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魔皇的褻衣腫麼破 >30.這麼黏我?
    30

    記起寧一闌的話, 萬事以裝死爲先。

    周身力氣一收, 整件褻衣便像泄氣的皮球一般,頹然的倒在地上。

    下一瞬, 門簾便開了,一雙修長的腿出現在顧意的眼前, 應諾也隨之走了進來。

    而顧意則開啓了裝死模式,心裏默唸着:“你看不到我, 你瞎了, 你看不到我”

    但是這樣一件雪白的東西掉到地方,怎麼可能不吸引人的注意。

    應諾進營帳後,一眼就看到她了。

    他小跑幾步, 到顧意的跟前停下,一把將她撈到懷裏。

    仔細打量她一番後,他喃喃自語:“主子怎麼把這種隨身衣物到處亂扔呢待會我拿去洗了吧。”

    顧意心裏一個激靈,今天的應諾怎麼一點都不可愛呢

    麻煩趕緊把她放下, 然後退出去, 謝謝。

    不好意思, 應諾表示什麼都沒有聽見。

    他抱着顧意,忍不住在房裏多瞄了幾眼,突然,他的目光便停在了書桌上。

    遵從內心,走到了桌邊, 低頭看着桌上那堆寫得奇醜無比的字, 他臉上盡是疑惑的神態。

    “誰寫的字這麼醜”

    顧意差點沒忍住, 欲跳起來把他暴揍一頓。

    你說誰的字醜了,就連寧一闌都沒說過她字寫得不好看,她還不願意給他看呢。

    但是,該關注的焦點應諾可是一點都沒有錯過,他心裏暗想:“除了他和應許之外,基本上任何人都不能進入他的營帳,就連靠近一點點都不可以,更何況應許那傢伙,沒事也不會跑進來。”

    這字是誰的這很值得在意。

    想起最近寧一闌的怪異,應諾越發懷疑他偷藏了一個人,裝作不經意的在帳內左瞧右瞧,欲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應諾,在看什麼”

    肩上忽然多了一隻手,把應諾嚇得手一鬆,顧意的身子便往下掉去。

    那手的主人,伸出空閒的那一隻手,不慌不忙的把顧意接住,塞到自己懷裏後,他說:“應諾,你在看什麼”

    應諾轉過身來,對上臉色不太好看的寧一闌,他回:“主子,沒看什麼。”

    順着他的目光,往桌上瞟了一眼,寧一闌說:“今天不是全軍大操練嗎你還愣在這裏幹嘛”

    經他這麼一提,應諾纔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他對寧一闌說:“是的是的,我本來打算來提醒一下主子,沒想到主子比我記得還清呢,應諾這就去。”

    往帳簾外跑了數步,似是突然記起了什麼,應諾又折返回來,指着寧一闌手上的褻衣,說:“主子,把這個給我吧,我拿去洗。”

    寧一闌垂眸看了一眼顧意之後,他說:“不給。”須臾,他又補充道:“你還不快滾。”

    雖然不知道寧一闌肚子裏在想些什麼,但是看他的意思,應諾還是識相的滾了。

    待着營帳裏又剩下他們兩人時,寧一闌才把顧意掏了出來。

    對比剛纔,寧一闌的聲音柔上數分,他說:“怎麼起得這麼早,我還以爲你這貪睡鬼得睡到日上三竿。”

    不就比他晚了一小會兒嗎

    怎麼就得了個貪睡鬼的稱呼

    顧意不滿的扭了幾下。

    寧一闌說:“知道了,你起得最早。”他坐在椅子上,把顧意放在桌上,漫不經心的問:“今天我要去閱兵,你要跟我一塊去嗎還是你想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待會兒但是我跟你說,這裏很危險的,看,剛剛你又差點被應諾拐走了。”

    最危險的難道不是你嗎她心裏想着。

    但是顧意我可是一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我最喜歡跟危險的你待着的了。

    更何況,傻子都選擇跟你去啊,這裏啥都沒有,她一個人待在這裏,不得無聊得長出幾百個蘑菇嗎

    顧意飛身撲到他的懷裏,用行爲來說明了自己的選擇。

    對於她的選擇,寧一闌內心是挺滿意的。

    他語帶戲謔的說:“小東西,這麼黏我的嗎”

    不是這裏條件不佳,誰願意黏你呢她心裏暗誹。

    伸手把顧意收入自己的袖中,寧一闌便邁着大步往外面走去。

    藏在袖裏的顧意,目光能夠穿透寧一闌的衣袖,因此,外面的景色她還是一覽無遺的。

    沒什麼好看的,要不就是營帳,要不就是士兵,而且還看不到臉。

    周身突然一震,這種熟悉的感

    覺,不就是這混蛋施展輕力時,那種可怕的感覺嗎

    顧意跟着他一路往高處飛去,不過很快的,他就落在了樓臺之上,應諾和應許的中間。

    十二神人屬於暗處裏的人,因此,這些場合並不會看到他們的身影。

    瞰視下方,地上是一排又一排整齊有列,望不到盡頭的士兵們,看到寧一闌的身影后,前面的人大喊一聲:“跪”

    語音剛落,前面的人便齊刷刷的跪下,接着的是如波浪形似的一路往後跪去。

    顧意跟他一塊站在這種的高度,看着下面這樣的陣容。

    心裏不禁讚歎自己所抱的粗大腿。

    寧一闌,不錯,給我長臉了。

    一旁的應許向前走了一步,恭敬的問:“主子,要開始了嗎”

    寧一闌伸手進自己的袖裏,不動聲息的摸了幾下顧意,隨後,他微微頷首,說:“開始吧。”

    “是的。”

    一道令符從應許的指間往軍隊的方向飛去,一路上,菱形形狀的令符不斷放大,到了軍隊上空時,大小已經足以把全軍覆蓋。

    “下”耳邊傳來應許有力的聲音,緊接而來的是那令符迅速從天空落下,從上而下的把下面所有的人都覆蓋着。

    那道符身上寫着一個巨大的“幻”字,代表的是幻符,顧名思義,被該符覆蓋的人都會視自身情況,產生出不同的幻境。

    望着下面各人的表現,雖說大部分都是不動如山 ,但還有少數在那裏大笑大鬧,還有些到處亂揮着手上的兵器。

    “記下那些失常的人的名字,回去再給他們安排一套特定的訓練。”

    應許應道:“明白。”

    應諾沒想到,今天練的居然是他們的意志。

    沒辦法,軍隊的操練主權都在應許身上,他不知道是非常正常的,就像你問應許,寧一闌每晚幾點睡覺,他定是不知道的。

    “有點不妥,”寧一闌突然說道。

    應諾湊上前去,問:“主子,有什麼不妥”

    寧一闌指着遠處的一個人,可能是主僕同心,應諾一眼就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個。

    驟眼一看,那人就像普普通通的站着,跟一些不被幻境所擾的士兵一般無異。

    寧一闌緩緩的說:“他根本沒有入陣。”

    顧意不明所以的盯着寧一闌,她不太懂他們在說些什麼。

    沒入陣就沒入啊,有什麼好驚訝的,她心想。

    但是,從應許和應諾猛然睜大的雙眼,她還是看出點不尋常來。

    或許事情沒有她想像中這麼簡單。

    似是怕顧意不明白,寧一闌突然說:“這符是以魔力滙集而成,就是爲了軍隊訓練而研製的,換句話來說,只能對體內法力源泉是魔力的人才有用處,那人既然沒有入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是仙界的人。”

    應諾和應許有點疑惑,主子爲什麼會突然這麼說

    他們都明白啊。

    這是在跟誰說

    沒有解答他們的問題,寧一闌騰身而起,身影似箭般往那人的方向飛去。

    那人微微擡起頭來,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直到寧一闌的身影跟他只有五丈之距時,他腳上使力,往空中躍去。

    他先發制人,純粹的仙力自掌間而去,往寧一闌的方向擊去。

    寧一闌飛快調整自我,於此同時,他伸出手來,泛着光的掌心,隔空接了他的一掌。

    一股強大的氣流自二人身邊猛然涌出,震得顧意耳膜生痛,嗡嗡的叫個不停。

    無意間,顧意看到了那人的身影被寧一闌的真氣彈開,如斷線風箏般掉到地上。

    本以爲那人會是什麼狠角色,沒想到,纔剛出場就死了。

    真弱呢。

    這是來搞笑的嗎

    眼角同時看到自遠方而來的應家兩兄弟,可是,眨了一眼後,就沒看到應諾的人了。

    不過,她也顧不上別人的情況,經剛剛那麼一鬧,她覺得自己也快不行了。

    寧一闌發現了她的異狀,悄悄的往她身上輸着真氣。

    還算你有點良心。

    隨着寧一闌力量的輸入,顧意也感覺到比剛纔好多了,只不過頭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但是,應許說了一句話,讓她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主子,你袖裏放的是褻......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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