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不想來,“憑什麼讓我去,你也是媽的孩子,你還多喫幾年飯呢!”鄭靈各種的抱怨,佔便宜的事要多快有多快,傻呵呵賣力和潑婦打架多丟人啊。
“媽可是費盡心血養大了你,小時候體弱多病,都說把你送回去,還是媽堅持下來,日夜守護救活的你。”
鄭靈一下子老實了,一席話不僅讓她擺正了領養的位置,也要她懂得感恩,不僅僅是養育之恩,還有救命不捨之恩。
“我去不行嗎?”真是有病,媽還不說這個,你倒是常常唸叨,差勁!
鄭靈到的時候姜素茶還沒有出來,陸陸續續走出來不少下班的人,就是沒有這個女人的影子。
穆如夢轉念一琢磨,“大哥,這個大院有後門嗎?”
“沒有啊,”門衛現在也沒了脾氣,感覺來者不善,還叫了幫手,莫非姜主任遇上事了?
“她人怎麼還沒有出來?”
“加班吧。”門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隨口一說。
“媽,咱們先走吧,”夏穆對着眼前摩拳擦掌的兩個人使了一下眼色。
“行吧,”穆如夢心領神會,拽着鄭靈走了出來。
“找個隱蔽的地方眯着,她看門口你們走了一定會出來,”夏穆轉身上了車,換了一個位置停放。
一直站在二樓窗戶往下看的姜素茶越來越害怕,心裏慌得一批,眼看傳達室走出來穆如夢他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一定請個長假,姚紹先惹的事怎麼燒到她這裏了?
難道他沒有走?還是被得住了?
躡手躡腳的一點點挪出來,打量了一下大門口,一個人也沒有,姜素茶蹬上自行車加速往家走。
人還沒有騎出五十米,一陣眩暈下她已經坐在了地上,屁股蹲的生疼。
當她看清楚眼前的兩個女人後,尤其是橫眉冷對的穆如夢,真是一下子蔫了,“你?什麼意思?”
“裝什麼裝!”鄭靈已經按捺不住了,揪住姜素茶剛剛高價燙的捲髮用力的撕扯,“表子啊你,裝什麼純情?垃圾貨色,不要個臉,醜死人了……”
用力掙扎不了,姜素茶喊着穆如夢,“如夢,有事說事,你這,這,哎呦,啊——鬆手——”
“和畜生說事說的痛嗎?”穆如夢也參與了進來,又是踢又是捶,彎腰蹲下找到那張猙獰的臉就甩了幾個大耳瓜子,“都給她拽下來,不要臉,還舊情復燃了哈,多大歲數了,還這麼放蕩……啐!”
越說越不解恨,穆如夢搬起路旁的垃圾桶,暗示鄭靈閃開,一下子倒在姜素茶的頭上,身上……
“噗噗,嘔——不是人你們……凹——”
“哈哈哈……活該!你說你這麼個醜樣是怎麼讓我媽離婚的?是不是技術好,還是下得去嘴?”
“過了這麼多年一見面又滾到一塊了,你怎麼就這麼騷情,嗯?”穆如夢撿起地上的柴火棍子又摔打上了,“你家男人就不能滿足你嗎,還出來偷食?看你臉皮厚的,不做人做潑鞋,底子都爛了,丟人現眼。
“胡說什麼啊!”姜素茶死鴨子嘴硬,裝得無辜又委屈,“我要去告你們,打人,誹謗。”姜素茶得體的儀表已經可以媲美流浪漢,臉上還交錯着一道道紅印子,結合憤怒的表情越看越醜陋不堪。
“去吧,姚紹先等着你呢!他已經招了!”看你敢不敢!穆如夢挑釁的瞪着眼前這個不檢點的女人,巴不得她會去。
當然,她肯定不會!
眼見撿不到任何便宜,被打得沒脾氣的姜素茶推起自行車就跑了。
不能回家,老爺子,單昊天肯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根本應付不了。
找兒子去吧,你們敢動手,我也以牙還牙。
單衡這幾天老老實實縮在樓中樓,打開門的一剎那,懵圈了,“你,你,找誰?”
“廢話,你說呢?”
聽出聲音來的單衡着實嚇了一大跳,“怎麼弄得?你們單位組織打掃衛生,運垃圾,翻車了?”
姜素茶擡起臉的的瞬間,單衡一下子就明白了,火往上涌,“媽,誰幹的?”
“就是夏穆他媽,還有一個死妮子。”
“在哪?這還了得啊!”單衡拿起衣服就要出門,打得太慘了,真是慘不忍睹。
“現在有人盯着你呢,不是有別人嗎……”
單衡一下子恢復了理智,“媽,我去買點藥,你去洗個澡,先穿我的衣服吧!”
狗日的夏穆,現在他媽也出來騎在我媽頭上了,欺負人我可不幹!
單衡買藥回來,找到朋友的電話,一定要多找一批人好好收拾收拾。
手指還沒有摁下去,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誰?單衡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哪個啊?”
“夏穆!”
媽的,竟敢找罵,單衡語氣頓時犀利起來,“操,你這是找我挑釁?”
“當然不是,但也不是替我媽媽道歉。”
“找死好說——”
“死的還不知道是誰呢!你聽好,冤有頭債有主,我媽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那你是爲了什麼?狂犬病!”
“說話文明點,最好娶問問你媽,或者我打開天窗說亮話。”
“直接說吧。”
“我媽媽的摯友鄭阿姨十八九年前因爲你媽介入婚姻離婚了,你媽還寫了信各種諷刺,加了親密照片刺激。
過去十八九年了,你媽又和老情人攪在了一起,還爲了以前的書信把鄭阿姨害得進了重症監護室,到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單衡呆若木雞,轉而憤怒不已,“胡說!”他不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你可以問一下你媽,不過她肯定不承認,但她的老相好在派出所羈押,你可以過去求證,他的名字叫做姚紹先。”
單衡看了一眼浴室關閉的門,坐立不安,憂心忡忡,拿起車鑰匙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