就要施展回溯往昔的法術。
熙魘擡手打斷,“別...醜!”
他不想讓她看。
青冥嘆息,趴在他的胸膛上,用頭頂去蹭他的下巴。
“很痛苦吧!”
這個地方,充滿了熙魘不好的回憶,密室的光線雖然昏暗,但是還是能看見一些暴力掙扎的痕跡,帶着乾涸的血跡。
有些像是被人處理過的,但是沁入石頭縫裏的暗紅色的血跡,是怎麼都去不掉的。
除非將整個密室夷爲平地,再重新建造一個。
青冥拉扯着熙魘胸前衣服上的盤扣,手指在玉質裝飾上輕輕敲擊。
“你啊...就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放在心裏,明明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熙魘輕笑,胸膛的起伏震得頭上的朱釵也跟着晃悠。
“我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好久遠啊,都不太記得了。”熙魘感慨一聲。
確實很久遠了,像是好幾輩子之前的事情了。
這樣的想法讓青冥笑出了聲,熙魘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寬大的手掌在不盈一握的腰間輕輕地撫摸。
“可不就是好幾輩子嗎!”
青冥撐着手臂,往上爬了一點,與熙魘直視,鼻尖的距離僅有一寸。
她拿鼻子尖蹭了蹭他的,“你小時候瘦瘦小小的,毛髮髒髒的,就趴在湖邊上,渾身溼漉漉的,要是我再晚一會兒撈你上來,小命都沒了。”
那時候的熙魘真的是很孱弱,她真的廢了很多的力氣,纔將他救回來。
熙魘的眸光越發的柔和了,摟着她的腰身,擡手在她小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這點丟人的事情,都被你知道了。”
青冥挑眉,“所以啊,面對我,你有什麼好顧慮的,不就是將自己困在這裏,形象悽慘了點嗎?怕什麼!”
熙魘失笑,原來她在這裏等着他啊。
“這不是怕你會嫌棄我,萬一哪天看上了好人家的二郎,就跟着人家走了嗎!”
青冥擡手給了他一巴掌,“說什麼呢!”
她猛然抱住他,將頭埋在他頸窩裏,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她抱得很緊很緊,像是用這種方式來告訴熙魘,她的心意。
其實,他們兩人心意相通,這樣的事情不用說出來,就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心意。
只是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番感受,青冥還如此的鄭重,緊張。
熙魘好半天沒有反應,她有些莫名,抱着他扭了兩下,“我都說了,很喜歡,你爲啥沒反應啊...”
愕!
不是沒有反應,是反應太大了。
她動了動,想要錯開點位置,有點不舒服。
“別動!”腰身被後腰的手掌壓了回去,身下的人發出一聲悶哼。
老夫老妻的,她明白。
“熙魘...你還真是行動力滿滿啊!”
“沒有夫人心機深重,將爲夫拉到這裏來,你想幹什麼?”
熙魘的調侃讓青冥臉色紅了一下,她猛然坐起,單手拉着他的衣襟,使其微微仰頭。
居高臨下地說道,“怎麼?你是我的,我還不能行使自己的權利了?”
“就是想睡你,翻來覆去地睡你,怎麼?你幹拒絕?”
那耀武揚威的樣子,就差手裏加上一個小皮鞭,來得更加應景了。
青冥剛想着,手裏就被塞進了一隻通體黑色鞭子,“夫人有願,莫敢不從。”
熙魘看着一本正經,似乎窺探心思的人不是他,親手送上工具的人也不是他。
其實仔細看,耳朵間紅得都要滴出血了。
青冥一下子就能理解人間帝王沉迷後宮的緣由了,後宮佳麗三千,君王不早朝,太正常了。
但凡意志力不好一點,恐怕,連牀都下不去。
手裏的鞭子手柄很圓潤,鞭身柔軟又堅韌,這東西一鞭子下去,倒是傷不到什麼,可是...
這...這也太變態了。
她強制鎮定了一下,附身靠近熙魘通紅的耳朵,呵氣如蘭,“沒想到,熙魘還有這麼特殊的愛好...”
腿下的身軀顫抖了一下,扭頭撇過一邊,“是你想要的...”
還惡人先告狀。
青冥呵呵笑起來,身下的人越發的羞惱了。
他能如此說服自己,容易嗎。
無論何時,都被身上這個小人兒拿捏得死死的,真是...沒救了。
青冥擡手,扯過鞭子的尾巴,將熙魘兩隻手困鎖在一起,舉過頭頂,“怎麼辦,我捨不得下手呢。”
她擡手,指尖落在熙魘臉頰上,手指劃過眉眼,落在嘴角,擡起他的下巴,吻上他顫抖的睫毛。
“我的魘...最好了。”
裙襬飛揚,衣衫半解,兩道悶哼同時響起。
“既然這裏充滿了你不美好的回憶,那便有我來幫你覆蓋上甜蜜的情事...”
長久的吻侵襲而來,熙魘將主動權完完整整地交出去,任由青冥如何拿捏他。
嘴角邊的笑意蕩起,脖頸上青筋突兀地升起。
那些苦難和折磨,孤獨和黑暗,都被眼前甜津津的蜜糖充滿,空氣裏都是誘人的香味。
沉迷,放肆,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