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聽到吵鬧聲的工廠其他人紛紛手持鋼棍衝過來。
陳善趕緊跑過來,將陳天刃護在身後,“哥,你快走,這是一家黑工廠,這些人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陳天刃沒說話,而是提着鋼棍,主動迎了上去。
“砰!”
一棍子過去,“咔嚓”一下,將一個傢伙的臉頰骨給砸碎了!
又是一棍子過去,將一個傢伙的腿骨給砸斷了。
緊接着,“砰砰砰”,所過之處,骨碎、頭斷!
沒有血。
但被血腥的場景,還讓人心驚膽寒。
解決完這些傢伙,陳天刃便給趙斐打了個電話,“東郊有家黑工廠,一個小時之內,將這裏的人全部繩之以法!”
“記住,你親自來!”
這一次不是讓趙斐去收拾爛攤子,是讓他去處置那些不法之徒!
也讓他看看,這麼大一家黑工廠,他的眼睛是長褲兜裏了嗎,居然看不見?
警署張辦公室。
趙斐冷汗涔涔,額頭直冒冷汗。
“局長,你怎麼了?”剛剛進來的李心蘭看到趙斐的反應,不禁納悶。
趙斐顫顫巍巍地把剛纔的話說了一遍,“那位大人物是責怪我管轄不善啊,心蘭,你趕快把所有警員全部召集起來,一定一定要一舉將所有不法之徒全部拿下!”
“哎,我已經惹那位爺不高興了,可不敢再有所閃失啊。”
趙斐說着,顫抖着走向辦公室外。
化工廠內。
陳善目瞪口呆地看着倒了一地的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陳善,我們走。”
陳天刃話音剛落,突見陳善“撲通”一下向自己跪下,這讓陳天刃非常不解,“陳善,你這是做什麼?”
“哥,少爺。”陳善改變了對陳天刃的稱呼,眼眶紅的厲害,“其實我知道,我們根本不是親兄弟,我是我爸媽的親生孩子,而你,本是京都陳家的少爺。”
陳天刃沒想到陳善居然知道這些事情,他不禁愕然,“爸媽是什麼時候告訴你這些事情的?”
陳善道,“四年前。”
陳天刃倒吸一口冷氣。
四年前,也就是自己離開江州後的第二年。
那個時候,高文輝對養父母趕盡殺絕,處處刁難他們。
當年,他們將陳善送走,應該是做好了一輩子不和陳善相認的打算的,那麼爲什麼在臨死之前,又找到陳善,將這一切告訴他呢?
陳天刃問出了心裏的想法。
陳善恭敬道,“因爲我爸媽需要我代替他們去繼續保護您的使命,我爸媽當時跟我說,有朝一日你肯定會來找我的,當你找我的時候,如果你有一定的能力了,就讓我把這一切告訴你。”
“如果……如果你還沒有足夠強大的話,那麼,我將繼續守着這些祕密。”
養父母是想等陳天刃足夠強大後,再讓他知道這些,那個時候,陳天刃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對付當年陷害陳家的那些人了。
養父母作爲陳家的保姆,爲了保護陳天刃,真的是煞費苦心,甚至,不惜犧牲他們的兒子!
他緊緊抓着陳善的肩膀,將他扶了起來,“你們一家子對我的恩情,我永遠銘記在心。”
“少爺,您快別這樣說,保護您是我們的職責。”陳善語氣誠懇。
這張臉,和養父有七分相似。
看着這張熟悉的面孔,彷彿看到了曾經的養父母。
他們都是那樣的忠肝義膽,都是那樣的恪守職責。
陳家能得這樣的忠良之臣,是不幸中的萬幸!
爲了保護陳家遺子,他們,付出了太多太多。
特別是陳善,年紀輕輕,卻心甘情願如此委曲求全,實乃令人欽佩。
陳天刃緊緊地抓住陳善的手,“這些年,爲了保護我,你連你爸媽他們的墳塋都沒去祭拜過吧?”
陳善雙眼紅了。
事實的確是如此。
因爲爸媽曾經說過,不管他們出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讓他去看望他們,哪怕是他們都離開這個世界。
他們怕那些人順藤摸瓜抓到陳善,怕他們知道當年狸貓換太子的事情,怕給小少爺帶去麻煩。
他們的父母在用自己的生命保護陳天刃的安全,而陳善則是在用他的青春和人生保護着陳天刃的祕密。
如今,陳天刃凱旋歸來,他,必須要帶陳善去祭拜他們的父母。
“嘩啦啦……”
便在這時,又有一大波手持棍棒的人衝了過來。
密密麻麻,目測有上百人。
在這些人後面,有一個大光頭,身上滿是紋身。
大光頭臉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媽的,敢在我的廠子裏鬧事,活的不耐煩了。”
大光頭是這家黑工廠的老闆,剛纔他從監控視頻裏發現了有人鬧事,立馬帶了一百多人殺了過來。
“小子,趕緊給我跪下磕一百個響頭,我就考慮給你留個全屍。”大光頭惡狠狠地指着陳天刃說。
陳天刃冷笑。
“刷”的一下,一道寒光閃過,大光頭只覺得脖子上一陣腥熱。
他伸手摸了一下,看到手上沾滿了鮮血,頓時大驚失色。
很快,他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了,也感受到溫熱的鮮血像是失控了的水龍頭一樣往外噴血。
他終於知道,自己被割喉了。
他萬分不敢相信這一切。
可是,他的身子已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大哥。”大光頭旁邊的花襯衫怒不可遏地瞪着陳天刃,眼神裏殺氣騰騰,“殺我大哥,我要你不得好死!給我殺!”
話音剛落。
警笛聲大作。
無數拿着真槍實彈的武警、特警衝進來,無數漆黑的槍口火速將花襯衫等人團團包圍。
這還沒完。
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武警、特警,好像取之不竭用之不盡一樣地往裏涌。
很快,工廠裏面就被填滿了人。
數不清的漆黑槍口一層壓着一層,把工廠裏那些人圍的水泄不通。
從遠處看,只能看到無數的武警、特警,已經看不到工廠裏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