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宮知道了 >(二百二十五)明朝又是傷流潦
    沈湛用力要抱開宋彌爾,低頭在她耳畔柔聲道,“彌兒,你冷靜一點,彌兒,你冷靜一點。”

    宋彌爾想要掙脫沈湛:“你叫我怎麼冷靜?!都怪我!我不該信任你,”她狠狠地看向段淼,“我爲何要信任你?你算什麼?爲何你在行宮裝病,我卻絲毫沒有懷疑?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如果初空和朱律不曾出宮,如果我不曾將你寫在出宮的名單上。我念着你平日無依無助,念着你乾乾淨淨,便想着你,照顧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本宮的?!”

    宋彌爾一巴掌甩在了段淼的臉上,身子經不住竟是要軟倒下去。

    沈湛趕忙扶住她,用手臂撐住她,低聲道:“彌兒,如今段淼已經認罪,初空朱律也能大仇得報,初空······有你這樣的主子,已是她們的幸事。”

    “不,不是,”一顆眼淚從宋彌爾的眼眶掉落出來,“若沒有遇上我,也許她也不會死了,也許朱律也不會受傷了。”

    宋彌爾恨段淼欺騙了她,恨自己沒有防備,讓人有機可趁,甚至害死初空害了朱律,可是她更厭棄自己,更自責,更內疚。是她識人不清,段淼這般可疑,她一早就該發現的,可笑的是,她前幾日還在笑着與袁晚遊推斷,或許段淼有些可疑,或許段淼有點問題。

    是她的識人不清,自大盲目,纔會害得初空客死他鄉,害得朱律毀了容顏······

    柳疏星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湛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想對待一個珍寶一般扶着宋彌爾,生怕她情緒再激動,生怕她倒下去,沈湛甚至,看都不曾再向自己這邊看一眼。

    她的喉頭動了動,又勾出一個笑來,輕輕道,“皇后娘娘這般激動,當心傷了身子。恐怕娘娘還不知道,當初柔貴嬪第一次小產,也與段昭儀脫不開關係,她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在佈局,慢慢接近柔貴嬪,慢慢接近皇后娘娘您,慢慢害死柔貴嬪的孩子,慢慢害死皇后娘娘您身邊的人······”柳疏星又輕輕一笑,“皇后娘娘恐怕還不知道,梅玉容和溫曉曉的死,也與咱們的段昭儀脫不開干係,她這樣做,不過是想嫁禍給皇后娘娘您,讓世人以爲妖后當道,汝南王纔好‘清君側’,只可惜棋差一着······可是,溫曉曉與梅玉容也死了不是麼?她們啊,也是因爲皇后娘娘您而死的呢······她們死得那般悽慘,死不瞑目,恐怕她們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做了皇后娘娘的鬼······”

    “夠了!”沈湛一聲怒喝。

    他鬆開宋彌爾,跨步欺身到柳疏星的跟前:“貴妃如此大不敬!從前的事不需要貴妃再提,貴妃還是好好說說,如何發現段淼有問題,又是如何叫她承認的吧!”他又壓低了聲音:“你以爲朕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朕警告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莫以爲朕真的不知道,你在這場戲裏頭又扮演了什麼身份?!若不是你,段淼又這麼容易成功?!還有密林一事,當真以爲朕真的被矇在鼓裏?!”

    柳疏星驚愕地擡起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陛下,您,您在說什麼,我···妾妃可聽不懂······”

    “聽不懂嗎?”沈湛又在上前半步,柳疏星下意識地往後一退,撞在了段淼的身上,無路可退,只聽沈湛陰冷的聲線一字一句道:“你聽不懂嗎?還是要朕提醒你,梅玉容是誰的人?你在宮裏做了什麼,而你們柳家,你的父兄,又在與梁王做什麼?!”

    柳疏星此時才更驚恐萬分,陛下他,竟是全都知道?

    跪着的段淼也微微擡起了頭,她竟不知,柳家與柳疏星打得一手好算盤,雞蛋絕不放在同一個籃子裏。

    柳疏星不住搖頭,眼淚也順着臉頰滑落,看起來悲切又可憐,她或許什麼都不怕,最怕便是沈湛懷疑她、質疑她,一時之間,她什麼也顧不得了,也忘記身後還有人在,急忙忙抓住沈湛的一扇衣袖解釋道:“陛下,您誤會妾妃了,陛下,妾妃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您啊,難道陛下忘了嗎,入宮前,陛下曾與妾妃有協議,妾妃,妾妃又怎敢背叛陛下,妾妃這般做,一切不過是因爲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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