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農門孤女,我成了全村頂樑柱蘇芸暖陸懷瑾 >第98章 人多手雜得小心
    蘇芸暖起身:“那就等着我送藥過來,止疼的藥和排石的藥都送來,老夫人很快就能好了。”

    不疼了,梁老夫人也極好說話,叫來了梁世儒一頓誇蘇芸暖醫術厲害。

    蘇芸暖告辭回去配藥,梁世儒親自送她往義莊來,剛到衙門門口就看到段老六帶着喬大雲幾個扛着獵物過來了。

    喬大雲看到蘇芸暖,嗖嗖跑過來:“芸暖!芸暖!”

    梁世儒看到這些人,再看一個個都揹着獵物,忍不住默默地給蘇芸暖挑起大拇指來,能讓這麼多人聽她的話不容易,這些人打獵的本事了得,怪不得能熬過來漫長的冬天了呢。

    “喬姑姑,你咋也來了?”蘇芸暖迎過去問。

    喬大雲把身上揹着的四五隻野兔扔在地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聽說你要喫肉,我就着急了,你這是幹啥去了?沒事了吧?沒事兒咱們回家。”

    “不是沒事了,也不是我要喫肉,是我的那些病人需要喫的。”蘇芸暖惦記家裏的人,讓她們趕緊回去。

    段老六走到梁世儒跟前,抱拳:“我們都是粗人,不會那些彎彎繞繞的,大人答應我們別冤枉芸暖姑娘,義莊那邊的喫喝我們送。”

    梁世儒還禮:“還是送到衙門裏,從這裏過了明路纔行,不然只怕很多人都要去愚谷村打秋風了,對你們不利。”

    “謝大人照拂。”段老六叫人把東西送到衙門裏去,這會兒街上沒幾個人,就算是遠遠地看到了,也聽不到這邊說什麼。

    “嫂嫂。”潘玉雙走過來,握着蘇芸暖的手:“你受苦了。”

    看着潘玉雙眼淚汪汪的樣子,蘇芸暖輕聲問:“莊子裏那些屍首咋辦了?”

    “不知道,祠堂大門開着,我們也沒敢過去,莊子裏的人都不出門。”潘玉雙抿了抿嘴角:“我看到二叔在咱們家外面晃盪,家裏那邊防備着呢,你放心。”

    蘇芸暖拍了拍潘玉雙的手臂:“你等着。”

    走到梁世儒面前,福了福身:“大人,如今天氣回暖,愚谷村那些屍首得處理了纔行。”

    “你有什麼法子嗎?”梁世儒就是覺得蘇芸暖肯定想過了,便問了。

    蘇芸暖也不多想,緩緩地說:“找一塊空地,挖深坑掩埋,或是找空地煅燒成灰,總不能把那些人再搬到衙門來,大人覺得呢?”

    “就這麼辦吧,衙役守着義莊走不開,你家裏人多,這事兒衙門出錢僱了,回頭再給銀子。”梁世儒說。

    蘇芸暖點頭稱是,給不給銀子沒想過,那些屍首可不能再放着了。

    交代段老六回去按照原本想的法子把屍首埋了,又讓潘玉雙萬事小心,帶話回去說一切都好。

    等這些人走了後,梁世儒陪着蘇芸暖往義莊這邊來。

    “蘇姑娘可真不尋常,那些流民彪悍的很,倒很聽蘇姑娘的話。”梁世儒試探着問。

    蘇芸暖無奈的搖了搖頭:“大人高看民女了,是他們覺得我們一家都是善良的人,打獵也願意分給我們,這才讓我們活下來了,好都是相互的,我對她們好算是投桃報李吧。”

    有功而不居功,梁世儒沉默着想,百草堂的藥出自她的手,她寧可躲在後面,默默地去付出也不肯出風頭,不斂財就十分難得了。

    大堂上能穩得住,不慌不忙,成竹在胸,甚至義莊治病爲自己證清白之外,必是有爲薛丁元破局的心,如此女子生在這個世道,生在青牛縣裏,是福,是他梁世儒的福,也是百姓的福啊。

    蘇芸暖哪裏知道梁世儒給了自己這麼高的評價,到了義莊門口停下腳步,回身微微垂首:“大人,給老夫人的藥我每日親自送去,不能假手於人,伺候老夫人的人要提點着,如果只是輕微疼痛就用熱鹽袋敷一敷。”

    梁世儒又給蘇芸暖加了一條:謹慎!聰慧!如此女子啊。

    梁世儒臨走的時候又調派了人手看護着義莊。

    身爲縣令,他哪裏看不出來百草堂治死人的事情太蹊蹺?

    但空口無憑,也需要權衡利弊,萬和堂的背景不淺,別的不說,草藥都得求助萬和堂,真是難啊。

    回到府裏先去看望母親,得知母親睡得沉,也沒有再說疼,梁世儒交代了熱鹽袋的用處後,才轉身回去書房坐下來,久久沉默。

    世道不是一天壞的,但壞到這個程度是沒想到的。

    如今指望不上旁的,唯有自救。

    想到自己四處求人,只爲了春耕能有種子都沒求來,梁世儒就止不住唉聲嘆氣。

    越是艱難時候,他就越懷念祁侯爺還在的日子,海清河晏,天下太平。

    憤慨的時候也會想,是不是大晟國的氣數盡了?天子無德,累及百姓也就是現在這樣子了吧?

    伏案奮筆疾書,寫好了的奏摺放在案頭,梁世儒突然捂着臉,低聲嗚咽,百姓難,他更難,可哪裏有破解之法啊!

    梁安站在門外不敢出聲,天底下被愁到落淚的縣官能有幾個?怕只有自己家的大人一個!

    “梁安。”梁世儒平復心情,叫梁安進來,把一封信用火漆封好遞過去:“去玉門關見崔大人,親手把書信遞過去,就說梁世儒拜\/謝了。”

    梁安接過書信放在懷裏:“是,小的即刻啓程。”

    梁世儒擺了擺手:“多帶些喫的,一定要把信送到。”

    “是。”梁安出門,踏着夜色往玉門關去。

    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祁侯爺能救世,可祁侯爺死了,如今玉門關的人還是侯爺的人,只希望還能念在曾經和侯爺一面之緣的情分上,伸以援手。

    一夜,蘇芸暖和薛丁元輪流守着這些病人,藥浴的時候蘇芸暖避開,這些病人互相扶持,也算是難得。

    清晨,就在這些人飢腸轆轆的時候,肉香讓他們都比平日裏有力氣了。

    “薛叔,一個人就能喫一碗,接下來要喝藥飲。”蘇芸暖拿過來鹽又放了一些:“有些鹹,刺\/激他們多喝水纔行。”

    “好。”薛丁元坐下來:“芸暖姑娘,我讓要堂裏的人過來搭把手,你不好好歇一歇是不行的。”

    蘇芸暖搖頭:“薛叔,最多六天,最少三天,這些人都會好轉,就算不痊癒也無妨,後續喝一些湯藥就行了。”

    “你是怕人多手雜?”薛丁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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