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充滿着濃濃的讓人臉紅的味道……
“你們是什麼人?”單衡穿着秋衣秋褲,繃着臉大聲訓斥。
幾個同志紛紛亮出自己的證件,“我們要找邵嶺嶺!”
“不認識,我姓單!”
“剛纔我們的人看到邵嶺嶺走進你家,後來就沒有出來。”
“不可能,你們看錯了!”
“搜!”帶頭的同志懶得廢話,樓上三個人過去搜,剩下的搜下面。
十幾分鍾過去,竟然連邵嶺嶺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幾個人面面相覷,夏穆想了一下,“舅舅你守着門,咱們去搜衣櫃,桌子,這個房子沒有後門。”
“你們幹什麼,土匪啊?”單衡變了臉色,眼神有一絲慌亂。
“劉兒,看住他別胡鬧,其他人馬上繼續搜。”
單衡一動也不能動,身邊的人拿着電棍,不苟言笑的盯着他。
隨着樓上傳來尖厲的叫聲,一個同志彙報,“頭兒,衣櫥裏……有個,女人。”
其他人跑了上去,果然一個身上連根線頭都沒有的女人蜷縮在裏面,臉埋在胸前嗷嗷直叫,“流氓……”
“給你五分鐘,把衣服穿好出來,”交待完幾個人都退了出來,守在了門口。
五六分鐘過去了,人還沒有出來,一個同志敲了敲門,“不出來我就進來了?”
依然沒有動靜!
劉同志直接走了進去,邵嶺嶺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一副銀鐲子啪的扣在邵嶺嶺的手腕上,“走吧!”
“我不走,憑什麼?”
“你涉嫌下藥,綁架一系列罪名,回去好好接受調查。”
“他媽的夏穆,當時說好我簽了保證書辭職就一筆勾銷,現在出爾反爾,僞君子,小人!”
“邵嶺嶺,對你表面的寬容其實就是無限度的縱容,我問你,你來臨市幹什麼?又幹了什麼?”夏穆眼神裏都是寒氣,邵嶺嶺打了一個哆嗦。
“同志,馬上帶回去!”夏穆冷漠地甩下一句話,毫不猶豫的走了。
“夏穆,你就是一個小人,說一套做一套。”邵嶺嶺一邊掙脫着一邊喊話夏穆。
“閨女,你既然清白就不要怕,回所裏好好交代清楚,很快就能放出來。”穆凡林見她說自己外甥,有點不高興,過來數落邵嶺嶺。
“哼!”邵嶺嶺鄙視的瞟了一眼穆凡林,憑什麼說我啊,你誰啊!
夏穆站在窗前看着被拉走的邵嶺嶺,這心裏一下子輕鬆起來。
他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紫荷,“我說媳婦,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邵嶺嶺竟然住在咱對門,剛剛抓走了,開心吧?”
“挺好,最近工地上越來越忙,少了一個搗亂的省心了。”
夏穆本來想再聊幾句,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啪啪拍着門叫單衡。
“你來幹什麼?”單衡聽起來非常的不耐煩。
“你,你怎麼這樣?你不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
“我不是讓你打掉嗎?”
“有病啊你!我告訴你,別想着來訛我,趕緊走。”
“我就是想你了……你摸摸,孩子馬上三個月了。”
“走吧走吧,你都結婚了,誰知道是誰的孩子啊,別來給我添堵。”
“嗚嗚……真的是你的,爲了留下你的孩子,我找了一個傻乎乎的男人,要不是他住院了,我怎麼能有機會來市裏看你?”
“咱倆橋歸橋,路歸路,以後誰也不認識誰,你走吧!”
“我渴了,想喝口水再走。”
“沒水!”
女人剛想說話,單衡把門已經關了起來,眼淚汪汪的回頭時看到了對面的鄰居正好推門出來。
兩個人一愣!
關娜!
夏穆!
關娜嚇得撩起圍巾擦乾眼淚跑了出去,真是沒臉見人家,以前做的事紫荷身邊的人都知道了。
剛纔她和單衡說的話估計夏穆也聽到了,真是活該啊,落到這種地步。
關娜的身影充滿了悽惶,夏穆搖搖頭打開了車門,剛坐上去,車窗有人敲打。
原來是單衡!
夏穆看着窗外冷冽的面孔,知道是過來找事的。
他不卑不亢的搖下車窗,“有事?”
“爲什麼你總是和我過不去?”
“這話應該我說吧?沒有不透風的牆,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不知福?”
“不用你來教訓我,最好不要總盯着我。”
“我也沒想到對門是你啊!偶遇,的收穫,我可沒有那麼多功夫盯着你,那是專業人員地事情,要麼,就是剛纔那個女人的情況。”
單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有一絲的慌亂,“你聽到了什麼?”
“重要嗎?”
單衡的眼神閃現着兇光,“男人嘛,最好別像女人似的碎嘴片子。”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以爲呢?”
“有點文化就拽上了!”
“我就事論事,老人都懂得道理,和文化沒關係,和道德倒是有關係。”
單衡鐵青着臉輕飄飄的進了單元門,夏穆忍不住笑了,這也真是太賣力氣了,走路都虛浮起來。
不放心的夏穆特意去了一趟所裏,正好劉同志在辦公室,“請問那個邵嶺嶺有沒有問出什麼?”
“沒有,嘴很嚴。”
“最近紫荷的公司遇到不少搗亂的,應該和這個女人有關。
本來有個鬧事的說可以找到源頭的婦女,結果根本就找不到人,估計都是邵嶺嶺操縱的,畢竟只有她纔有這樣的財力這麼折騰。”
“還是需要證據,一拿出來她就蔫吧了。”
“先這樣,建議最好轉回北市審理。”
“嗯,北市的同事明天就回去了,帶回去羈押。”
夏穆頓覺輕省多了,他一直惦記紫荷這邊,知道邵嶺嶺離開北市就基本來了臨市,感覺有點變態,話說的很明白了,還這麼極端。
小時候太嬌慣,想要的就要都得到,得不到就各種的耍手段,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