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魔皇的褻衣腫麼破 >29.小東西晚安
    29

    顧意心想:一個大男人, 居然要找一件褻衣陪睡覺, 你說出去不怕丟人嗎

    她伸手奪過寧一闌的毛筆, 在白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不”字, 接着雙手叉腰, 頭仰天,一副誓不屈服的樣子。

    寧一闌垂眸, 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那個“不”字, 說道:“哦你不願意嗎”

    顧意又飛快的寫了個“是”字。

    “好吧。”寧一闌無奈的道。

    心裏有點疑惑,顧意想:他這次怎麼這麼容易說話,這可不是他的畫風啊。

    果然 , 顧意是沒有想錯的。

    只見,寧一闌沒有看顧意,他看着窗邊,一手放在桌上輕敲,似是喃喃自語, 他說:“聽應諾說, 最近軍營裏面氣氛都有點嚴肅, 許多士兵們的精神都有點過度緊張,精神長期處於繃緊的話,對作戰狀態也會有所影響。”

    他告訴這些給我聽幹嘛下一睜,她又自己解答了。

    肯定是把我當作傾訴對象吧。

    也不錯, 雖然我不太願意聽, 還是你還是可以說說的。

    彷佛當顧意不存在, 寧一闌又說:“幸好最近我得了個活寶, 那活寶既能聽懂我說的話,又會寫字,而且還能跳舞娛樂大衆,可能還有很多功用,只不過我暫時還沒發掘到。”

    怎麼......她有種感覺,這說的是她呢

    寧一闌又繼續說道:“我一向以對屬貼而聞名,我覺得好東西都應該大家一塊分享,不應獨享,要不,我把這活寶送到軍營,供他們樂一樂”

    話說到這裏,顧意再聽不出來這說的是她的話,她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寧一闌這人,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說真的。

    她反思了一下,好像自己對他的態度有點過了,在這軍營裏,他才掌握着最高權力的人,她作死作到頭了,居然敢跟他擡槓。

    要是他真的把她扔去娛賓,軍營里人這麼多,她不得累死。

    兩害取其輕,還是侍候他一個人比較好,顧意把周身的菱角一縮,換上一副撫媚的樣子。

    她湊到寧一闌的面前,後者卻突然伸出手來將她擋住,疑惑的問:“你這是幹什麼呢”

    望着那隻突然伸出的手,顧意想:“這人幹嘛呢”

    寧一闌手上動作不變,說:“我這人從來不做強人所難的事,我可是最尊重別人意見旳,你不願意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了。”

    唉喲,還裝起來了啊

    顧意在他手上蹭着,用行動代表她要說的話,悄咪咪觀察了一下寧一闌的臉色,雖然還是跟平時差不多,但是從他的眼裏,顧意看到了笑意。

    多用上幾分勁,顧意在他手上扭來扭去,寧一闌從一開始的“抗拒”,到了後來,小力的捏了她數下。

    “小東西,你怎麼了這是在佔我便宜嗎”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

    顧意反了個白眼,誰想佔你便宜呢臭不要臉。

    她沒有再回什麼,她從書桌跳了下來 ,直飛到寧一闌的牀上,在他牀上上奔下跳。

    寧一闌微側着頭,似乎對她的邀請無動於衷。

    快點兒,本小姐的耐性快要耗盡了。

    直到顧意覺得自己的耐性終於到了極點時,他終於慢條斯理的往她走過來。

    身旁的牀鋪微微下陷,到了這個狹窄的空間裏,寧一闈的氣息越發明顯,顧意找了個離他最遠的地方,緊貼着牆,靜靜待着。

    以前知道他沒發現自己存在的時候,她幹什麼都膽大得很,但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她慫了。

    寧一闌躺在牀上,眼角瞟到她的動作,他突然翻了個身,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變得靠近多了。

    後背貼着微涼的牆,顧意警剔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寧一闌掃了她一眼,說:“牆涼,要不要靠近我一點,我挺暖和的。”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跟一件褻衣這麼親近好嗎

    顧意擺擺手,示意不用了。

    但是寧一闌卻裝作一副沒有理解的樣子,他伸出手來,輕輕拽了她一下,說:“來吧,不然會患傷寒的。”

    第一,魔族的人是不可能患這種低級疾病的。

    第二,她之前都沒發現這人居然這麼能扯

    第三,他肯定沒好事。

    顧意一副誓死如歸的樣子,她用力往牆身上貼去,加上寧一闌根本沒用多大的勁,一時之間,還真沒扯

    得動她。

    過了不知道多久,還是寧一闌先敗下陣來,他說:“好啦,你自己睡吧。”

    中過他許多次奸計,就算他這麼說了,顧意還是沒有鬆懈。

    看着她這個樣子,寧一闌輕輕笑了笑,平躺在牀上,說:“小東西,幫我蓋個被子吧,我要睡覺了。”

    想了一下,顧意還是動了,把放在牀尾的被子揚開,接着捉住被子的上沿,往寧一闌的身上拉。

    呼

    弄好了,她也找個角落自己睡了。

    手突然被捉住了。

    用力了拽了幾下,沒拽動,顧意無奈的盯住那隻手,

    那手的主人說:“睡不着,聊聊天吧。”

    我手都被你捉住了,我還能怎麼樣,還不是得順着你的意。

    似是感受到顧意的同意,寧一闌開始說:“在你剛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晚都睡得很踏實,但是前一陣子又睡得不好,一晚上醒好幾次,你說,是因爲你嗎”

    這樣的嗎她還真的不知道呢。

    “不出聲就當你默認了。”

    大哥,她根本就不能出聲好嗎

    接着,寧一闌又說:“那天我要去找你,其實我也沒想太多,可能是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了,讓我感到很不開心,一定得拿回來吧。”

    顧意感受到他握住自己的力度大了一分,他說:“看來,我是太閒了。”

    嗯,的確,你真是挺閒的。

    他又鬆了點力,“小東西,這個世界很黑暗的,你不要離開這裏,遇上什麼人都不要動,裝死就可以了,別跑了。”

    這她當然知道。

    突然,寧一闌鬆開了她的手,伸手在她的身上輕掃了一下,說道:“裝死這事,你不是最擅長的嗎”他又補充道:“除了我之外,這手不要再偷摸別人的了,不然可能會被剁了的,知道嗎”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屋內沒有多少光線,但是顧意還是清的看到了他的眼睛,很亮很亮。

    而且,他剛纔的話,若她沒有聽錯,他指的就是

    之前她有一晚上,以爲他在睡覺,忍不住手,偷偷在他的臉上摸了一下,差點被他發現的那次。

    她還以爲,那事就這麼過去了。

    卻沒想到,那天晚上他根本沒有睡,他是在試探自己,才裝出一副睡着的樣子,同時,他選擇了給她一條退路,沒有戳穿她。

    這人的心機,居然比她還深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

    顧意悶悶的盯着他。

    “話說你有沒有察覺到,我每到晚上都特別多話想說。”

    早就發覺到了。

    寧一闌望着牀頂,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說,好像不吐不快,不說的話,我會睡不着覺。”

    顧意打了個哈欠,心裏回:“說夠了吧,早點睡。”

    再次伸手輕輕拽住她的手,他闔上眼睛,小聲說:“不吵你了,看你也困了,小東西,晚安。”

    顧意看了眼兩人相握的手,嘴角多了抹不自知的笑意,她也說:“寧一闌,晚安。”

    第二天早晨。

    顧意伸了個懶腰,朦朧的睜開眼睛。

    瞥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面已經沒有了昨天晚上的“桎梏”,往自己身邊四側摸去。

    牀鋪上還有點殘留的溫度,坐起身來,看了周圍一圈,都沒有發現寧一闌的身影。

    顧意心裏暗誹:“這人一天到晚都到處亂跑,一大早就跑了個沒影,還讓我別到處走呢。”

    想着剛纔摸她身邊的牀鋪還有暖意殘存,應該沒走多遠。

    記起寧一闌的話,顧意沒有打算要離開這個地方。

    她把被子一踢,準備翻身下牀,給自己找點樂子去。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是應諾。

    “主子,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全軍大操練,你記得要來,給他們一點精神上的支持。”

    沒有人回他。

    不對啊,這個時間點,他肯定會在的,應諾心裏疑惑。

    在門簾外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答應他。

    應諾把簾子掀起,準備往裏面走去。

    此時,下牀下到一半的顧意,看着那個被掀了一半的簾子,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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