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空中忽然電閃雷鳴,烏雲密佈,圓月被遮住,漫天的星辰也都一個都看不見了。
青冥擡頭看天,心中暗暗道,“來了!”
海南的父親霎時間嘴角勾起,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公主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兩族聯姻,還是不要破壞的好,畢竟,我族人實力強大,能夠更好的保護你們。”
他笑了笑,篝火的影子下,臉色越發的晦暗起來,讓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麼。
“外營的這樣的稱呼,是不是有些傷了族人心呢?”
外營地,內營的。
這些自詡高貴的傢伙,有什麼好得意的,事到臨頭,看你們還怎麼猖狂。
“公主不妨問問,有多少姑娘想要嫁給英勇的武士,畢竟,民心所向,纔是根本...你說對嗎,公主?”
海安的父親,腳步一擡,重重的落在臺階之上,他強勢地往前邁了一步。
塔琪洱被逼着不得已後退,小腿撞在身後的寶座上,喫痛,坐在了上面。
兩相一比較,誰勝誰負,很明顯。
趁熱打鐵,海安的父親邁上臺階後,直接轉身,擋在了塔琪洱的面前,雙手張開,面向人羣。
“我親愛的孩子們,你們想要安穩的生活嗎?嫁給最英勇的武士是不是你們畢生的心願。”
有好多姑娘高聲呼應,她們想要受到保護,連同着那些長輩們,還有那些已經拒絕了鮮花的女孩的長輩們,都跟着應和。
之前幾個唱反調的聲音,逐漸沒有了,塔琪洱美和,還有那些姑娘們成爲了衆矢之的。
就連她們選中的夫婿,也成了族人指責的對象。
說他們不應該沒有保護他人的能力,還要耽誤人一輩子。
青冥在靈兒的解釋下,瞭解了這風向瞬間倒戈的一幕。
“愚蠢!”她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靈兒贊同。
海安的父親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狐狸的尾巴終於藏不住了,天空的烏雲越來越多。
他決定加註最後一隻砝碼,對着站在臺下的人使了個眼色。
臺下的人領會,不一會兒就有人匆匆趕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嚷嚷着,“不好了,王正在晉升,雷劫降下,整個族的都要毀滅,化成罡粉。”
衆人大驚,一個個驚慌失措地看着身邊的彼此。
“怎麼辦?”
無數聲哀嚎響起。
“已經是晝夜了,我們現在離開族地,就是找死,兇猛的野獸不會放過我們的。”
“留在族的也是死啊!”
“王爲什麼不離開族地,去其他的地方晉升,他不是知道自己要何時晉升嗎?”
“王爲什麼沒有離開,是要成爲精靈族的罪人嗎?”
靈兒一邊翻譯,一邊恨得咬牙切齒。
這些話都是從那些雜種嘴裏傳出來的。
內營的的精靈族們,一個個臉上也流露出絕望的眼神。
似乎他們已經被拋棄,他們的王背叛了他們。
有哭聲響起,青冥聽得心煩,覺得這精靈族混成如今這樣,也是活該。
塔琪洱奮力地撥開自己身前的人,指着他鼻子說道,“你個老匹夫,滾開!”
這句人族的語言的謾罵,讓海安的父親黑了臉,他沒有想到塔琪洱的力氣那麼大,一時不差,竟然被推了個趔趄。
塔琪洱看向人羣,“父王不會傷害族人的,你們要相信他。”
這樣爭辯是無力的,烏雲越來越重,醞釀的雷劫也似乎下一秒鐘就會劈下來。
整個精靈族的搖搖欲墜,岌岌可危。
族人的恐慌是肉眼可見的,那幾聲微薄的安慰瞬間有就淹沒了。
海安的父親得意至極,他大聲地說道,“我願意護佑大家離開族地,重新尋找生的希望。”
將這些人都騙走,等那老頭死絕了,他在回來取走神樹的內丹。
藉助雷劫的力量,劈開那個所謂的血脈結界,他簡直爲了自己完美的計劃,感到自豪。
“相信我,即便晝夜,我也能護住你們的安危。”
在危機來臨之時,庇護傘及時出現,會讓所有人都沒有時間想太多。
幾乎是一呼百應的,就要跟着離開。
無論塔琪洱怎麼說,這些人都不爲所動。
海安的父親回頭,“公主,您是精靈族的未來,爲了精靈族,還請公主與我們一同離開!”
他不計前嫌,要帶着公主一起離開的舉動更加堅定了族人的信念。
開始紛紛勸說,塔琪洱跟着一起離開。
雷劫是天罰,他們沒有力量與之抗衡。
至於他們的王,那就祈禱太陽神降下奇蹟吧!
塔琪洱想要掙脫開海安父親的手臂,“塔琪洱不會離開精靈族,這裏是我的家,我的父王在這裏,神樹在這裏,我不會離開。”
她的掙扎讓那些族人聽見神樹的時候,又猶豫了。
那是他們的神樹,那是精靈族的根本。
沒有了神樹,他們就猶如浮萍,漂泊無根。
當年的精靈女王即便是同族人逃亡,也帶着神樹一起,可如今帶來爲難的是他們的王,沒有人能夠帶走神樹。
難道他們從此以後就要如此流浪了嗎?
族人又是痛哭起來。
海安的父親見狀不好,趕忙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這樣離開,我比任何族人都要傷心,不過大家放心,神樹有結界保護,那是月亮神賜予的,定然會在雷劫下保留下來,等災難過去,我等再回來!”
他的話,堅定了衆人離開的心思。
天空中積聚的雷劫越來越厚重,已經有隨時會劈下來的跡象。
海安一呼百應,所有的勇士站出來,正義力凜然地將所有人圍在一起,“事急從權,我們即刻出發。”
這個時候,沒有意識到,那些臥病在牀,傳說中鬱鬱寡歡,不常出門的夫人,小媳婦怎麼不帶走。
他們心裏都感激這些勇士,他們擁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等等!”
一聲高呼,衆人回頭。
高臺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