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蛇靈 >第248章 你倆什麼關係?
    白鷺嚅囁着嘴脣,被我眼珠一瞪,瑟瑟縮縮地開口道:“這……這青鸞鳥來頭就更大了!她與鳳凰齊名,是神的使者,生性高傲,除了神明,它任何人都不理,被稱爲最孤獨的異獸,可是……可是……”

    餘下的話不言而喻。

    我強迫自己深吐出一口悶氣:“可是,她卻唯獨對沈君心青睞有加,對嗎?”

    白鷺抿着嘴不敢說話,一雙大眼睛畏懼地盯着我。

    真沒想到,沈君心有這麼多紅顏知己,也不知他今夜去見的,是哪位佳人……

    我越想越氣,醋意滔天。

    或許是我氣得太過明顯,嚇到了白鷺,他委屈地縮成個球,想要看我,卻又不敢擡眸。

    我深呼吸,陰森地開口道:“放心,今天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說完,我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白鷺嚇得一哆嗦:“那玉姐,我先……我先去煎藥了,你父親雖然沒事了,但氣血很差,需要喝點補藥。”

    “好,辛苦了!”

    白鷺逃命似的離去,我心煩氣躁地坐在牀邊,熬着油燈守着老爸。

    老爸睡得很沉,均勻的呼聲,就像過去的每一個日日夜夜,在我耳邊迴盪。

    我好像很久都沒有好好看過老爸了!

    他老了,兩鬢生出了白髮,眼尾積蓄着好幾條淡淡的魚尾紋。

    他這麼大年紀,卻因爲我遭此橫禍,我越想越難過,心裏彷彿被狠狠剜了一刀。

    我忍不住流下眼淚,小聲地啜泣着。

    安靜的屋子裏,突然傳出一道冷冽的嗓音:“就這點出息……不過是一個男人,你若不放心,大可以親自去看看。”

    “啊?”我溼潤的眼角抽搐着:“你在說沈君心?”

    揹包的骨牌裏,清冷鼻息冷哼,滿滿都是嫌棄:“哭得煩死人了!”

    我傷心難過,纔不是因爲沈君心去會佳人,而是傷心我爸!

    沒想到他卻誤會了。

    我努力地吸吸鼻子,故意逗他:“站着說話不腰疼,好像你知道他在哪兒似的……”

    青泠被我一激,語氣略顯激動地說道:“村口向南十里,李媛翻車的河邊……”

    沒想到,青泠真的知道沈君心的去處。

    聽到這個地址,我有點悶悶的,沈君心爲什麼會約在這兒呢?

    他約見的,究竟是哪位朋友……

    若是去見佳人,怎麼會找一個死過很多人的地方?

    我猶豫片刻,內心無比焦灼。

    罷了,去看看吧!

    爲防白鷺通風報信,我躡手躡腳離開了蛇仙廟。

    夜色漸濃,鄉下人都睡得很早,村子裏安靜極了,沒有雞鳴狗吠,家家戶戶大門緊閉。

    我走在路上,影子在路燈下拉得很長,靜謐的鄉村小道上,透着一股寒涼。

    我總覺得村子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藉着月光,我離開村口,越過那塊孤零零的擋箭碑,一路向南走去。

    漫長的十里路,印象中需要走很久很久,但今天很奇怪,我走了不到一小時,就看到了那座出過事的水泥橋。

    圓拱形的橋洞底下,潺潺水流倒映着兩道並肩而立的身影。

    月光下,沈君心修長的身姿筆挺,一身月牙色長袍,襯得他高貴不凡,若雪峯獨立。

    他背光而站,烏黑的頭髮隱隱有光澤流動,散發着淡漠的氣息。

    我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背影,風姿卓越令人心動。

    可爲什麼……跟旁邊的站在一起,就那麼的刺眼呢?

    沈君心邊上,並肩而立一個紅衣斗篷的女子。

    一襲雲紋的梅子色長袍,露出半截亮綢面、乳白色的水紋裙襬,月光落在她的肩上,鍍着一層柔光。

    乍一看,背影還真挺般配的!

    我心裏喫味,正欲靠近,青泠便念着一道法咒。

    “師父,這是什麼咒?”

    他冷冰冰的說:“隱身咒。”

    用了隱身咒,一刻鐘內,便能隱去身影和呼吸。

    我小聲嘀咕着:“你居然還藏着掖着。”

    青泠說:“不是爲師藏着,隱身咒需要耗費巨大靈力,教給你也無用。”

    這話說的……侮辱性極強啊!

    “師父,你其實不用解釋的。”我的心情越發低落了。

    我垂首望向地面,延伸至腳底的黑影,就像被人用橡皮擦,一點一點抹去,消失在了月色下。

    看來,隱身咒生效了!

    我驚呆地嚥了口唾沫,試着朝沈君心靠近。

    我貓兒似的靠近,一顆心臟撲通狂跳。

    這感覺,就像是個變態跟蹤狂。

    可我明明是他正兒八經的夫人啊……

    我越想越不服氣,一把抹掉身上的符咒,理直氣壯地朝沈君心走去。

    聽到響動,沈君心和女子雙雙回頭。

    女人氣質如蘭,錦緞般的長髮挽成秀美的墜月簪,髮髻下插着一支閃耀的珠簾。

    她生得很美,彷彿是從古畫中走下的狐妖美人,嫵媚撩人的玉顏上,眉心處畫着一朵濃烈的紅梅,嫡仙般傾國傾城,似誤落凡塵的仙子。

    見到我,女人明顯不悅,陰森冷傲的雙眸,不懷好意的打量着我,把我當做獵物。

    我被她盯得渾身不舒服。

    “君心,原來你喜歡這種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啊……”女人陰陽怪氣,嘲諷且不屑地勾着脣。

    君心?

    叫得這麼親密!

    我咬着牙,內心早已凌亂得一塌糊塗,見他們出雙入對,女人又表現得無比親密,我彷彿被什麼東西奪去了理智,怒火中燒。

    我又急又氣,拼命強忍着怒火:“沈君心,這就是你的‘朋友’?”

    這般的傲慢、沒分寸、沒禮貌!

    沈君心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玩味之意,忽的變得僵硬,籠罩着一層霧靄:“之前是,現在不是了!”

    一股暗黑的怒氣,從他身上緩慢溢出。

    身邊的狐媚女子凌亂了一瞬,妖媚細長的眼尾一耷拉:“君心,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沈君心面沉如鐵:“滾吧!你我的約定作廢,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

    他態度冷硬,說翻臉就翻臉,女人暴跳如雷,眼底的怒火積攢到了極限:“就因爲她?你要跟我拆夥。”

    “等等……”我打斷了他們:“你倆到底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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