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親愛的人族公子,我能邀請你去族地做客嗎?”
她單腳跳起,手指交叉成拳,放在胸前。
跳躍中,那一對雪白也歡快地跳躍着。
青冥見狀,臉黑得不行。
放眼過去,精靈族的民衆基本上都是一個打扮,幾片葉子裹身,倒不至於衣不蔽體,可也夠清亮。
這個精靈公主,大概歸功於她的身材有些發育得過於好了。
青冥上前一步,將熙魘擋在身後,“帶路吧!”
熙魘垂眸,看見她臉上有些憤憤的神色,心底越發的開心了。
能見到青冥喫醋的機會,簡直是比雪山之巔頃刻間化爲飛灰還難。
而他的這種開心,也毫無顧忌地傳到青冥的心底,讓她真切的感受到了。
青冥回身瞪了他一眼,聲音壓低,嘴角不動,“怎麼?等着讓我自己趴下去,你好看熱鬧啊!”
她現在沒有了靈力,就算是離開這個高聳的樹屋都是個問題,要是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了,直接摔成了肉餅,那就成了死狀最慘,最憋屈的修行者。
熙魘忍着笑意,本想伸手去摟青冥的腰肢,被她暗搓搓地拍開,“公子,奴婢扶着您。”
這一句話讓她說得咬牙切齒,眉眼中的冷意藏不住地飛到熙魘的身上。
她暗暗警告,“你最好有點數,咱倆現在是什麼身份。”
說好了悄咪咪去找解決辦法呢。
這些精靈族別看心思單純,他們排外的情緒也很明顯,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傻了吧唧的精靈公主,能讓他們有空子鑽。
他要是敢給她攪黃了,她饒不了他。
熙魘暗自好笑,卻也配合的將手臂放在了青冥已經擡起的手掌裏。
看着是青冥扶着他,其實在袖袍的遮掩下,他的手掌緊緊地攥着她的小手。
兩人飛身而下,衣袂翻飛,身形輕盈優美,在小精靈們的眼裏,就如同天神下凡般耀眼奪目。
青冥腳尖落在地上時,心才穩了下來,從前不覺得,現在竟然有種,這具身軀真的不只好用,還隨時是個能顛覆她的累贅。
一時間有些惆悵。
塔琪洱在兩人落地後就立馬飛過來,她身後的羽翼震動時會發出一些聲音,這讓熙魘覺得很是刺耳。
夢魘族天生就討厭生有翅膀的種族,從前有個火鳳,天天在他耳邊轉悠,就夠鬧心的。
後來到了聖域之後,那傢伙似乎是有自知之明,很少出現在他和青冥面前,這才讓他沒有發脾氣的機會。
要不是惦念着青冥的身體,他真想一巴掌拍飛這些嗡嗡作響的東西。
“帶路!”熙魘冷漠的表情並沒有阻止塔琪洱的熱情,書上說了,人族強者,大多性子古怪,不喜言辭。
她明白,她理解。
塔琪洱一邊在前面飛,一邊想着回去要如何同父王開口,求娶人族公子,她帶着族人前來,是不是有些不禮貌。
這人族公子會不開心。
原本她想直接說明來意的,可是就在剛剛,她慫了,生怕他直接拒絕,那她豈不是摻了。
就猶如置身在蒼蠅窩裏,鬧心的臉上的表情都要憋不住了。
都說精靈族人貌美單純,博得美名。
除了身高不高,這個種族的外形幾乎沒有任何缺點,特別是那雙眼睛,神祕而又純淨,是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但是,卻沒有人說過,他們...他們身後的翅膀震動時的聲音,這麼讓人心煩啊。
其實青冥忽略了一點,她之前看的古籍基本上都是人族記載的。
人族和精靈族同屬一脈,他們是聽不見精靈族身後翅膀震動時發出的特別頻率的,所以也就聽不見那惱人的聲音。
可她和熙魘不同,熙魘的原身是獸族,能聽見這樣的聲音簡直是老天爺開了天窗,至於青冥,只能說她這具身體覺醒了獸族的血脈之力,不算人,不算獸,能聽見不奇怪。
兩人前後走着,看着像是青冥攙扶着他,但實際上卻是熙魘牽着她的手在走。
時不時的熙魘還伸出手去撓撓她的手心,換來青冥暗搓搓地掐上一把手臂,才能老實。
兩人一路上暗戳戳的小動作沒有人能發現,直到熙魘走着走着,看見了路邊那熟悉的紅果子,纔開口道,“那是什麼?”
沉浸在以後要和人族公子在一起的小精靈一愣,轉過頭問道,“什麼?”
青冥無奈地重複了一遍,“我家公子問你,那紅果子是什麼?看着還挺垂涎可口的!”
塔琪洱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驚歎一聲,“不行,那果子你們不能喫的。”
青冥一聽,心裏覺得有門,她熙魘對視一眼,佯裝氣憤地說道,“都說精靈族熱情好客,我們想喫個路邊的果子都不讓,這是什麼道理!”
聽見她這樣說,塔琪洱着急地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這果子人族吃了會失去靈力,導致氣血紊亂,不小心會有生命危險的。”
她臉頰紅了紅,“這果子是我們精靈族拿來釀酒的,成婚夜才能喝的。”
這是促成姻緣的好東西,她瞧瞧地看了眼熙魘,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和這個人族的公子成婚,她就開心地想要跳起來。
矜持,要矜持。
書上說,人族公子最喜歡矜持的女孩子。
青冥這熙魘對視一眼,莫名地從對方的眼睛中看見了昨夜的彼此。
氣血翻涌?
靈力盡失?
好吧,確實是這個症狀,食用完果子,果然翻涌得很,倒是無意間解開了果子另一個藥性。
“失去靈力,你們又待如何?”
熙魘覺得,這果子他們既然拿來服用了,就一定有解開之法,即便是精靈族,世代生活在叢林中,作爲人族的支脈。
他們定然也是要修習靈力的。
其實熙魘猜測得不錯,精靈族確實是修煉靈力的,而且還是全員天生木系靈根,對花草樹木的掌控,和溝通之力,簡直達到了巔峯。
“這...這倒是也有解開的辦法,在族裏面。”
塔琪洱要如何解釋,那解開之法,太羞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