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命,出去”
對顏雨隨行刑的男子低下了頭,轉身跟着那女人一同離開。
砰的一聲,房門被用力的關上。
“顏雨隨”司徒若凝看着距離自己十步之遠的顏雨隨,掙扎了兩下扣着自己的手銬。
“我沒事的”
看着在短短的時間內被打的面目全非的顏雨隨,司徒若凝內心中的自責感越來越強烈,她當初不應該懷疑顏雨隨的。
“對不起”
血水順着額頭的弧度落了下來,顏雨隨眨着眼睛,看着司徒若凝。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不關你的事情。”看着她眼睛泛紅隨時都會哭的樣子,掙扎的起身。
司徒若凝看着他崩開的傷口,“你別亂動了,止血的傷口又再次的崩開了。”
顏雨隨看着自己身上的再度流血的傷口,又看向司徒若凝皺着的眉頭。
她在爲我心疼嗎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
“懷疑”
“對不起諾瓦”
顏雨隨靠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喉結上下的滾動着,忽而猛地睜開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的位置。
“你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
司徒若凝詫異的看着顏雨隨,轉而回憶起自己那天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那天,我收到了有關於他位置的短信,我要去找他,你攔下了我。說話的語氣和諾瓦一模一樣。”
“那你爲什麼還要相信我”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事實上,你也沒有傷害我。”
顏雨隨陰冷的眸子直直的鎖定了司徒若凝,與以往讓人如沐春風的顏雨隨判若兩人。
司徒若凝迎上了他的眸子,再次的看着他。
“你不會的,若是你真的想要對我動手,就不會阻止我。更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我懷孕的消息的。”
顏雨隨笑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許是他面部肌肉扯動了顴骨處的那道鞭痕,鮮紅的血液順着嘴角留下。“期待過後再度落空的滋味不是很美妙嗎”
看着顏雨隨皮相外表之下屬於諾瓦的冰冷殘忍,司徒若凝下意識的撫上自己小腹的位置。
“凝,你太天真了,在那一輪輪被同伴背叛廝殺過後,你竟然還會相信。”
“你不會的”
“任何一切的犧牲都是爲了最終的勝利準備的。”
房門被門外的人一腳踢開,司徒若凝渾身僵硬了一下,蜷縮着自己的身體靠着牆角。費洛怒氣衝衝的走向了司徒若凝的身旁。
司徒若凝擡頭看着費洛,眨眼間,左邊的臉頰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費洛”顏雨隨掙扎着身體,喉間發出了一聲怒吼。
費洛勾起了脣角,看了顏雨隨一眼,單手扣着司徒若凝的下巴。
“不愧是聖手下最爲得力的助手,那麼短的時間都能求助到聖那裏。”
司徒若凝忍着臉上的痛意,小心的護好了小腹處的位置,擡頭直視着費洛。
費洛瞥見了司徒若凝的動作,待退就要踢向司徒若凝的小腹。司徒若凝驚恐的看着他,右手臂被打過了麻藥,她根本就毫無反擊之力。
看着突然出手的顏雨隨,司徒若凝小心的將自己護好。費洛手肘頂這顏雨隨腹部的傷口,在他手臂力道放緩的時候,費洛一個過肩摔將顏雨隨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顏雨隨”司徒若凝要走向顏雨隨,手晚上的手銬,牢牢地桎梏住了她。
費洛好笑的看着司徒若凝。“顏雨隨”
司徒若凝看了一眼費洛,轉而注視着顏雨隨。顏雨隨咳嗽了兩聲,嘴中吐出了一口血出來。
“顏雨隨”司徒若凝再次驚呼出聲。
“顏雨隨顏雨隨早就在還沒有回國的時候,就被他丟盡了大西洋裏餵了魚了。”
“我所認識的顏雨隨是他。”司徒若凝的目光看着爲了保護自己,受重傷躺在地上的人。
費洛扣緊了司徒若凝的下巴,“他是諾瓦你的死對頭”
“我知道他是諾瓦,可是這個諾瓦是永遠都不會傷害我的。”
費洛看着司徒若凝,“凝你是爲了澹臺彥旭而來,若是諾瓦哦不對應該是顏雨隨爲了你死了。你覺得,怎麼樣”
司徒若凝慌張的看着費洛。
費洛大笑了起來,“看來,凝公子也是覺得不錯啊”
“費洛你會付出代價的”
“代價同位職業殺手的你覺得,殺人有什麼代價嗎”
費洛離開,走進來幾名打手,將顏雨隨牢牢的用鐵鏈鎖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桶能看見白色顆粒的鹽水,從顏雨隨的頭上澆下,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費洛我不會放過你的”
司徒若凝用力的掙扎着手腕上的手銬,看着那些人變着法兒的折磨着顏雨隨。
司徒若凝望向顏雨隨的方向落下了眼淚,顏雨隨透過滴着水滴的髮絲,看着司徒若凝的反應。
z市一傢俬人醫院內,急救室外的紅燈一直都在亮着,門口一身黑色作訓服的人一身的血污筆直的站在醫院的門口一動不動。
夏謙珏受到了消息前來,看到了病房門前的他。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子彈射中了距離心臟一寸的位置,渾身大面積的被彈片炸傷,一身還在搶救過程中。”
“誰主刀”
“老九”
夏謙珏聽到他說的是老九馮溪主刀,送了一口氣。看着渾身緊繃,一身血污的人。“老五,沒事了這裏有我守着,你先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澹臺彥旭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急救室亮着的那盞紅燈,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直到夜裏兩點的時候,急救室的紅燈滅了,病房的門被打開。
看着被推出來的歐卿澄,澹臺彥旭一個大步走上前目光緊緊的盯着馮溪。
“怎麼樣了”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澹臺彥旭鬆了一口氣,看着夏謙珏隨着衆人一同推着歐卿澄的推牀走進了重症監護病房,澹臺彥旭這才走向了一旁的靠椅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