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和兒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都低着頭唉聲嘆氣,想到侯家要絕後了都垂頭喪氣起來。
侯剛埋怨老侯這麼大歲數花錢娶回一個夜叉,害得他沒有好日子過。
老侯有苦說不出,後悔是沒有,畢竟娶了這麼年輕的老伴兒,就是後悔不該呆在屋裏縮着不出來,這樣也能攔着點兒。
可一切都晚了,眼前的爛攤子該怎麼收拾?
他們聽到白雲孃的大嗓門,都哆嗦了一下,不知道一會兒怎麼撕吧他們。
老侯表現出傷心痛苦的樣子,甚至抹起了眼淚,“我可憐的兒媳婦啊,差點我就跳了樓。”
白雲娘一身的戾氣一下子散去大半,已經這樣了,鬧翻了真離了婚,不能生孩子了誰還會要?難不成像莫開敏這個愣頭青找個這麼大歲數的?
“樓就別跳了,你們必須寫個保證書,以後得日子永遠對我閨女好,一直到死都不能傷害她。
還有,就是把我閨女搞成這個樣子的混賬,必須賠償我閨女的精神損失,孩子都不能生了,也要賠!”
盧大花還是那句話,“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得水。”
老侯沉着臉沒有搭理這個差不多年齡的丈母孃,真夠陰損,怪不得莫開敏也這麼差勁。
侯剛發起了飆,“你領走吧,我家不要了!把我媳婦整成這個慘樣,讓我們以後怎麼活,爹孃都當不了了。”
老侯愣怔片刻打斷了兒子的話,“胡說什麼啊?事出有因也不能都推在一個人身上,我也是公道人,呵呵。”
白雲娘不樂意了,“再怎麼着也不能下死手吧!心狠手辣就差把手剁了!”
“你家閨女也不是什麼好鳥,還不是嘴賤亂說,換做別人還不弄死她!”盧大花一點也不服軟,也不替自己閨女說說好話。
“好了好了,”莫金茂一看再不制止又打起來了,走廊裏都是火藥味,盧大娘,開敏作爲你的親閨女,做出這樣的事,你也有一定的責任。
老侯啊,現在開敏是你媳婦,你要負主要責任。
話又說回來,白雲這嘴也是,如果不亂說,也不會引起這麼多事。
咱們要公正對待,不要太過分哈!”
白雲娘拉着臉不說話,盧大花心裏不是個滋味,“閨女大了不由娘,我也是難啊!”
老侯撇撇嘴,看來需要他表態把事情都擔下來,以後關上門來再自己人好好商量,“我承認,咳咳,我有主要的責任,沒有管好她們,責任書我馬上就寫,另外呢我給白雲五千塊錢我替開敏道歉了。”
“五千不行!”白雲娘瞅準機會要摟一筆,“這可是一個女人做孃的權利啊!就這麼被砸沒了,沒有個三五萬我可不答應。盧大花,你說吧,給多少?”
“我沒有錢,還靠我閨女給生活費呢。”
“要不這麼着,親家,我把那個門市的所有權轉到兒子他們名下,以後他們就衣食無憂了。”
“子承父業應該的,一碼歸一碼。”白雲娘說什麼不同意,她要的是錢,等兒子出獄了,彩禮不出多點誰會嫁過來。
“三萬,少一分不行!”
盧大花啐了一口,“鑽錢眼了,拿着一個這樣的閨女賺錢。”
“行啊,我也把莫開敏的子宮砸爛,然後兩萬了清。這可是剛剛二十歲的女孩子啊,以後得路還那麼長,你讓她怎麼活下去?”
“要這麼多錢你就能活下去啊!”盧大花受不了她這種變向的敲詐,心肝肺都疼的厲害。
“五萬!少一分不行!”白雲娘乾脆壞人做到底,反正要錢最實在。
莫金茂一看談不攏,村裏還有一堆事等着,鄉里等他今天過去交報告過去,只好叮囑會計盡力調和,實在不行就報警,要麼去法院。
莫金茂一看時間不早了,報告還要修改,不得已求助紫荷送他回村裏。
紫荷正好黃老闆研究圖紙,於是給夏穆打了一個電話。
送莫金茂回來後,夏穆心血來潮想去自己的樓中樓看看,停好車他看到了單衡的車,難道這小子和他買了同一棟樓?
開門的時候,夏穆聽到對門隱約傳來讓人臉紅得聲音,大白天的這癮也太大了。
他剛想走進去,忽然停了下來,說話的聲音怎麼很熟?
單衡住在對門?
這時裏面的女人妖里妖氣喊着單衡的名字,不會吧!邵嶺嶺?!
夏穆來了精神,馬上回屋關好門,把發現邵嶺嶺的情況聯繫了所裏,又開了一個門縫觀察,可別跑了。
果然,神清氣爽的單衡走了出來,邵嶺嶺穿着睡衣追了出來,從後面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啄着單衡的脖梗撒嬌,“別走嘛,我還是想……要呢!”
“騷貨!”單衡伸手捏了一下邵嶺嶺的屁股,迴轉身把手伸進睡衣裏……
“一會來人了,屋裏去嘛……”
“你還要臉呢?看看你上面肚皮都要露出來了。”
“這叫……興感,懂不懂?要不你能這麼迷我?”
“嗯……妖精,走吧……”單衡覺得準備好了,一下子就抱起了邵嶺嶺,走着還在肚皮的上方狠狠咬了一口,引起邵嶺嶺妖媚的喊叫。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屋裏的動靜尤其的大,若隱若現……夏穆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怎麼還沒有過來?
十幾分鍾過去了,那兩個人聽起來如癡如醉,黑白顛倒……
在穆凡林的帶路下,北市和臨市所裏的同志來了好幾個。
夏穆示意他們輕一點,指了指對門,“在裏面。”
“撞門?”一個同志說完臉紅了,明顯他聽到了邵嶺嶺充滿愉悅的尖叫。
“……”這個時候?其他人不置可否,覺得太唐突。
“跑不了了天,敲門!”夏穆伸出長臂,禮貌的敲起了門。
“誰呀?”單衡的聲音飄了過來。
“檢查水管的……”
裏面沒了聲音,夏穆警覺起來,“不會這麼快就發現了吧?趕緊,同志們,一起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