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宮知道了 >(三百一十五)朦朧晚來去(非完全主線)
    袁晚遊一愣,臉上閃過傷心,強笑道:“我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彌兒可是生氣我方纔說話的語氣?”她似乎有些失落,“也是,我們也不曾得知彌兒在外頭經歷了些什麼。彌兒如今也愈發有皇后威嚴,並不需要我們再操心了。可我們方纔,卻萬萬沒有責怪彌兒你的意思,彌兒你莫要多想。看來彌兒今日不曾得空,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改日,改日我們再敘。舒涯,我們走吧。”

    秦舒涯張張脣,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只是將脣再次咬住,抿出一對酒窩來,也跟着袁晚遊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我讓你們走了嗎?”

    宋彌爾的聲音在後頭想起,語氣聽起來有幾分無奈。

    “就這麼經不起嚇?說幾句就要走,從前那個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直言不諱的袁姐姐和秦姐姐去哪裏了?難不成就因爲沒喫到浴蘭一年的手藝,就又跟我鬧掰了?”

    說到後頭,宋彌爾忍住笑意。

    袁晚遊與秦舒涯這才反應過來,她們是被宋彌爾給耍了。

    “誰要和你鬧掰啊!個死小孩!”袁晚遊轉身就朝宋彌爾撲去,一邊伸出手,作勢又要捶宋彌爾幾拳。

    宋彌爾卻不慌不忙,側身一拉,袁晚遊力被轉移,她眼睛一亮,竟是就這樣與宋彌爾來來回回就地過了幾招。這才抹着汗道:“好哇,跑出去習武去了嗎?一年不見,不僅變好看了,功夫也見長啊!”

    秦舒涯彎着眼睛,替她們倆一人遞了根手帕,“彌兒,出去吃了不少苦吧?”

    宋彌爾粲然一笑,將這一年來的事撿了些講了,重點講了講摸進馮府、路遇“山匪”,以及同大月七皇子過招的事。

    秦舒涯與袁晚遊聽得入迷,“彌兒,你這趟出去,都能寫一個專門的話本子了!待我以後出去,我就寫一本,賣給說書匠,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

    “出去,你去哪兒?”宋彌爾反問。

    “沒,沒什麼,”袁晚遊訕笑,“你聽錯了。”

    “是嗎?”宋彌爾慢條斯理,“回宮途中,陛下可都告訴我了。”

    “什麼?他都告訴你了?他告訴你什麼?”袁晚遊與秦舒涯都是一臉緊張。

    宋彌爾眼波流轉,“你覺得呢,二位姐姐?陛下那般疼我,將自己折磨成那樣,又不惜放下國事、身犯險境,千里迢迢來找我。百依百順,我們那麼多誤會,自然要一一解除,陛下自然是什麼都對我坦白了唄。”

    宋彌爾一邊說,一邊暗中觀察袁晚遊與秦舒涯的神色,見她們聽見自己道沈湛如何對自己好,她們二人卻半點波瀾也無,袁晚遊甚至連連點頭,“沒誤會就好,沒誤會就好。我也覺得吧,陛下對你甚好,這一年來,咱們後頭雖然沒見着陛下,但一開始,陛下也曾常向我們問起彌兒你的零碎小事,我們瞧着那樣子可是痛苦憔悴。舒涯爲了懲罰他,還故意說你多麼艱辛,竟是叫他吐了血,可嚇得我們。如今你們言歸於好,我們也算是放下了心中一樁事。”

    宋彌爾竟不知還有這茬,當下也變了變臉色

    。不過眼前卻不是提這檔子事的時候,她微微一笑,“二位姐姐,如何不問陛下都向我坦白了什麼嗎?”

    袁晚遊乾笑,“坦白了什麼?還能有什麼?哈哈,你們那些小兒女情思,我與舒涯可沒工夫聽,快些,再同我們講講你出宮的事情。”

    “袁姐姐這般心虛,竟然是連我爲何出宮都不責怪了?”宋彌爾故意問道。

    袁晚遊與秦舒涯對視一眼,垂頭喪氣,“罷了罷了,你竟都知道了。還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我就知道,陛下那人,在你面前根本什麼都瞞不住!見他瞞你一次,結果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哪裏還敢再瞞?!恐怕巴不得將他什麼時候長牙都告訴你了!”

    三個人不曾挑明,可大家都心知肚明說的是什麼事。

    宋彌爾卻甜甜一笑,“還不曾謝謝袁姐姐,今日替我解圍。”

    袁晚遊感嘆,“哪裏是我幫你解圍。就算是,這也本是我應該做的,總不能眼見着那些不長眼地欺負到你頭上來。不過,這一回你回宮,氣息萬千,便是我今日不解圍,你也有千萬個法子,應對自如。瞧瞧,如今可都是我對你插科打諢,眼下你卻能將了我與舒涯的軍,叫我們自亂陣腳。我自嘆弗如。”

    她深深嘆一口氣,似是惋惜又似是欣慰,“彌兒,你成長太快,我竟生出不捨之感。害怕往後我們在你身邊,便再不能幫上忙,有心也無力了。”

    秦舒涯也點點頭,“可惜重歡不曾瞧見這一幕,否則她不知要有多高興。”

    三人靜默了一刻,宋彌爾道,“是我對不起她。”

    秦舒涯搖搖頭,“重歡一定是高興的。在那一刻。她同我們都不一樣,她對你的感情最爲純粹,也最爲低微。若是她活在眼下,恐怕失落比我們更甚,更覺得沒有能爲你做的事。這話聽着殘忍,但重歡必定贊同。”

    三人似乎看見舒重歡忙不迭點頭,亮晶晶的眼睛裏寫滿了對宋彌爾的崇拜,不論是再來多少回,做多少次選擇,舒重歡定然都依舊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宋彌爾眼角滲出晶瑩的淚,“我宋彌爾此生何德何能,能擁有如你們這樣交心的摯友。我上輩子,定然是做了許多許多好事。才換得這一世的相遇。”

    “莫哭,你值得。”袁晚遊心疼地擦去宋彌爾的淚水,調節氣氛揶揄,“何止是我們這些摯友,還有一位摯愛呢!”

    宋彌爾鬧個紅臉,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怎麼你們人人都替他說話!倒叫我的不是了!”

    秦舒涯笑道,“他也值得我們替他說話。自古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們這些旁觀者,看得可是明白透徹,陛下也難得。箇中內情我們不清楚,但一個皇帝能做到他這份上,也算是萬中無一的難得了。只不過,我們也曉得宋家的情況,你心中所向,可不是跟着這麼多人享用一個夫君。這卻也是個問題。”

    宋彌爾卻不能說,沈湛說,心動之後,那些人便沒再動過。聽着可像是在炫耀。至於後頭如何,還要瞧沈湛的表現。宋彌爾也不能說。只岔開話題,“這問題尚且不論,眼下有個更要緊的問題,往後你們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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