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心尖蜜 >10.第十滴蜜
    犯賤。

    ok,她犯賤。

    杜翩若也不是被人罵不起的人。

    對於在感情上的事,她一向處理不好,也懶得處理。當初“玩”了他,他現在怎麼罵都不過分。

    關上身後的門。

    她朝顯得冷靜的林點點道:“葉從戎不在,你們進去也沒用。他去公司了。”

    林點點頷首,巴不得她快走:“知道了。”

    隨後,杜翩若錯身而過他們,徑直走向自己的房子。

    這時,樓道里十分突兀地響起葉莘遠的聲音,他質問且帶着警告:“杜翩若,你知不知道我二叔是有未婚妻的,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

    放到門把手上的手停住。

    杜翩若盯着面前的門,裏面模模糊糊是自己的輪廓。

    “你特麼是有多犯賤,當初你們怎麼分手的忘了現在你做的事和當初破壞你們感情的那個人有什麼區別。”

    杜翩若深呼吸着,滿是剋制。

    她不知道葉莘遠如何得知的她和葉從戎的過去,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但他的話倒是提醒了自己。確實,這幾天自己和葉從戎的關係,是有點近。

    而且按葉從戎說的,他的未婚妻似乎也是因爲自己與他的緋聞才毀了婚約。

    她這是在重複過去嗎。

    杜翩若頭疼得閉了下眼睛。

    最終她沒在外邊多呆,打開門進去隔絕掉外邊的一切。

    晚上葉從戎下班的時候,先敲的1701的門。

    他知道杜翩若肯定不會在自己的房子裏呆太久。

    她照顧不好自己,他得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不多時,門從裏邊被推開。

    杜翩若站在玄關處,整個人比起早上初醒,顯得冷淡了許多。

    葉從戎沒在意,遞過去一份在華城當地十分著名的小喫:“我記得你喜歡喫,就在路上給你買了點。”

    女人的目光順着移到了那看上去還熱乎的烤鴨上。手腳都沒動。

    頓了一會,她終是下定了決心開口:“葉從戎,我不會和你訂婚,七年前我們已經分手了結一切恩怨,這些年,我們也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本不該再接軌,所以現在我們回到各自的生活上還來得及。”

    一番話,將過去與現在完全結束。是她思考了一天的定論。

    葉從戎緩緩低下頭,嘴角揚起一絲不太明顯笑,他點了點頭,再擡起時,眸裏淬着一片冰霜。

    “講完了”

    “我已經訂了回巴黎的機票,參加完葉家小少爺的婚禮,走完fx的秀就會離開。這房子我也會讓凌希幫忙處理。只有一件事,我想拜託你。”她從一側的櫃子上拿來一條狗牌遞出去,“幫我照顧好小可愛。”

    男人冷笑一聲,身形忽然一變,直接步入她的房子,強勢地將女人一把按在了身後的牆上,兩個人近到呼吸相纏。

    杜翩若掙扎着想躲,但男人的擒拿法直接將她反壓在了牆上。

    現在兩個人的姿勢是標準的擒拿罪犯的姿勢。

    狗牌掉落在地,發出脆響。

    杜翩若的前胸貼着牆壁,男人的前胸則貼着她的後背。

    “葉從戎”她使勁掙扎着,可被越鎖越緊,整個人有點崩潰。男女之間的懸殊讓她感到無力。

    “是不是我太由你了嗯”男人因爲情緒的碰撞,難免咬牙切齒起來,“讓你仗着我對你的喜歡爲所欲爲”

    “你放開我。”

    “做夢。”

    葉從戎緊了緊自己手。

    女人頓時呼疼。

    如果是以前,葉從戎絕對不會把這一套用在她的身上,可在聽到她要走的時候,他又急又慌。

    “就那麼想走”

    他的呼吸貼近她的後頸。

    感受到那溼熱的觸感貼近,杜翩若無法避免地一顫慄。

    “葉從戎”

    “不要叫我”男人的聲音透着危險。

    杜翩若心很慌:“你要幹什麼。”

    “你猜一個被逼瘋七年的男人,這一刻最想幹什麼。”

    杜翩若穿着襯衣,本就沒有系高處領口的鈕釦,男人的牙將她的衣服扯下雙肩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他的吻流連在她的肌膚上。敏感之處,他全部知道。

    杜翩若咬住脣,委屈的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

    被迫轉過了身,隨之,她的身體也被提起放到了一側的鞋櫃上。

    沒來得及掙扎,便被男人正面深吻。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使得她愣在了當場。

    其實和葉從戎接吻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他學習能力很強,自從初次相遇她強吻了他,導致兩人都磕破了嘴脣,後來爲了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於是他快速學習了,當然實踐對象還是她。

    從一開始的青澀,到現在的熟練,只要一觸碰他的脣,杜翩若就覺得自己的手腳發軟。

    無一例外,且仍包括現在。

    可是現在她難過得流淚。

    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也沒有感受到溫柔,只有冰冷。

    接吻被突兀滑入雙脣的淚珠所剋制,男人的力道緩和了許多,那一雙明目看着女人,說話的聲音無比冰冷:“杜翩若,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

    “葉從戎,你放過我。”如果別人說這句話,杜翩若會覺得那個人自大,但葉從戎說這句話,她卻害怕。於是忍不住哭出聲,說話的語氣也帶着哀求。

    雖然她相信眼前這個人的自律,但也害怕他做出兩人之間再也無法挽回的事來。

    “七年前我聽了你的話,放開了,結果呢。”他低頭看着傷心的人,冰着的臉即將痛裂,“結果你一字不留飛去國外,讓我連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想起當初種種,他發力咬了一口她的脣。

    頓時鮮血淋漓。

    因爲疼痛,杜翩若的手指緊緊捏住他的肩膀,眉頭也已然深皺。

    “這一次回來,也是你先撩撥的我,就要做好無法全身而退的準備。”他的指尖從她的嘴脣沾了血漸漸滑下,最終停在了她的左胸處,“至少得把你的心留下。”

    女人一動不動,恍若無動於衷,除了眼淚還在流,他幾乎看不到她其他的情緒。

    忽然就覺得煩躁,葉從戎想要將她折斷羽翼永遠困在自己身邊,來個一了百了。

    結果身前的人低着頭,手指絞在一起,淡淡出聲打斷:“不可能了,這些年裏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這輩子要麼我自己一個人,要麼和他。但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你。”

    “”聽到這番話,葉從戎忽然就變得平靜了許多。

    伴隨着一聲低沉而紳士的道歉,他重新將杜翩若的衣服細細緻致整理好,又溫柔地擦掉了她脣上的鮮血。

    然後恍然無目的地看了周遭兩眼,最後什麼話都沒留下,轉身走了。

    門關上,一切隔絕。

    杜翩若無力地靠在白牆上,目光沉寂下,一片波瀾不起。

    七年前沒來得及的告別,這一次應該都說清楚了吧。

    結束了所有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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