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侵佔你,擁抱你 >37.Chapter 37
    訂閱不足60會顯示防盜章節, 過三小時便能看見, 感謝訂閱。  門開了,同一個班級的數學老師李啓走過來, 站在桌前晃了一圈, 拿起她桌上的壺給竹葉青澆水。

    “葉老師,你這裏還有紅筆嗎借一支用用。”他放下壺說了一句。

    葉寶點頭,頭也不擡,忙着從抽屜裏拿出一支給他。

    她話不多, 在辦公室裏屬於特別安靜的類型, 長得清秀好看,溫柔和善, 性格比較悶。

    看她文弱書生相, 肚子裏有些墨水,恰巧有老師請了產假, 校長節省資源讓她做幾個月代課老師歷練歷練。

    李啓忙完了這次月考試卷, 把筆還給她,笑得不懷好意:“近期報道謝舒採在全奧會輸給了美國彼得朗福,引來一批批判生, 我還記得上學時,你爸爸爲了培養他, 搞得傾家蕩產啊,死也沒想到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狼會忘恩負義吧。”

    葉寶淡然處之, “李老師你屢次三番在我面前詆譭他, 難道是嫉妒他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 怎麼去貶低暗諷,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那個被你幾拳頭打倒的孩子。”

    李啓一聽,額頭青筋暴起,厲聲道:“我呸嫉妒葉寶你跟他做的那些齷齪事,我真他媽想拿個話筒昭告全校,讓他們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究竟有多見不得人不管是弟弟跟姐姐的亂.倫,還是作爲學生爬上老師的牀 論是其中一項罪惡都會讓你們身敗名裂你們不配得到我的尊敬”

    “李啓你胡說八道”

    葉寶眉頭緊鎖,被他粗鄙的話氣得全身發抖,豁然站起,抿緊脣,手上的筆鬆了又緊,極爲憤怒。

    “真當自己是清純少女,別嘔死人了當然,想要我不提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也陪我睡一覺,或許我就忘了年少時的事了。”

    葉寶猛地揚手扇過去,響亮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空間。

    她氣的抖着身子,捏緊拳頭一字一句道:“你可真不配做一個老師。”

    李啓被打得當場愣住,瞪着眼睛火冒三丈,扣住她的手腕,粗着嗓子道:“你他媽敢打我,好啊,不服氣是吧。哈哈哈,等着看吧,報應就快來了,這次比賽代表着世界盃開幕會,他中場輸了拉低十幾分,那十幾分直接影響下一場參賽資格,再輸他的冰上生涯也該就此完蛋了

    她毅然擡起臉,“你巴不得他輸,你就是這麼卑鄙的人。”

    “我就是卑鄙怎麼了,話說他以前都摸你哪裏,吻過你這裏沒”他的手驟然伸向她的胸口,葉寶嚇得驚慌失措,面色煞白立即躲去。

    甚是噁心疲乏。

    這時突然進來幾個人笑哈哈打了聲招呼,坐回自己的位上。

    “李老師跟葉老師關係很好啊,每次都看見你們一起討論課業。”

    李啓黑着臉介於有旁人在場,只好先撒手,立即強扯出笑來,把筆敲在葉寶的試卷上,“葉老師,有時間咱們出來喫個飯,別那麼不近人情啊。”

    葉寶默不作聲,捏緊筆桿繼續批改作業。

    就算他說的那麼不堪入耳能怎樣,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是這些人想得那樣骯髒,被人言語重傷已經習慣了。

    謝舒採不會輸得一塌糊塗,站得那麼高,摔下來有多痛,他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他們之間的祕密,希望一輩子都被埋在泥土裏慢慢爛掉。

    “哇終於買到謝舒採的個人寫真了”

    “這是新出版的呀,看看看,我的男神啊”

    “他眼尾的痣好漂亮,第一次見到硃砂痣長在眼尾呢”

    收銀臺幾個滑冰迷抱着幾本雜誌激動萬分,謝舒採已經融進了所有人的視線,無論商界,娛樂圈,公益等都有他的背影。

    葉寶失神地望着超市雜誌欄整齊排列的書籍,最新上市的雜誌莫過於全奧會花樣滑冰決賽。

    冰上的王者之間的廝殺,每一場都那麼驚心動魄,扣人心炫。

    她站在書架前,拿過一本,封面以少年四周跳爲正面,青春活力,霸氣凌厲。

    指尖輕輕翻閱

    第一頁。站在冰上的男子,一張蒼白好看的臉輪廓分明,抿脣時梨渦淺淺,笑時眼尾那顆痣變得更加鮮豔奪目。

    第二頁。點漆的眼睛像玻璃一樣純淨,只裝載了世間的黑與白,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第三頁。他張開雙臂,揚起臉閉上眼睛,清瘦的背脊毅然挺立在冰場中間,接受衆人歡呼鼓掌,他豔若桃李,冷若冰霜,睥睨一切。

    第四頁。那凍得發白的脣輕微的顫抖,因一個四周跳險些摔倒在冰面上,指尖點冰滑出一道鮮明的痕跡,堅定的眼神像冰刃上綻放的薔薇,絢爛妖冶。

    看着看着,回憶涌進腦海,如一團烈火燃燒腦髓,肆意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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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深吸了口氣,捏了捏酸澀的鼻子,把雜誌放回原處。

    “小姐,這本雜誌是新出版上市的,最近各大店賣的可好了,銷售量第一,很多都被搶光了,喜歡的話帶一本啊”

    服務員熱情有禮道,看她站在那裏很久,應該是這位比明星還火的滑冰選手的粉絲。

    “不用了謝謝。”葉寶埋下頭低聲回絕,從包裏掏出零散的錢,付了款便撐起傘走了。

    謝舒採,一個終生纏繞她的名字。

    像噩夢來的突然,像櫻花來的浪漫,像罌粟帶給她致命的誘惑。

    他們之間不是一言兩語能說清楚,裏面夾雜了太多那個年齡不該有的禁忌與依戀。

    他是她的噩夢源頭。

    依稀記得那個寒冬陰雨天,媽媽還在工作沒有回來,門上了鎖,謝舒採早上沒有帶鑰匙就去了學校。

    剛放學回家,手上抱着最愛的冰鞋,孤零零一直坐在小區的椅子上。

    正在這時,住在不遠處破院子裏葉寶揹着書包回來了。

    天地間,他巴掌大的臉凍得蒼白,黑珍珠般的眼睛比路邊的霓虹燈還要明亮。

    他穿着一身單薄的外套,清瘦矮小。黑髮被雨水打溼,像條無家可歸的小流浪狗,在女孩眼中他比流浪狗好看多了。

    葉寶看着他,左顧右盼遲疑不定。

    兩人就這麼隔着朦朧的雨,交疊在同一水平線。

    躊躇了會兒,她從包裏拿出剛買的熱騰騰的包子,裹着塑料袋不讓熱氣散去,快跑到小男孩面前,朝他搖晃着小腦袋,兩個沖天炮越發可愛。

    葉寶微微一笑,聲音很小,她的身上有股香甜的奶油草莓味,說:“弟弟,你沒地方去嗎”

    他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她的眼睛。

    “肚子餓了嗎”她好心的問了一句,突然想起什麼,把包子放在他手上。

    熱乎乎的東西傳遞在手心,他愣怔幾秒。

    “來,給你的,不要跟我爸爸說。”

    她朝他笑了笑,擠了擠眼睛,可愛極了,往後退了幾步,朝他擺了擺手,轉身沒入雨中離開了。

    謝舒採想要喊住她,由於凍得太久,一時無法開口,就像被人勒住了喉嚨。

    低垂着睫毛,盯着手上的兩個包子看個很久,彎了彎脣角。

    從滑冰場回來,按照往常,夜晚十點多,媽媽該回來了,可是現在都十一點了,雨停了一會兒,下了一會兒,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他坐在那裏吃了別人給的兩個包子,填飽了肚子,十二歲的年紀,身體很瘦很單薄。

    在學校裏,他是最貧窮最孤僻的學生,也是最好看最優秀的男孩。

    班上很多女孩喜歡他,寫情書送禮物。可他從來不收,彷彿這些人瘋狂的行爲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第一次因爲長得漂亮,被同級生圍堵在垃圾堆那裏欺負,打得臉青腫半個月才消。

    回到家,女人看見他身上的傷,憐惜地摸着他的臉嘆了口氣。

    “爲什麼要去打架”她悉心磨着他眼尾處那顆小朱砂痣,聽算命的先生說這顆痣長得好,可以保佑他一生堅如磐石,化險爲夷。

    可這孩子一直在外面打架,每次回來都要帶着一臉的傷。

    謝舒採眨着烏黑的眼睛,那顆紅痣隨着顫了顫,失落地低下頭,“媽媽,我沒有跟他們打架,是他們先動手。”

    “除了臉,還有哪裏傷了”媽媽柔聲問,脫掉他的衣服準備檢查,中途他壓住自己的襯衫搖頭,“沒有了。”

    都是漂亮惹的禍,他遺傳了媽媽的樣貌,剛柔並濟。很多同級生看不爽他,打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臉,天生因爲臉招來橫禍。

    可是他也沒讓那些人好過,他狠狠咬了那個戴眼鏡的男生,牙齒咬出血都沒有松。

    他不會白白受人欺負,一報還一報。

    女人當夜買了幾盒藥讓他擦擦,不知道是不是夜店遇上什麼事,回來後她的情緒極度抑鬱,眼睛一直空洞無神,美麗的臉上只能看見哭過的痕跡,母子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少。

    平時不忘督促他去滑冰,訓練期間不能懈怠。

    終於。

    他以青少年花樣滑冰男單全省冠軍進入s市一中。

    全優生除了有幸得到老師的青睞,還得到了更多同學的照顧。

    好冷。

    討厭醫院裏飄着的藥水味,還有一種無法描述的氣味,鑽進毛孔裏,衍生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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