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宮知道了 >(一百三十三)情之一剎
    “你們給陛下娘娘端了什麼進去?有沒有檢查過?是不是乾淨的?”

    浴蘭眉頭皺得緊緊的,她不知道眼前這位高大的男子怎麼稱呼,見他和身爲暗衛的陸訓關係親密,便猜到他恐怕也是一名暗衛,瞧這樣子,估計就是陛下身邊得力的了。方纔他和陸訓飛竄出去的身手之快,若不是自己的眼力好,恐怕連殘影都捕捉不到,她估摸着興許是陛下叫着去辦什麼事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見着他們倆回落到了馬車之上,手上端着兩個盤子,一眨眼就遞了進去,走在路上,浴蘭又不敢直接堂而皇之地阻止,只得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將東西遞進去,又空着手出來,她趕緊上前來問個清楚。

    “放心,乾淨的食物,沒毒。”

    伯尹平日裏說話感覺雖不像老三叔善一樣看起來和顏悅色猶如春風,可是也是個有音調起伏不像老四季司一般冷酷無情的,可這回說話卻一板一眼,好像對話的不是皇后娘娘的侍女,而是一個自己十分厭惡不想見到的人。

    伯尹一出口身形就頓了頓,似乎是在懊惱爲什麼自己會這般回話。

    可浴蘭的心思都在宋彌爾的身上,根本沒注意伯尹是怎麼回話的,只聽見他肯定沒問題,又想到這幾人本來就是陛下身邊的暗衛,既然陛下也在車中,當然不會有任何暗害陛下的意思,便也就放下心來,點點頭,福了福身,放輕了聲音,“得罪了。”

    伯尹身子一僵,立馬反應過來避讓只受了半禮,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看着浴蘭轉過身就開離開。

    “誒誒誒,浴蘭姐姐,留步留步!”

    沒等伯尹開口,陸訓已經大跨步走了過來,手中不知道何時拿了個小包袱。

    眼睛都快笑成了一條縫。

    “何事?”浴蘭與陸訓算是熟悉。雖說陸訓作爲暗衛,要盡他的職責,成天都是窩在房梁屋脊樹梢等暗處,沒法大搖大擺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宣德宮,但有了什麼好喫的,陸訓也會第一時間竄出來毫不客氣地分而食之,纔會和浴蘭她們較爲熟悉。也正是喫人嘴軟,陸訓只模模糊糊地向伯尹他們透露過浴蘭朱律會一些武功,卻從未說過她們二人的武功恐怕還在自己之上,比之伯尹可能也只差了一點點。反正都是皇后娘娘的侍女,瞧她們與皇后娘娘感情深厚的樣子,肯定不會加害皇后娘娘,至於其他的,有自己盯着,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亂子。因此,伯尹等幾人也只道是皇后娘娘身邊的浴蘭朱律是宋家有些功夫的侍女罷了,哪家高門子弟身邊沒有幾個會武的呢,因此也沒有在意。

    且說陸訓將小包袱提溜着笑嘻嘻地,“浴蘭姐姐你們恐怕也還未喫早飯吧?我家大哥怕你們餓着肚子,特意多買了些,你們要不要嚐嚐?喏,這就是我家大哥,他性情比較沉穩,對着女孩子呢容易害羞,你千萬不要誤會他對你冷冰冰啊!吶,快拿去喫吧,這都是我大哥特意買的!”

    “我誤會什麼?”浴蘭不解反問,又是一愣,半天才接過包袱,卻是看也不看陸訓一眼,對着伯尹又再次福了福身,“多謝,您客氣了。”語氣雖然依舊疏離,但態度卻是親切了許多。她又朝伯尹微微一笑,才轉身離開。

    陸訓被浴蘭無視了卻沒有半點不開心,賊眉鼠眼地對着他的大哥伯尹搖頭晃腦,“怎麼樣,大哥,我還不錯吧?”

    伯尹眉眼間難得帶了點笑意,“算你還懂事。”

    說着又擡起頭敲了敲陸訓的頭。

    礙着在街上陸訓不敢跳起來還手,也不敢四處亂竄,只得硬生生地捱了這一擊,悶哼着摸着頭閃到一邊去了。

    不說車下幾人的互動,馬車上沈湛與宋彌爾也是其樂融融。

    自陸訓與伯尹下車之後,宋彌爾更是不客氣地搶奪沈湛手中的餈粑,沈湛好笑地將餈粑舉得高高,任着宋彌爾整個人都撲到了他的身上。

    能和自己這般嬉鬧的,恐怕宮裏邊也只有宋彌爾一個人了吧。

    想到這裏,沈湛眼中更是柔情。

    宋彌爾十分執拗,第一個碰到的是黃糖餈粑,就看也不看後面端來的喫食一眼,就硬是要搶走沈湛手上的餈粑。也許也不是因爲執拗,就是單純地覺得沈湛手中的一定更好喫,看不得沈湛的逗弄,費勁力氣就是要搶過來自己喫掉。

    宋彌爾在沈湛的身上扭來扭去,眼看着就要接近那一塊黃糖餈粑了,沈湛卻一把將宋彌爾按住了。

    嗯?

    宋彌爾不解地擡頭望着沈湛。

    沈湛力氣大,又會武功,他這樣一按,宋彌爾便是動彈不得,她噘着嘴又要使勁掙扎,

    “別動,”

    沈湛將拿着餈粑的手放下,塞到了宋彌爾的手上,“給,不逗你了,慢慢喫。”

    宋彌爾詫異沈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了,不過食物在手,宋彌爾也顧不得思考那麼多,一臉滿足地將餈粑一口咬下,塞了個滿嘴,然後眯着眼睛慢慢咀嚼。

    卻沒發現沈湛已經將自己調了個個兒。

    宋彌爾本就比沈湛小四五歲,沈湛又是北方人,從小摸爬滾打,身得高大精實,雖然不是壯漢莽漢的那副魁梧的體格,但身形看着修長,衣服下頭卻都是充滿爆發力的肌肉羣。而宋彌爾本就是江南人,雖說自己的哥哥父親也身材高大,但比起沈湛,還是顯得有些文弱,而自己的孃親也是地道的江南女子,宋彌爾繼承了孃親的身形,生得十分地嬌小,這一年來長開了,容貌更爲清豔,身高也竄了不少,可是年齡在那裏,基因在那裏,比起沈湛,仍然小的可憐。沈湛一隻手便能將宋彌爾的細腰給箍住了,輕輕一提就將宋彌爾換了一個面兒。

    如今宋彌爾正跨坐在沈湛的腿上,整個人都靠在了沈湛的身上,而沈湛卻十分閒適地倚在車壁上,他伸出手指挑起車簾看了看外頭的路況,估算了一下到宋家的時間,又在車壁上輕輕敲了數聲,發出了一個暗衛會懂的信號,待聽得嗖嗖幾聲,以及似乎是陸訓勸着宋彌爾的幾個侍女走到馬車後面去的聲音後,才慢條斯理地轉回身子,嘴邊勾起一個興致盎然地笑意,緊盯着宋彌爾,一隻手箍着她的纖腰,一隻手慢慢朝她的裙邊探去。

    而宋彌爾喫得正歡,對自己發生了什麼無知無覺。

    宋彌爾喫完了餈粑,又伸手端了一碗小餛飩來,她向來不喫蔥薑蒜,因此這小餛飩就只有辣椒的香味,倒是沒有別的什麼刺鼻味道。聞着倒也十分地香濃。

    宋彌爾快活地將小餛飩喫進嘴裏,卻覺得身下一涼,她端着碗舉着勺的雙手一僵,低頭一看,卻是沈湛已經將自己的衣裙給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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