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朝夜行 >第四十四章 死間行動
    峽口山一役,突厥十二萬大軍被李靖以五萬擊破,可以說的上是軍事上以少勝多的奇蹟,除了他超高的軍事指揮,還有李庸這支黑軍的異軍突起的作用,長安城已經沸騰,李二皇帝現在走路都帶風的,突厥經此一役元氣大傷,黑軍的神祕面紗也露出了一點,雖然還是不被世人所知道的那麼多,可是都知道在遙遠的突厥,哪裏除了有大唐的唐軍,還有一支保護他們的黑軍,一直沒有李庸消息的長樂公主,在知道黑軍在突厥所向睥睨,惡陽嶺,佔襄城,峽口山立下了赫赫戰功,也算是知道情郎平安的消息了,所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此番兵敗,突厥已經失去了抵抗唐軍的能力,康蘇密也因此被頡利奪去兵權,那些本來和他有仇的部落首領更是落井下石,這讓他每天只在營帳中借酒消愁。

    “黑軍司令,你們黑軍難道都沒一點憐憫之心嗎?”

    “NO~NO~我們良心都是好的,只是那些突厥人良心是大大的壞的,異族從來服從強者,你不把他們打怕,殺的他們做夢都嚇醒,他們就像餓狼一樣反咬你一口的,對於這樣的餓狼,我們黑軍都秉承,你有尖牙,我給你都敲碎,你有利爪,我都給你拔咯,所以你就別什麼聖人之道那些狗屁道德用在我身上,或者是我的黑軍身上,道德綁架不管用。”

    李靖看着一臉不屑的黑甲“二郎神”,聽了他的話,又氣又好笑,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道德君子,學不來儒家那套,可是也不像他一樣對異族那麼仇視,峽口山戰役中,死在他們黑軍手上的突厥人就將近兩萬人,這還是自己控制了正面戰場不讓他們殺下去,要是被他們這樣肆無忌憚的殺下去,能剩下突厥人估計一個不剩,簡直太殘暴了。

    “你和你黑軍就是一羣瘋子,照你們這樣殺下去,突厥人都會被你們給殺絕了。”

    “放心,我心裏有數呢,不和你瞎嘮了,我的機會已經開始了,應該馬上就有效果,到時候記得接受一下那些渣子,我可不想留在我那浪費糧食,走了,不用留我喫飯,你這的伙食太差了,送你個壓縮餅乾,味道不錯,嚐嚐。”

    李庸從懷裏掏出塊長條的東西,聞了聞,面罩下做了個想嘔吐的表情,然後向李靖拋過去,然後轉身瀟灑的給身後的老頭揮揮手,李靖接到拋過來的東西,一塊黑布包裹着的長條形東西,如果當時他能看到李庸面罩下的表情,肯定阻止自己的好奇心去嘗喫,因爲這塊壓縮餅乾在李庸懷裏揣了起碼有三天了,因爲沒有塑料和什麼真空包裝,黑軍的後勤保障部隊只能用布來包,簡易的壓縮餅乾工藝並不負責,就是沒有包裝讓人頭疼,要是因爲進行長距離的突襲任務,肯定會脫離後勤保障,這些壓縮餅乾就是黑軍們的口糧了,一場戰下來或者長途奔襲下,就無法避免出汗,汗水就必然滲透進布里面,沾了汗水的壓縮餅乾的味道如何就可想而知了,李庸還清楚記得有次他的壓縮餅乾喫完了,吃了快劉仁軌分他的那份,差點沒中毒身亡。李靖打開那布,露出一塊巴掌大的東西,他聞聞了,覺得味道挺香的,要是李庸還在看到這個場面,保證扶牆吐起來,李靖要是知道里面的道道,肯定也會拿他的九十米的大砍刀把他砍了,掰下一小塊嚐了下覺得粉粉的,還着點鹹味和微微的甜味,李靖拿起就直接咬上一口,然後感嘆到,自己的軍中喫的都什麼豬食啊,人家黑軍的口糧怎麼那麼好喫呢?這是何道理啊?喫完一整塊壓縮餅乾之後,又喝了口茶,頓時覺得一點都不餓了,還真是神奇。

    “是不是向那傢伙購買點這口糧供應給自己的大軍呢?”

    就在李靖盤算着和李庸做軍資交易的是同時,李庸的暗棋正在突厥牙帳和那些被吞併的部落首領把酒言歡,酒席中,暗棋張吉不斷挑唆着部落衆首領的不滿情緒。

    “各位首領,小的,大道理不知道,可是這次我覺得是可汗的不對,明明是那康蘇密的錯,他指揮不當害的各位首領被罰,還沒吞併那麼多牧場,我真替你們不值。”

    “馬哈,你雖然是漢人,但是你說的話都說到我心裏去了,那該死康蘇密何德何能,呃咯嗝,喝,咱們喝酒,呃咯嗝~”

    “他孃的狗雜種,越想越氣,我宰了他。”

    帳篷裏那些喝的滿身酒氣的部落首領,紛紛抽出腰間圓月彎刀,打着酒嗝去找那個害他們被吞併大量牧場和人口的罪魁禍首,另外一個帳篷裏的康蘇密,看着這些氣勢洶洶的首領們,哪裏有士兵敢阻止,他們東倒西歪的拿着彎刀到處尋找,好不容易纔找到康蘇密的帳篷,康蘇密本來也喝了不少酒,突然被這麼一羣喝的醉醺醺的部落首領闖入,還拿着刀叫囂,那就是真的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了,“噌~”的一聲,他也抽出那鑲滿各種各樣寶石的氪金大彎刀。

    “來啊,誰怕就是誰孫子,來~”

    看到氣勢凌厲的康蘇密,一下把所有首領的酒給驚醒了一半,在平日裏,康蘇密在他們心裏積威甚久,所有剛纔那氣勢就被壓制,張吉看準時機立馬攔在中間勸道。

    “各位首領聽小的說一句,這個康蘇密首領也有自己的難處不是,這次他也被可汗收走不少牧場和人呢,你們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還有康蘇密首領,請您放下您的寶刀,原諒各位首領的衝動,他們被可汗沒收那麼多財產,您都這麼生氣,何況他們呢,你說是吧,大家有什麼事都可以坐下來談嘛,您說對不對?”

    張吉兩邊都得罪,都爲他們各自說好話,不過他向他們都表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你們都沒有錯,錯的是你們的可汗,如果不是他無能,怎麼可能讓你們失去牧場和人口呢?要怪就怪,最好就是離開他。果然在張吉一頓勸下,兩邊拔刀相對的場面得到了緩解,紛紛收起自己的刀來,然後向康蘇密告罪一聲就離開了,康蘇密也留意到這個做和事佬的張吉,覺得這個小夥子很機靈,就把他留下陪他喝酒,這正合張吉之意,他還愁着怎麼接近一號人物呢,現在這機會從天而降啊。

    “小夥子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馬哈。”

    張吉一邊給康蘇密倒上滿滿一碗馬奶酒一邊回答道。

    “你也坐下,和我一起喝。”

    “謝首領。”

    就這樣張吉和康蘇密你一碗,我一碗喝起來,喝到最後還手挽手跳起胡舞,康蘇密是喝多了,還和張吉透露出對頡利可汗的不滿。進過那晚,康蘇密也喜歡張吉,這一來二去的就成爲了忠實的酒友,隨着李靖的大軍日益逼近,西路順黃河前進的柴紹、秦瓊,雲中的徐世績、張公瑾,兩路大軍也開始向突厥牙帳逼近,頡利可汗慌了,所有的部落首領也慌了,更別說原本頡利的心腹大將康蘇密,在多日試探下和唐軍的大軍逼近下,張吉正式對一號人物進行死間,因爲他知道,如果康蘇密鐵了心跟隨頡利,那他的人頭將送到頡利的案桌上。酒過三巡,看着一臉愁雲的酒友康蘇密,張吉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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