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蘇芸暖陸懷瑾 >第250章 不按套路出牌的祁大姑
    祈煊亮出腰間軟劍,劍影重重中,逼的黑衣人步步後退。

    “阿姐!亮出你的刀吧!”彌月阿古厲聲:“讓我們的父親看看!這就是他時常掛在嘴邊讚歎,讓我們姊妹六個學着的榜樣!弒父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你今晚要是活着離開大寨,最好保護好你的丈夫和孩子們,我彌月阿古不死,他們必會屍骨無存!”

    黑衣人動作一頓的工夫,祈煊的長劍挑飛了她的面具,面具下,滿月阿古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她死死的盯着彌月阿古,那架勢想要生吞活剝了她似的。

    祈煊是真沒客氣,殘影道道,滿月阿古的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了,收了軟劍回到牀邊,看到蘇芸暖蹲在裏面,勾起脣角笑了,自己女人多好!關鍵時刻特別省心!

    “你要殺我全家?”滿月阿古臉上的血跡很快就涌出來了:“你憑什麼?憑你那個來歷不明的娘?”

    彌月阿古身體晃了晃:“我娘是天上的月亮!阿爹說過,是我娘讓他知道活着的意義!”

    滿月阿古淒厲的笑了:“你信嗎?一個拋夫棄女十八年的女人!一個陰魂不散的禍害!我倒是恨我自己沒能殺了父親!我若是殺了他,十二寨不會亂!彌月,你是真不知道嗎?十二寨哪一個不想取代大寨?哪個不在等着父親的死訊?如果他死了,能讓你們都活下來,一條命換留條命,換不換?”

    “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彌月阿古已經站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滿月阿古突然揚起了臉,一枚鋼針破風而來,祈煊想要出手已經來不及了,窗外琴絃飛來,鋼針竟身體的掉頭,噗一下沒入了滿月阿古的眉心。

    白髮如雪的女人從窗外縱身躍了進來,懷裏抱着一張瑤琴,走到滿月阿古的面前,淡淡的說:“這毒,你應該能解吧?”

    滿月阿古擡頭看着女人的臉,瞳孔都大了,張了張嘴:“你!你回來了?!”

    “我當年離開的時候對你說,你若是好的,我不傷你,你若欺負我的彌月,用命償,我說到做到。”女人話音落下,滿月阿古也倒在了地上,她不甘心的盯着自己的父親。

    彌月阿古眼前一黑倒下了,回頭看到蘇芸暖手裏還有銀針的樣子,蘇芸暖紮了她!

    誰願意啊?蘇芸暖心裏委屈,把注射器趕緊收回去,這種注射麻醉藥的藥效並不是很長,要儘快手術纔行。

    “幫我把她擡到牀上。”蘇芸暖對祈煊說。

    不等祈煊動手,那白髮的女人過來抱着彌月阿古到牀上,看了眼匕首的位置,從頭上拔下來一根簪子,簪子一頭拔開,竟是坡面刀鋒。

    手很穩,割開了衣服,再次查看匕首的位置和深度,從懷裏摸出來好幾個藥瓶擺在一邊,兩指壓住傷口處,猛地拔\/出\/來匕首,帶出來一股黑血。

    蘇芸暖想要上前,祈煊拉住她,並且把她擋在身後。

    拔\/出\/來匕首,擠出來毒血,撒上解毒散,去除被毒藥浸染的皮膚和血肉,再一層層縫合好,去旁邊的櫃子裏取出來一件未曾上過身的白衫,撕成條狀給彌月阿古包紮好。

    又處理了她手臂上的傷口,這纔去倒水,喂彌月阿古服用解毒丹。

    這一切都做好了,拿過來薄被蓋在彌月阿古的身上。

    緩緩地轉過身打量着祈煊。

    那目光太複雜了,蘇芸暖都不敢迎着那目光看,篤定這是祈煊的親人,還是很親很親的親人。

    “我沒見過你。”女子出聲,清冷的讓人身上都泛涼:“我爲祁家戴孝十三年,你今年二十有一吧。”

    祈煊雙膝跪倒:“侄兒祈煊叩見大姑母!”

    “祁家不反?”祁紅鳶垂眸看着祈煊:“嗯?”

    祈煊垂首:“爲民安居樂業,祈煊不反。”

    “爲民安居樂業?”祁紅鳶點了點頭,走到旁邊的臥榻上坐下來:“如果不是老祖宗安排我出生在外,不是讓我學成之後苦心經營柳州府,不是用了手段降服十二寨和大寨,你能活下來嗎?當年老祖宗說過,都是肉身凡胎,若祁家有朝一日遭滅頂之災,大寨和十二寨就是爲祁家報仇雪恨的一把刀!我就是這把刀!可你出來之後,都做了什麼?”

    祈煊不敢回話。

    他總不能說自己不知道這些,老祖宗在自己出生前就已經去世了,知道這個祕密的人怕是都不在了,只剩下了眼前這位自己看過畫像的大姑母。

    祁紅鳶擡頭看着蘇芸暖。

    蘇芸暖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

    “你很好。”祁紅鳶說了這麼一句。

    蘇芸暖福了福身:“你受苦了。”

    這下,祁紅鳶愣住了,突然勾起脣角笑了:“你跟我出去一趟,敢不敢?”

    祈煊伸出手拉住蘇芸暖:“大姑母。”

    “你就跪在這裏吧。”祁紅鳶看蘇芸暖。

    蘇芸暖安撫似的拍了拍祈煊的手臂:“你在這邊比較重要,土司和彌月都得你來保護,不要擔心我。”

    祈煊抿了抿嘴角,點頭。

    祁紅鳶冷冷的掃了眼祈煊,這就是祁家的種!

    她等蘇芸暖走到自己面前,伸出手突然把她一抓帶到了懷裏,一縱身出去了,祈煊都已經追到了窗口,一跺腳沒有再追,阿暖說的沒錯,土司和彌月阿古的性命不能丟,否則柳州府必會亂起來。

    大寨和十二寨不安寧,好不容易纔稍稍穩定點兒的大晟國就又危在旦夕了。

    坐在臥榻上,祈煊在想大姑母的話,老祖宗留下這麼一把刀,是要爲祁家報仇,難道說剷除祁家並不是昏君的決定,而是這皇位上的人一直都有這個心?

    否則,根本沒法解釋爲什麼老祖宗會這麼做,祁家忠君愛民的美名代代相傳,不單單是外面的人這麼認爲,身爲祁家的人,每一個人都是這麼被教導長大的。

    大寨已經在山腳下了,蘇芸暖也算淡定,反正祁紅鳶不會殺了自己,畢竟自己背後是祈煊。

    “坐吧。”祁紅鳶坐在草廬裏的蒲\/團上,長琴擺在桌子上,打量着蘇芸暖。

    蘇芸暖安靜的坐下來。

    祁紅鳶問:“鍾西澤說的蘇芸暖,是你吧?”

    蘇芸暖點頭。

    “從我手裏叫走了四個丫頭,就是爲了保護你?”祁紅鳶挑眉。

    蘇芸暖又點了點頭。

    這下,祁紅鳶笑了:“這麼說,你的過人之處不少,不如你先說說祈煊吧。”

    嘛玩意兒?說自己過人之處不少,結果問的是祈煊,哎喲喲,這位祁大姑多少有點兒不按照套路出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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