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李月娥現在對陳天刃的態度那叫一個好啊,這不正是江詩悅想看到的結果嘛。
幾分鐘後,李月娥和江敬業的身影出現。
看到屋子裏無比豪華的裝飾,李月娥簡直要激動死了。
她匆匆將排骨湯放下,就這看看那看看的,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江詩悅已經習慣了,將排骨湯倒出來,給笑笑喂着喝。
“爸媽,咱們可以坐下來聊聊嗎?”陳天刃等他們看了好一會,纔過來問的。
李月娥連連點頭,“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三個人相繼在沙發裏坐下。
李月娥前所未有的熱情,“天刃啊,你是想問你跟詩悅的婚事吧?媽同意,媽非常同意,你看,媽把戶口本都帶來了,你倆隨時可以領證去。”
陳天刃笑着將戶口本收下,然後說,“不是我跟詩悅的事情,是我父母的一些事情。”
“你父母?可以啊,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李月娥很大方地說。
陳天刃道,“第一個問題,我父母在江家那些年,可有提過跟京都有關的事情?”
“沒有!”
“好,第二個問題,我父母在來江家以前的事情,你們可有聽說?”
“來我們家之前的事情……也沒有。你爸媽都是很老實本分的人,他們除了規規矩矩地做事,壓根不喜歡跟人聊天。”李月娥主動解釋。
陳天刃心痛。
不是養父母不喜歡跟人聊天,而是他們一直活的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怕泄露了我的身份,給我帶來殺身之禍!
陳天刃詢問這些事情,就是想多多瞭解一些跟養父母有關的東西。
從小到大,養父母對他都是無微不至的,雖然給了他非常溫暖的愛和保護,可同時也給了陳天刃難以瞭解他們的隔閡。
故人已逝,就是想彌補,也不知道該如何彌補了。
“爸媽,沒事了。”陳天刃笑笑,起身離開。
自從回來到現在,陳天刃還未去墳園祭奠過養父母。
不是他忘恩負義忘了去,而是他不敢去!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殺死高文輝,並不是對養父母最大的饋贈。
最大的饋贈,是他們的孩子,還活着!
“對了,天刃,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爸媽當年不是有兩個孩子嘛,你是老大,你下面還有個弟弟,你弟弟比你小几個月,他現在怎麼樣了啊?”李月娥突然找過來補充。
陳天刃說,“我弟弟他……沒了。”
“胡說,我前幾年還看見他了呢。”
“轟!”
陳天刃激動萬分,“媽,你說什麼?”
“我、我說我前幾年還看見他了。”李月娥被陳天刃的樣子嚇到了,說話有點結巴。
陳天刃疑惑,“我弟弟不是很小就……你是怎麼認出他來的?”
“你弟弟臉上有很大一塊燒傷的疤痕,那個疤痕像是蝴蝶展翅飛翔一樣,很好惹,我肯定不會認錯的。”李月娥說。
陳天刃呼吸急促,眼眶不由得溼潤。
“媽,你在哪裏見過我弟弟啊?”陳天刃實在是太激動了,忍不住抓住李月娥的肩膀。
李月娥說,“在、在一家化工廠,我那天是代替你爸去化工廠談合作的,無意間碰見的。也不知道你爸媽當年怎麼想的,你弟弟都傷成那樣了,他們卻執意要把你弟弟送到親戚家去。”
看來,養父母是怕敵人發現弟弟沒死,害怕因此而將我暴露,就忍痛割愛將弟弟送到親戚家去了。
養父母爲了保護他,真的是做了太多太多!
陳天刃必須要儘快找到弟弟,這樣,他纔有臉面去祭奠養父母啊!
李月娥和江敬業走後,陳天刃立馬迫不及待地對江詩悅說,“老婆,今晚先暫停戰鬥,我得出去處理一些事情,等我忙完了,回來好好補償你。”
“嗯,那你小心點。”江詩悅十分通情達理地說。
陳天刃迫不及待來到李月娥說的那家化工廠。
這裏的環境十分糟糕,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化學藥水的氣味。
長期在這裏工作,對身體的損傷肯定非常嚴重。
因爲弟弟臉上有傷疤,打聽起來,倒是很容易就找到。
在佈滿髒水、污水的車間裏,陳天刃看到了那個臉上有着蝴蝶傷疤,穿着破舊工作服,半個身子都泡在髒水裏的男人。
明明兩個人年紀相仿,可弟弟卻看着比他蒼老多了。
陳天刃無比心疼。
“陳善。”
陳善,是弟弟的名字。
如同養父母一樣,非常善良。
正在忙碌的陳善擡頭看向陳天刃,一臉疑惑,“你是誰啊?”
“我是……我是你哥!”陳天刃語重心長地說。
陳善死死地盯着陳天刃,眼眶“刷”的一下就紅了,“哥,你終於來找我了!”
陳善飛快地跑出來,撲進陳天刃懷裏。
“陳善,你特麼的不好好幹活又在那幹嘛呢?”便在這時,一道粗狂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個低矮的胖子手裏拿着一根鋼棍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陳善連忙對陳天刃說,“哥,你先走吧,等我下班了,我再去找你。工廠外面有棵大槐樹,你在那裏等我啊。”
陳天刃想說我不走,可這時,那胖子卻是拿着鋼棍狠狠砸向陳善。
陳善嚇的縮着脖子抱住腦袋,下意識哀求,“組長,我沒偷懶,我就是和我哥說兩句話,你別打我……”
嗯?
陳善等了好一會,始終不見鋼棍落下來,他大着膽子擡起頭,發現一隻鋼鐵一樣的大手將胖子手裏的鋼棍給擒住了。
而那隻鋼鐵大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哥哥。
“死!”
陳天刃身上爆發出烈烈殺氣,一腳將那胖子踹進污水溝裏。
“啊……”
這污水溝裏的污水都具有腐蝕性,胖子掉下去後,整個臉頓時被腐蝕的慘不忍睹。
陳天刃用鋼棍壓着他的腦袋,讓他好好在裏面呆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