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洛面前，我連命都可以不要，臉面算什麼...”楚蘭信破罐子破摔。
漂浮在湖水中的身子，整個掛在洛的身上，一副無賴的樣子。
讓人魚洛一時間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楚蘭信，你真的是...”清晨的餘暉灑落下來，穿過了陣法，落在的兩人身上。
灼熱的氣溫被隔絕在外面，洛微微轉身，側身對着楚蘭信。
細弱的手臂從水裏拿出來，晶瑩的珠子從他瑩白色的手臂上滑落，掉在旁邊一朵花瓣上。
砸的花瓣中間的芯蕊都跟着顫抖。
“蘭信...”
洛眯着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愛人，手臂輕輕地放在他的肩膀上，指尖順着他烏黑的髮絲穿過去，將人拉到自己面前。
楚蘭信刻意拉開的距離，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
“阿洛...”
一聲壓抑的呢喃被洛吞進了他的嘴角，“蘭...信...我想要...你...愛我....”
他緩緩閉上眼睛，刻意地去忽略這具讓自己嫌棄的身子。
魚尾擺動，收起逆鱗，完完全全敞開對身前人的信任。
若不是他自願，即便是酒醉，楚蘭信又怎麼可能得逞。
說來，也都是他願意，而明顯感知到的楚蘭信，心下震驚的同時，心底也生出無限的柔情。
他的吻，溫和又有力量，一個手臂就能穩穩地摟住懷裏的人。
另一隻手臂，浮在岸邊，讓洛柔軟的背部，靠在他的手臂上，生怕動作太大，傷害到他細嫩的皮膚。
他的背鰭那麼脆弱，他絲毫不敢有一分的懈怠。
楚蘭信在洛交出信任的那一刻，沒有立馬佔領的意思，他只是情不自禁地，逐漸加深這個主動的吻。
他的阿洛這麼放肆，這麼美好，他要溫柔些，將上一次沒有給予的溫柔，完完全全地給他。
手掌輕輕地在他的背上拍着，帶動水流滑動，像是愛人的手，遊走在各處。
他小心翼翼卻換來了洛更爲放肆的索取。
魚尾遊動着，靠近楚蘭信，在沒有得逞後，又忽然捲起。
美麗漂亮的魚尾在水裏十分的有力量，忽然從楚蘭信小腿的縫隙處伸過去，拍在他尾椎上，將人推向自己。
“唔...”
“唔...”
兩人的嘴角迫不得已地分離，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楚蘭信能清楚的感知到橫亙在兩人中間小巧的異物，“阿洛...你..”
人魚洛耳朵後面粉色的鱗片再次升起，他扶着楚蘭信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喘息，來緩解身體的不適應。
楚蘭信沒有動，抱着他，讓他適應，但是他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暴起了好幾根青筋。
顯然他也在極力地忍耐着。
人魚洛心中發澀，爲什麼？他不是說喜歡嗎？
他都這樣了，爲什麼還忍着，明明那一次，他很...
“蘭信，我...我想...喝點酒...”
洛的聲音很軟，也很脆弱，帶着讓人察覺不到的自卑。
楚蘭信以爲他是有些害怕了，連忙點頭，“好。”
他伸手一抓，從儲物戒中取出兩罐酒壺，放在岸邊。
打開一壺，自己喝下好大一口，才湊到洛的嘴邊，兩人共飲一壺。
索求着愛意。
這樣的洛，讓楚蘭信有些喫不消，“阿洛...你醉了...”
他的阿洛酒量這麼不好，以後他定要小心叮囑他，少喝酒，他不在時，能不喝就不喝。
洛的臉色很紅，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對自己現在做的事情，羞於啓齒，才紅成這樣。
魚尾擺動，他什麼話都不再說，銷魂的呢喃從口中逸散出來。
“還要...”
楚蘭信又是一口送入他的口中，人魚洛的身子微微僵硬，酒水順着他的喉嚨流下去，炙熱且煎熬，不適的動了動。
“下次要少喝一些...”楚蘭信將酒壺放在一邊，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喝光了兩壺酒。
懷裏的柔軟得不可思議，熱情的也不可思議。
他只能抱着他，將所有的情誼都轉換成吻一點點的，融入在實際行動中。
徹日的瘋狂，還有洛極盡可能的討好，讓他在傍晚的時候，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楚蘭信撫摸着他的魚尾，將逆鱗撫順回到原來的位置，遮住了那粉嫩柔軟的位置。
也安撫好...
將人裹着毯子，放在一旁的軟榻上後，楚蘭信收拾殘局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滴淡藍色的珍珠。
“怎麼會....?”
他猛然回頭，看向那個睡在軟榻上的脆弱的少年，連睡着都皺着眉毛，像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的阿洛爲什麼會傷心，那天晚上之後，他走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沒有找到一顆這樣的珍珠。
今日怎麼了？
難道...
楚蘭信開始坐在岸邊反思，是他太過了？
楚蘭信暗自懊惱，他的阿洛太過於迷人，也太過於熱情，無論他如何施爲，他都不反抗，還十分配合。
難道說，阿洛不喜歡這樣？
是了，阿洛哪裏是迎合別人的人呢！？
楚蘭信更難過了，本想着好好對待自己的愛人，現在他好像弄得更糟糕了。
他失落的收拾好弄亂的那些東西，將收集好的珍珠放在那個小袋子裏。
一堆粉紅色的珍珠裏面，那一顆藍色的顯得十分的惹眼。
楚蘭信覺得刺眼極了，收起袋子不再看。
走到洛的身邊，慢慢蹲下，伸手撫平他皺着的眉毛，“阿洛，對不起，我...我以後不會了，你不要難過！”
他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承諾給他的阿洛聽。
只是人魚洛睡着了，並沒有聽見。
軟塌很矮，他半條尾巴都垂落在湖水裏。
楚蘭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在茅草前的涼亭內找到了熙魘。
茅草屋外的屏障似乎已經撤掉了，但是青冥仍舊沒有出來。
他靠近的時候，還能感受到參與的力量波動。
“她如何了？”
楚蘭信緩緩落下身子，坐在無主的蒲團上。
熙魘給他倒了一杯茶，“之前我還擔心着，一個月內她能不能從入定中醒來，如今倒是不擔心了，應該這幾日就能出關，多說也就半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