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是管好自己跟王爺之間的事情吧此事,就不勞煩姐姐費心了。”輕輕的,迎霜笑哼一聲,旋即轉身向裏,身心疲憊的仰躺在軟榻之上。
她的心,在離開大楚的時候,就留在的那裏的某一個角落。
即便離國的男兒再如何英勇,於她而言,又有何用
宛然一笑,趴在迎霜身側,端木暄輕撩起她的一縷髮絲,細細把玩着:“怎麼談的不順心麼實在不行,我果真去找了灝凌,讓他給你找個更好的。”
“讓我找個什麼”
剛剛進殿,聽端木暄提到自己的名字,滿身酒氣的姬無憂不禁輕笑了下。
行至桌前,將端木暄喝了一半的茶水輕輕端起,他仰頭喝了兩大口。
自軟榻上輕盈起身,端木暄來到姬無憂身前。
輕挽姬無憂的手臂,她瓊鼻輕嗅,嬌嗔着瞥着他,無言控訴他的酗酒行爲。
姬無憂會意,脣角輕勾:“下不爲例”
滿意一笑,端木暄這纔回頭看了眼迎霜:“我說讓你幫着迎霜妹妹尋個好人家”
聞言,姬無憂眉心一蹙。
再看迎霜只見她一臉不敢恭維的站起身來,而後規規矩矩的對兩人同時福身一禮,道:“兩位活祖宗,你們就饒了我吧”
見狀,端木暄與姬無憂相視一眼,而後都是撲哧一笑
午膳過後,端木暄便有午睡的習慣。
伺候着她睡下之後,迎霜便轉身向外,前往姬無憂所在的書房。
“王爺”
一進書房大門,見姬無憂在窗前背身而立,她輕喚一聲,擡步上前。
視線,遠眺窗外。
望着宮內的各色建築,姬無憂不曾去看迎霜,只淡淡說道:“阮皓然已經走了。”
方纔,安以紳來報。
早前自招淓殿離開之後,阮皓然心情不佳,當即便與他的兄長請辭。
如今,他已啓程離開離國,返回大楚。
想來,阮皓然走的如此匆忙,定是被他氣得不輕。
脣角輕彎,吟霜嘆道:“他說,今日在此,不曾見過迎霜。”
“本王所能做的,都已然做了,阮皓然此行回去,阿煦即便知道你在離國,也不會懷疑暄兒的下落。”轉身,看向迎霜,姬無憂無奈嘆道:“有太后在前,放逐軒轅嬡,或許已然是阿煦,所能做到最大極限了。”
雖然,阮皓然與迎霜的談話內容,他不得而知。
這並不代表,對大楚皇宮裏發生的一切,他一概不知
需知,他過去在那個地方生活了二十餘載,即便此刻回到離國,在那座皇宮之內,也定是會有些安排的。
只是,他這樣自私的,極力隱藏端木暄的存在。
莫說對軒轅煦不公平,對他,就是真的好麼
微微頷首,迎霜輕嘆口氣:“阮皓然答應我,不會將見到我的事情告知皇上在大楚的一切,過去的,就這樣過去吧,我希望姐姐日後在離國,可以有一個美好的將來。”
眸華灼燃,姬無憂溫潤一笑。
“你就這麼肯定,本王會給她一個美好的將來麼”
迎霜的臉上,亦露出笑容:“我相信,王爺會的。”
“呵呵”
低沉而又復有磁xing的嗓音溢出緩緩溢出,姬無憂暗歎一聲,有些黯然的道:“有些人,有些事,也許註定從一開始便不屬於你,即便你再如何爭取,到頭來,只怕還是會如指尖細沙一般,想握住,卻還是會流走”
聞言,迎霜眉心一皺。
“王爺此話何意”
姬無憂的話語裏,滿是傷感和消極。
她不明白,他此言從何而來。
對迎霜清涼一笑,姬無憂的脣角,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輕輕的,嘆了口氣,他緩緩說道:“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本王心中有所感嘆而已。”
眉梢輕蹙,迎霜道:“姐姐如今過的很好,每天醒來,臉上都帶着笑靨,這難道不是王爺想要看到的麼”
輕抿脣角,姬無憂暖暖一笑,眸中,卻是晦澀依舊:“本王自然希望她快樂”
只是,這樣的她,並不完整
失去了過去的她,讓他更爲心疼
“王爺”
“王爺”
輕啓朱脣,迎霜剛想多勸說幾句,卻聽書房外,安以紳的聲音徐徐傳來。
微微側身,姬無憂輕問:“安總管此時過來,可是皇兄有事要交代”
立身書房門口,安以紳微微恭身道:“皇上此刻,正陪着太后娘娘品茗,特命奴才過來,請殿下一起同往。”
眸華,輕輕一閃,姬無憂輕點了點頭:“本王知道了。”
脣角輕輕一彎,安以紳又道:“太后娘娘有旨,今日見過無痕姑娘,心中甚是歡喜,讓王爺此去,帶上無痕姑娘,道是與有話要說”
聞言,姬無憂與迎霜對視一眼。
想來,他們皆已想到。
如今,皇上和太后要說的事情,該是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