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產業長期有序經營,一下子收取些許代理費總歸不合適。
夏穆感覺紫荷有些不願意,“媳婦兒,咱們這樣也是爲了節約精力和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海外距離咱們這麼遠……”
紫荷明白了夏穆的意思,思謀,“……那這樣,代理費設置期限,三年一續怎麼樣?”
夏穆驚喜,“你這腦袋還給代理費安上了年齡,哈哈……真是好主意。”
“關於費用,我還要考慮考慮,先這樣吧。我媽想去看看姥姥,明天我打算帶她過去。”紫荷一直忙,終於抽出空來。
“行啊,我覺得海外消費水平高,營業額低不了,”說到這裏,夏穆有些心疼,大肥肉就這麼輕易的給了丹尼斯,主要是考慮省心,以後他還要和紫荷經營家庭,開啓造娃計劃,真不想分心。
而且紫荷採用期限制加盟,以後還是有機會,想到這裏一下子豁然貫通。
紫荷沒有繼續再聊,一句“知道”就掛了電話。
母女倆這幾天都是睡在一塊,紫荷常常抽出一定時間找理由出去進莊園發貨。
由於想到明天去看望老太太,鄭柏晴有些糾結。
雖說她是莫三珍的親孃,人卻挺不錯,把紫荷的身世和盤托出,還提供了做菜的祕方,一碼歸一碼,閨女的錯不能全怪親孃。
一句話說的對,兒女大了不由娘,現在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也是淒涼,就一個閨女還指望不上。
想來想去,鄭柏晴迷迷糊糊睡着了,紫荷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早晨一抹溫和的太陽落在鄭柏晴臉上,整個人動了一下,手自然的捂住了眼睛,和女兒在一起的日子天天充滿了希望。
翠萍在外面擺着碗筷,儘量壓低聲音說話,“聽說單老爺子過世了……心梗,幾分鐘的功夫就沒了。”
紫荷盛飯的手停了下來,有些遺憾,單老爺子人不錯,只可惜選錯了兒媳婦,都說一個家庭選錯媳婦毀三代,說的一點都沒錯。
屋裏的鄭柏晴意識到是單昊天的父親,以前插隊的時候見過一兩次,人和藹可親,沒有架子,只可惜兒子不成器,兒媳婦選錯人,一個家就這麼散了。
翠萍的聲音傳了過來,“對了,紫荷,那個單昊天知道單琳不是她親閨女嗎?”
紫荷打斷,“咱們不操心那麼多閒事,喫飽喝足好好工作,快去把穆徵他們叫過來,要涼了。”
鄭柏晴聽得真切,心裏一緊,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單琳應該是姚紹先那個畜生的,雖說婚離了多年,可那是他們婚姻存續時的產物……
用了很大的力氣平復好心情,紫荷太貼心了,繼承了她家的優良基因,比壞壞的單琳可強多了。
喝了幾勺小米粥,鄭柏晴就停了下來,“咱們上午過去?附近有商場嗎?買些營養品麥乳精奶粉帶過去。”
紫荷遞過來一個紅豆沙麪包,“媽,我都準備好了,再喫個麪包吧,昨天廠裏才做的,喫的太少了。”
翠萍已經吃了兩個,不好意思再拿,“紫荷把我們都喂胖啦,一個個的比剛來的時候長了十多斤,哈哈哈……”
屋裏歡聲笑語一片,穆徵有改的只吃了一個麪包,留了一個自認爲最好喫草莓餡的給藍嵐。
鄭柏晴感覺年輕了十幾歲,渾身充滿了活力,執意坐紫荷的鑽豹去看姥姥,“打什麼車啊,你媽又不是風燭殘年,想當年騎馬可是第一哦。”
紫荷拗不過,小心的騎着鑽豹上路,被一路催促,“快點,慢吞吞的蝸牛一樣,還不如騎馬呢……對,再快點,摩托就是來兜風的嘛。”
聽着媽媽嘟囔,紫荷覺得判若兩人,以前剛剛見面的時候,蔫的一句話都沒有,眉頭緊鎖,眼睛一點光都沒有,根本就沒有活力。
今非昔比,媽媽就像一個潑辣充滿朝氣的小姑娘,天天洋溢着笑容,說話也充滿了力量。
“到了啊!”鄭柏晴還沒有過癮,“回頭你教我騎摩托,應該比騎馬更刺激,耳邊嗖嗖的風聲,哈哈哈……”
紫荷幸福的看着媽媽,笑起來像個孩子,年輕的時候一定又單純又善良,就像象牙塔裏的美麗公主,“沒問題,你這麼聰明,兩三天就會了。”
鄭柏晴笑得合不攏嘴,“也就你吧,爲了哄你媽高興,哪有這麼簡單?”
“自行車還要蹬呢,這個一踩油門就走了,真的很簡單,媽,三樓,對,”紫荷邊說邊敲門。
柳英正在刷碗,溼着手就開了門,“老闆,來了啊,老太太在客廳呢。”
春來依偎着姥姥在看電視,一見紫荷恭敬的站了起來,“大姐……”看了一眼鄭柏晴,不認識,直覺告訴他應該是紫荷的親媽。
隨着年齡的增長,他越來越覺得父母不地道,活該被抓進去,對紫荷的愧疚山一樣沉重。
看到突然出現的鄭柏晴,春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姥姥,”紫荷挨着老太太坐了下來,“你看看誰來了?”
鄭柏晴猶豫了一下挨着紫荷坐下,溫和的看着正凝着她的老太太。
“像,真像呢,”姥姥嘟嘟囔囔,“哎呀……你就是紫荷的媽媽……終於找到了,老天開眼,謝謝菩薩……”
鄭柏晴彎着眼笑了,“嬸子,你可真是好眼力,呵呵呵……”擦了一下眼角,“多虧你和紫荷說了她的身世,要不這孩子不知道有多苦呢。”
姥姥動了動嘴脣,羞愧難當,“我也是對不起她,沒有早早告訴她,”還把這個祕密當成了交換條件,真是說不出口啊!
紫荷把胳膊分別搭在媽媽和姥姥的肩膀上,“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聊過去,聊未來……對了,我的集團蓋好以後,姥姥搬到裏面的養老院去。
那裏邊有專業的護理人員和專業器械,喫喝也是營養配餐。”
柳英急眼了,心裏瑟瑟,“老闆,我,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