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度荒村 >第7章 站立的屍體
    這件事情給李燕霞留下了一抹陰影,當天晚上她甚至還做了噩夢。但第二天,隨着課程的繼續,看着孩子們的笑臉,李燕霞漸漸放下了這件事。

    然而,九月八號的清晨……

    “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一個老頭嚇得面部扭曲,踉蹌着跑向了村長家。

    “村長!村長!出大事了!死人了!村長!”老頭用力地拍着村長家的門,大聲喊道。

    當時的村長名叫劉忠彬,爲人正直,一向勤奮克己,公事公辦,對村子的安全極爲關心。此刻聽到外面的喊聲,立刻披上外衣快步出門。

    “王大爺,你說什麼?”

    “村長,死人了!”王大爺急得滿臉是汗。

    “在哪兒?”劉忠彬焦急地問。

    “就在那邊,朱根年他們家門口。”

    “快帶我去看看!”劉忠彬二話不說,跟着王大爺一起向朱根年家跑去。

    眼前的景象令劉忠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禁僵在了原地。

    一箇中年男子正站在黑色大門前,雙目緊閉,雙手叉腰,但他的身上和腳下的地面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紅。他的頭略微耷拉着,早已沒了呼吸。

    “這……這不是……”劉忠彬回過神,慢慢走了過去,仔細地看着那張臉,“這不是楊喜軍嗎?他……他怎麼就死了啊?”

    “村長,我今天一大早就看見了,我就趕緊過去找你了。你看看,這怎麼辦啊?”王大爺焦急地說。

    劉忠彬沒有說什麼,繼續查看着楊喜軍的屍體。當看到他手臂的下端時,他突然又是驚慌地低呼了一聲。

    “啊!這……他的手……”

    “手?”王大爺早已嚇得面無血色,但聽到劉忠彬的話,還是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看向楊喜軍的手。

    “啊?他……這……這是誰這麼缺德,把人手都給砍了?死了也不讓人留個全屍啊?造孽啊!”王大爺忍不住大聲說。

    “不對,不對,王大爺,要是把手砍了,怎麼會是叉腰的姿勢呢?”

    “啊?那……那是咋回事?”

    “不行,我雖然是村長,但這種兇殺案,我也不懂行。我們必須得報警。”

    “報警?找鎮上的警察來嗎?”

    “對,只能這樣了。王大爺,先麻煩你看着點,我去叫楊祕書。”說完,劉忠彬轉身就走。

    很快,劉忠彬叫來了村委會祕書楊峯和。

    “哎呀!”看到屍體,楊峯和也是一陣驚悸。不過,他很快便鎮靜了下來,走到屍體邊,仔細查看。

    “楊祕書,你看,他的手是怎麼回事?”劉忠彬說。

    “手?”楊峯和湊近屍體手臂下端,還伸出手去碰了碰。

    屍體的外衣袖子染滿了血,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具體的情形。楊峯和推了推眼鏡,咬了咬牙,將屍體的袖子捋了上去。他又湊近了一些,鼻尖都快碰到屍體的手臂了。

    “哎?”楊峯和疑惑地說着,抓住了屍體的手臂,緩緩向外拉。

    “哎呀,我的天啊!”王大爺突然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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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屍體的手還好好地連在手腕上,但腰部卻被人掏了個洞。他的手,被插·進了自己腰部側面,而且手還伸得很直。

    “楊……楊祕書!別動了,我們還是……報警吧!”劉忠彬拉住了楊峯和的胳膊。

    “對,的確應該保護現場。”楊峯和緊皺眉頭,表情扭曲。

    “可是,這屍體就站在朱根年家大門口,是不是應該叫朱根年出來問問?”楊峯和又說。

    “對,但是,得小心別碰到屍體。”

    “會不會是……”王大爺早就站了起來,緊挨着劉忠彬,“會不會就是朱根年殺的人啊?”

    “應該不是,哪有人殺完人放在自己家大門口的?再說,他怎麼進屋呢?王大爺,先別亂猜了,我們還是讓警察來處理吧。”劉忠彬說完,狠狠地敲響了朱根年家的黑色大門。

    這件事,只用了短短一個小時,就傳遍了整個暗鴉嶺村。幾乎所有的村民都聚到了朱根年家門口,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李燕霞遠遠地看到屍體,只覺得五雷轟頂。

    一模一樣……和朱曉福的畫,一模一樣!

    李燕霞沒有擠到人羣中,而是站在遠處。由於害怕,她扶着旁邊的一棵大槐樹,嘴脣止不住地顫抖着。

    “燕霞?”另一個年輕女老師走了過來。

    “啊?”李燕霞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看去,原來是教高年級語文和數學的周春桃。

    “你在這兒幹嘛呢?那邊出事了,聽說……”

    “春桃!”李燕霞打斷了周春桃的話,“我……”

    周春桃納悶地看着她,等了好半天,見她不說話,着急地說:“你要說什麼啊?快說啊。”

    “我……你先過來,到我宿舍去說。”李燕霞抓住周春桃的手腕,向旁邊的房子走去。

    這天是星期天,學校是沒課的。李燕霞是剛畢業的大學生,第一年選擇了到鄉下實習,她並沒有自己的房子,而是住在學校提供的簡陋宿舍裏。

    拉着周春桃回到自己的宿舍,李燕霞還不放心,又極爲謹慎地查看了門窗,拉上窗簾,才拉着周春桃坐了下來。

    “什麼事神神祕祕的?”周春桃突然來了好奇心。

    “你看見屍體了嗎?”李燕霞壓低聲音說。

    “沒走近看,那邊人太多,就老遠看了一眼。那屍體竟然是站着的,真是奇怪。”

    “我真不知該從何說起……你,你先看看這幅畫吧。”李燕霞走到櫃子邊,打開櫃門,將朱曉福的畫拿了出來。

    “這是……這是你剛纔畫的嗎?”看到那幅畫,周春桃不禁瞪大了眼睛。她雖然這麼問,但她其實也看了出來,這幅畫並非出自李燕霞的手筆。

    “不是的,是朱曉福畫的,就是那個二年級的小男孩。”

    “他畫的?”

    “對,而且,是前天畫的。”

    此言一出,周春桃更是驚詫不已。

    “怎麼可能呢?楊喜軍可是今天早上才……天哪,該不會是朱曉福殺了他吧?”周春桃說完,也覺得自己的話很荒謬。朱曉福只有八歲,怎麼可能殺死一個成年男子?更何況,屍體呈站立姿態,小孩子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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